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本宫会让殷雪亲自给他准备,至于你么你就听着皇甫俊休那么贬损本宫,理都不理一句么”沐筱萝意味深长的看向奔雷。
奔雷无语,这才叫躺着也中镖啊于是奔雷无缘无故的被沐筱萝罚着打扫了一个月的茅房。
且说皇甫俊休千小心万谨慎,还是没挡得过沐筱萝的毒手。树林内,楚漠信不耐烦的朝着角落里大喊。
“出来不到一个时辰,你大解了二十次,本王不等你了”楚漠信本就心情沉重,再被皇甫俊休这么走走停停的折腾,脾气自然差了些。
“回来了回来了王爷莫急啊,我们”只见皇甫俊休脸色惨白的跑了过来,还没等说上两句便又转身跑了回去。
“别人吃东西,你也吃东西,没见谁的肠子比你直本王先走了,你留在这儿拉个够吧”楚漠信恨恨跺脚,索性先走一步。
金门行馆,楚熙在楚漠北的搀扶下出了房间,身后跟着百里皓然。
“父皇今日精神些了。”楚漠北的声音透着些许心疼,只是三天的时间,楚熙变得憔悴了,鬓角的白发多了些许。
“朕在床上躺了几日”楚熙缓踏着步,白眉微皱,淡声开口。“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你怎么就没想到是她抢的你到底抓不抓她啊我还等着看好戏呢”燕南笙有些不耐烦了。
“你哼”魅姬原以为能看到燕南笙乞求忏悔的表情,可事实总跟想象有太大出入。
眼见着魅姬摔门而去,燕南笙深深陷入沉思,许千羽是谁来着
适楚,楚玉正为燕南笙的事在沐筱萝耳边唠叨的时候,魅姬不期而至。
“你不是白天才来过吗怎么又来啦”沐筱萝换脸的速度着实让楚玉大吃一惊。前一秒还一脸愁容,此刻那双眼睛便似精灵般清澈无尘。
“你,倒茶”魅姬也不管沐筱萝表情如何,径自坐到桌边,冷眸瞥了眼楚玉。基于自己的所扮演的角色,楚玉不敢有任何微词,登时端起茶壶,为其斟茶。
“殷雪怎么会成了你的隐卫”魅姬一口饮尽,继而肃然看向沐筱萝,声音清冷如潭。
“你说的什么啊”沐筱萝顶着那副天真无害的表情,懵懂的看向魅姬。
“楚云钊相信你,那是因为他爱你,所以瞎了眼睛。和你相比,沐素鸾更值得相信,本座不揭穿你,不代表本座不知道你的底细,沐筱萝,你该庆幸本座愿意跟你开门见山的对话”魅姬声音低沉的没有温度,眸色更是黑的似两个无底洞。
“咳燕南笙是怎么说的”沐筱萝感觉出魅姬身上那股冲天的怒火,心知再装下去很有可能会被暴揍一顿,于是极为淡定的收起脸上的天真。
“本座现在问你呢”魅姬狠拍桌案,怒声低吼。
“三四天的时间,都怪儿臣安排不周,明知父皇对枸杞子过敏,却忘了提醒厨子,害父皇在床上昏迷这些天才醒过来,儿臣有罪。”楚漠北说话间便欲下跪,却被楚熙搀了起来。
“朕又没说要罚你”楚熙紧握着楚漠北的手,炯炯有神的目光里闪烁着浓浓的父子情。
看着眼前的一切,楚漠信的眼泪差点儿落下来,那样的眼神,他企盼了十五年。十五年呵,他拼了命的努力只想让父皇多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都好,可是这十五年,父皇眼中就只有皇兄,他仿佛是透明的,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他是否在父皇的眼里存在过。
“漠信漠信你怎么回来了”在看到楚漠信的那一刻,楚漠北眸色骤凛,旋即松开楚熙的手挡在楚漠信面前。
“父皇”楚漠北想说些什么,却被楚漠信拦了下来。
“皇兄,漠信想单独和父皇说几句话。”楚漠信清澈的眸子如星闪亮,面对那样的眸子,楚漠北没有拒绝的理由,可他仍然担心。
“你下去。”深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楚熙直视楚漠北,淡声开口。无语,楚漠北虽不情愿,却仍带着百里皓然一起退出两人的视线。
“儿臣楚漠信叩见父皇,儿臣自知罪不可恕亦死不足惜,但临死前却想斗胆求父皇一件事。”楚漠信双膝跪在地上,他不敢抬眸,不想看到楚熙眼中的厌恶和冷漠,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无语,楚熙只站在那里,身体禁不住的颤抖,眼里有泪。
“儿臣愿以死谢罪,但求父皇撤兵,莫因儿臣之罪累及他人,倘若父皇答应儿臣这件事,儿臣死的甘愿。”见楚熙没有开口,楚漠信继续道。
楚熙依旧没有回应,这一刻,楚漠信真的很想哭,他真这么不值钱纵是临死前,父皇都不愿跟他说一句话可是他答应过沐筱萝的啊怎么办呢
“父皇儿臣用自己的命,换您一念之仁,除了儿臣,所有人都是无辜的,儿臣这就将母后的命还给父皇”楚漠信绝望的抽出腰间那把他磨了一整楚的匕首,寒光森森,见血封喉。
眼见着匕首触及喉颈,楚漠信忽觉手腕陡痛,其间的匕首咻的飞了出去。楚漠信惊愕之余抬眸,赫然看到楚熙已是泪流满面。
“父皇”
“你这个混小子没有父皇的旨意,你居然敢死混小子看父皇不打死你”未待楚漠信反应过来,楚熙突然扑跪下来,一把将楚漠信揽在怀里,双手不停捶打着楚漠信的后背,眼泪肆意而涌,哭的泣不成声。
“父皇儿臣是漠信不是漠北啊”楚漠信苦笑着,若不是认错人,父皇不会抱他的,父皇从没抱过他。
“打的就是你楚漠信你怎么敢丢下父皇一个人去死听着不许死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