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爷怎样,本宫心里可是一直都有王爷的”沐筱萝捋着毛,笑意渐浓。一侧,库布哲儿绕过来拉着沐筱萝坐了下来,
“那筱萝姐姐心里有没有哲儿啊”比起楚漠信,库布哲儿显然没那么计较,不过沐筱萝知道,楚漠信计较,是因为他在乎。
“当然有啊筱萝心里就只有你们两个。”沐筱萝抬手刮了下库布哲儿的琼鼻,心忖能娶到库布哲儿这样的女子,当真是漠信的福气。
“她倒是想有别人,可惜别人心里没有她,哼”楚漠信悻悻看向沐筱萝,冷哼道。沐筱萝柳眉挑了挑,忽然觉得孩子真是不能惯啊不过此番她有错在先,底气自然也足不起来。
“小寒王,当日娘娘之所以不告而别,全都因为皇甫大人泣不成声,泪如雨下的乞求娘娘带他回济州见桓采儿,若非如此,娘娘怎会爽了小寒王的约,至于没打招呼,那也是皇甫大人的意思,若是让小寒王知道,王爷铁定不会让他去济州的您也知道,我家娘娘素来心善,又岂会眼见着皇甫大人有求,却无动于衷呢”汀月将沐筱萝来时交代的话,一字不差的讲了出来,心里却对皇甫俊休生了几分同情,想必皇甫俊休身上棍伤未愈,又要添新伤啊。
“汀月不可乱说”沐筱萝佯装嗔怒的看向汀月。
“奴婢只是不想让小寒王误会您,奴婢知错。”汀月登时垂眸,其状甚是委屈。
“真的”楚漠信挑着眉,狐疑看向沐筱萝。
“看吧,哲儿就说筱萝姐姐是有苦衷的”未等沐筱萝开口,库布哲儿便已扬头看向楚漠信。沐筱萝微微一笑,表示认同。
“该死的皇甫俊休,看本王怎么收拾他”楚漠信发狠道,拳头攥的死死的,看着楚漠信眼中迸射出来的寒光,沐筱萝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呵。
不过有些时候,沐筱萝觉得皇甫俊休之所以经常背黑锅,全赖点子背,譬如此刻,楚漠信才说要教训他,他便神降般出现在了厢房门口。
“俊休叩见寒王叩见昭阳公主”皇甫俊休满目星光,一脸欢喜雀跃。
“你还有胆在本王面前出现”楚漠信正在气头上,看到皇甫俊休,自然没什么好语气,皇甫俊休闻声微震,不过在看到沐筱萝的那一刻,心底顿生凉意,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其间。
“俊休不知何事触怒了王爷”皇甫俊休忐忑看向楚漠信。
“抗旨欺君父皇分明让跟护在本王左右,是谁让你回济州的”楚漠信一语,皇甫俊休顿时看向沐筱萝,彼时沐筱萝亲口告诉他已经替他在楚漠信那里打过招呼了
“皇甫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当初怎么没跟漠信说一声呢,凭你对漠信的了解,只要你开口,漠信会拒绝”沐筱萝神色悲悯,语露责备。
皇甫俊休这个恨呐如果可以,他真想马上站起来冲到沐筱萝面前,狠狠弹她一百个脑瓜崩儿再狠狠拍到墙上,任谁都别想抠出来
“皇甫大人,有娘娘在,相信小寒王不会重罚您的”一侧,汀月见势不妙,当即递过话去,言外之意便是除了承认,他别无选择,若是拉娘娘下水,娘娘不会有事,不过他可就连个求情的人都没了。
“俊休知错,求王爷责罚”皇甫俊休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打碎牙朝肚子里咽,委屈到家了
“都是你坏本王好事来人,把他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楚漠信又岂是能得罪的主儿,一语闭,沐筱萝顿时噎喉,一百大板,这是想要皇甫俊休的命啊
就在这时,桓采儿急匆自外面走了进来。
“小王爷饶命,此事错不在俊休,都是臣妇意气用事,否则俊休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找臣妇,小王爷若真责罚俊休,臣妇愿替俊休受罚”桓采儿句句真心,眸间有泪。
眼见着桓采儿是铁了心要为皇甫俊休受刑,沐筱萝不禁感慨,
“皇甫大人真是娶了一位贤妻啊”沐筱萝发誓她的话发自肺腑,可落在皇甫俊休耳朵里,怎么听都似在说风凉话。
“那好啊来人,拖桓采儿出去,一百大板”楚漠信狠声道,丝毫不为所动。
“不要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俊休有错,自当领罪,祸不及妻儿,还请小王爷莫要怪罪采儿,倒是某人,敢不敢站出来为自己的错承担责任啊”皇甫俊休急了,眼睛直直瞪向沐筱萝。
“皇甫大人,你在跟谁说话呢”库布哲儿不时插了句嘴。
“咳咳其实皇甫大人千里寻妻,也称得上感天动地,再加上明日便是肃亲王大婚,寒王是不是考虑一下从轻发落呵”沐筱萝自然明白皇甫俊休的意思,当即求情道。
“从轻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王的衣服好像又小了耶”楚漠信扯了扯自己的广袖,清眸挑了两下。
“汀月,去把本宫为小寒王做的衣服拿过来。”沐筱萝会心一笑,宠溺般看向楚漠信,身为母亲,最不能忘的就是让自己的孩子丰衣足食,她虽不能与楚漠信时时一起,但却从未忘记为楚漠信做些什么。
当看到汀月手中的衣服时,楚漠信感动莫名,足足十几件衣裳,各种款式,各种绣样,春夏秋冬都有,随便取出一件披在身上,都剪裁得体,恰到好处。其中还有几件是库布哲儿的,也是沐筱萝费尽心思做的。
沐筱萝的法宝果然厉害,在看到衣服之后,楚漠信只教训了皇甫俊休几句,便令其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