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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只在殿下府找到了一条直接通往皇宫的地下通道,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侍卫小心翼翼的站在肖锦的身边,这是一个新主子,新主子的脾气还没有摸透,哪里敢胡言乱语。肖锦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原本她是爱笑的,不管遇见什么样的的事情,笑容也总是挂在脸上的,然而如今,他终究是没有了那样的心力,再也笑不出来,肖锦颓然的摆了摆手。“继续去找吧,找到了再说吧。”侍卫退下去之后,肖锦站起来,打开了身后的窗户,眼神淡淡的将窗外看着,他还能找到她么?
这么长的时间了,她还好吗?额角的桃花是不是还开的那般的潋滟,他不明白,当初她为什么要离开他。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接受冗杂的江山,更不会将自己的这一生都陪葬这江山上。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就这样不曾想起过自己。
他几乎要把皇城翻遍了,找遍了世府和殿下府,却也不曾找到楚玉的身影,楚玉一个小小的孩子,究竟被楚承辉藏到了哪里,他也已经接手了皇位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几乎整个中原,却依旧没有丝毫的线索。
越是接触皇宫接手皇宫,就越发的觉得,上官雯是个阴险恶毒的女子,她算计了一辈子,甚至算计到了自己死后的一切,这一生的心机,怕是都要被她用尽了。
肖锦有些颓废的靠在了墙面上,抬眼看着窗外的好景,闭上眼,眼前却依旧还是那时的落雪时节,杀伐鲜血,背信弃义,到如今都如同噩梦一般的在她的梦境中不断的缠连着。不肯放过的纠缠在他的每一场睡梦之中。到如今,精疲力竭。
闭上眼,眼中却还是上官雯死前拽着她的手的一幕,诅咒他永坠阿鼻地狱的那份怨毒的眼神,到如今他才明白一个男人一辈子圈在江山之中的悲哀,这一辈子,除了江山,什么都没有。没有爱他的人,也没有他爱的人。
沐初瑾死死的拽着身上的行李,一身麻布的衣裳,头上只斜斜的插了一根木钗,整个人看起来朴实无华,低着头,似乎在行色匆匆的向前行走着,脚下生风,就如同一个着急投奔亲戚的寻常女子一般,耳边还在不断的传来士兵的呼喝的声音,几乎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几张画像,不断的扒拉着要出城的人,和手中的画像一一对比着。沐初瑾的手越发的扣紧了肩膀上的行李。
“都把头给我抬起来,低着头做什么。都给我把头抬起来,全都别耽误执法啊,抬头抬头,都抬头。”站在沐初瑾身边的大妈似乎是好心的碰了沐初瑾的手臂一下。“姑娘把头抬起来吧,这些兵匪可没个轻重,到时候给你一下,可不好受。
沐初瑾低低的应了一声唔,抬头向着前方似乎查看了一下,然后迅速的低下了自己的头,然而站在沐初瑾身边的大妈却猛然倒抽了一口凉气,沐初瑾的脸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粉色的肉瘤,在右面下颌处还有一个大大的肉瘤向下缀着,脸上其余的地方也近乎快要被肉瘤覆盖了,那大妈下意识的向着沐初瑾的手上看过去,却发现沐初瑾的手上也全部都是粉色的肉瘤。
沐初瑾似乎察觉到了大妈的目光,缩了缩自己的手指,低着的头,挡住了阳光,在地面上拖拽出来了一道长长的暗影,那大妈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也没有看到沐初瑾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果不其然,当沐初瑾走到那些守门的侍卫的身边的时候,那侍卫立即凶巴巴的对着沐初瑾吼了起来,“把头给我抬起来!我都强调了多少遍了!你耳朵聋吗?”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的伸手去捏沐初瑾的下颌,强迫沐初瑾抬头将自己看着,然而当沐初瑾的一张脸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时候,侍卫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猛然甩开了捏在自己手中的脸。
忙朝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在自己的身上蹭了蹭,生怕沐初瑾脸上的那些肉瘤传染到自己的身上一般,忙对着沐初瑾挥了挥手。“过过过,赶紧过,别在这碍我的眼,一个人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真是恶心死了。”一边说着,一边再一次恶寒的将手指向着自己的身上擦过去,似乎身上还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沐初瑾忙低下了头,拽着身上背着的行李走了过去。眼中带着一抹不屑和鄙夷,这边是天高皇帝远的地界,侍卫和官府都如同占地为王的土匪一般,绅士比占地为王的土匪还要可恶一些。
沐初瑾原本是准备就这样离开的,然而身后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和刚刚那个好心提醒她的大妈有关系的,沐初瑾转头,便看到了那个大妈被守城的侍卫推到在了地面上。“你不就是王铁柱子的娘么,你们家王铁柱子欠我的钱呢?你们不打算还了?想跑了啊,赶紧把钱拿出来。”守城的侍卫恶狠狠的伸手便去抢夺大妈背在身上的包。
大妈被推得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铁柱子都已经被你们打残了,他爹早死,家里哪有什么钱啊,官爷您高抬贵手,就放过我们一家吧。”周围的人也都掩着最小声议论了起来,沐初瑾耳聪目明也算是听了个大概。大抵是王铁柱子给官府干一些体力活赚一些家用,大家原本都觉得王铁柱子这是个好差事,然而有一天官府失窃了,便将这一切都推在了王铁柱子的身上,王铁柱子被打折了两条腿,王家还被索要赔偿。
沐初瑾暗沉了一双眼,抬眼望去,前方便是一望无际的官道,只要这么一咬牙走上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