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才傻子神经呢!不信拉倒!姐还不愿意说呢!”燕飞秀嘴角瞥了瞥,看向他,“但是有人后面使坏地栽赃嫁祸于我,这我可不能忍了,我一定要找出是谁在坑我!”
“那我们一起去找出这个人来。”萧绮枫说着,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凝聚在燕飞秀手中的那只绣花鞋上。
“那就从这只该死的可恶的鞋子出发!”燕飞秀冷冷地笑道,眼底顿现出一丝阴谋的华色。
蓦然。一阵敲门声音响起,响了一下又停住然后又响了一下。听在燕飞秀耳里你像是在刻意对着暗号。
“进来!”萧绮枫没有犹豫地喝了声。
“老板,大事不好,那铁屋子里的人死了。”冰莲面色阴郁地说道。
“什么?”燕飞秀和萧绮枫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要多说了,赶快去看看!”
“我也去。”
很快几人一起去往那铁屋子,看见里面铁笼里倒塌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仍是戴着斗笠,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萧绮枫打开机关按扭,松开那铁笼,看着这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一把揭下了他的黑斗笠,面色出现浮肿,显然是剧毒致死。
不过,很快地燕飞秀双手抱胸地说道,“这根本就不是那钰飞龙!”
“你是怎么发现的?”萧绮枫看着她。
燕飞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嫣然一笑,“耳环呗!你看他,连耳洞都没有,怎么会是先前的那人?”
“聪明!”萧绮枫其实也早已发现破绽。看来他们真是想到一起去了。
“而且那个小孩小七都不见了,很显然是钰飞龙将小七给带走了。”燕飞秀看着萧绮枫,似笑非笑道,“不过我倒是挺奇怪的,这里这么隐匿,而且机关重重的,那钰飞龙是怎么出去的?还带着个孩子?”
“呵呵,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难不成我还监守自盗不成?”萧绮枫笑道,随即迎着燕飞秀的目光,“人都走了,先别管这边了,继续我们的事情要紧。”
“那你这个‘内务府大人’还怎么向上头交待?”燕飞秀也坏坏地笑了下。
“我不用向上头交待,有些事情时间到时……自会水落石出。”萧绮枫面具下的一双眼眸子透出绯色狡邪的智慧华亮。
燕飞秀也饶有蕴意地挑了下唇角,“走了!”随即率先出了这秘室。
……
魅夜华光,星光灿亮。两抹俊帅的人影并肩走在这街道上。这是他们走过的十条街,也是问的二十家鞋坊铺子。
“前面还有一家,过去问问。”萧绮枫言道。
“嗯。”燕飞秀提了提精神,继续朝前走去。已经问了二十家了,就不信这一家会没有结果。
萧绮枫看着手中的地图,这是冰莲绘制出来的京城所有鞋坊的地理图,每找过的一家就用笔打了红叉。其实,他是可以让冰莲或者冬梅带人去找,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很乐意于享受这种过程。
看着身边的她,与她一起踏过这些街道,这每留下的脚步都成了一种记忆,说白点,就像甘蔗水般带着丝甜丝丝的感觉,很妙!妙不可言。
萧绮枫偶尔的唇角上微微地弯起,勾勒着月影子,透着蛊惑的弧度。
燕飞秀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恼了句,“死凤凰,你给我发什么花痴啊?”
“你怎么知道我在发花痴?你怎么观察得这么细致入微啊?难道,你看上我了?”萧绮枫幽默地笑侃道,双手绕胸,尽情又惬意地伴着女扮男装的女人走在这寂静的街道上,心底甭提多爽了。
“呸啊!我看上鬼也不会看上你!踩花盗!还是掉进一个女人窝子里的踩花盗!”燕飞秀恼羞成怒道,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涌了上来,但是心跳却是加速了两下,燕飞秀皱紧了眉头。立即否定加否定地否定了这身边的人。
是啊!就算他再好,他还是一个踩花盗,是那污秽柳巷子里的老板。她跟他就是天与地的区别,没有交会点可谈。
“你这是对我的职业有成见,那对我的人呢?也有成见吗?”萧绮枫看着她,那面具下的眼微微弯曲了弧度,意识里告诉自己,她其实并不是真的讨厌自己的。
“废话,职业体现人物特征,而人的所有的表现都会体现在他所从事的职业里。而你……正好反应了你这种表现!”燕飞秀不紧不慢地答道,话语里微微带着丝傲佞轻狂。
“……”萧绮枫笑了两下,没有言其它,可是心底却是已然凉了一截。她到底也是个俗人。
空气里安静了下来,谁都没再说话,过了会这种不再言语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窒息起来。
不过终是有人耐不住寂寞地打破了沉默,“三小姐,那你以后期望嫁个什么人呢?一个有钱人?一个将军、大臣、还是王爷?”萧绮枫也很自然地回复了对她的尊称,不知为什么,那种距离感觉又渐渐拉开了,不经意也不刻意,就是那么自然而然,谁也没有愿意什么,谁也没有强迫过谁。
“我……哼哼……”燕飞秀冷哼了两声,并没有答话,脑子里却意外地浮现出一个俊美又可恶的嘴脸,是他不给她饭吃!还虐得她好苦,那种饥肠辘辘,快要饿死的感觉她这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她发过誓,只要有朝一日,她一定会狠狠给他颜色。
萧王八,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这一辈子也不会!我也要你尝尝饥饿的痛苦。
燕飞秀眼眸子沉了又沉,一抹心思也缓缓地浮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