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记忆中的靳福管家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什么时候来了大转弯,竟然眼里装着大小姐了?
“想本小姐回去?求我!”
靳云轻悠闲坐在马车上,端看着来人。
“想本小姐回去?求我!”
云轻大小姐的气势肃杀冲天!
似冷冽寒冰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声音犹在耳畔,靳福管家身子微微一抖,密林寒风袭了过来,他差点站不稳。
“求大小姐回府!”
靳福双拳紧抱,迫于靳云轻带给他的威压,他不能不从。
“青儿,是不是我耳边有蚊子的叫声?”
靳云轻捻起纤纤玉指在耳边挥挥,故作惊讶得瞅着身侧的青儿大丫头。
青儿这个物似主人型的丫头,淡淡的语气漂泊如烟霭,“大小姐,奴婢没有听清。”
“什么?”
靳福真想大吐一口老血出来。
靳福他呆在靳府差不离20年,曾经伺候过上一任的老侯爷,就算是现任永乐侯靳曜左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永乐侯府一拨下人里头,就属他最大。
不过奴才终究是奴才!
见了主子!就得像狗一样的虔诚!
靳云轻清风云淡且极有玉离的目光之中,满是对靳福管家的鄙夷。
这个靳福素日里可没少帮着二夫人莫氏编排自己,试问靳云轻能不生气?
青儿丫鬟,如是!
靳福心里知道,这是大小姐靳云轻有意难为他,就是要当着众位永乐侯府下人们面前,狠狠下他靳福的面子,以正她靳云轻做主子的声威!
靳福此刻倒想依然做从前那般,把眼前的靳云轻大小姐视作无物,可是,眼下却是万万不能,这是永乐侯爷下的命令,无比要寻获大小姐,让大小姐为太老爷治癫痫顽症!
那么,唯有暂时拉下脸来。
靳福双拳再次紧抱,双眸卑微恭下,不敢直视云轻大小姐,“老奴有请云轻大小姐回府!请大小姐勿要因为记恨老奴过去种种,让老太爷的病情陷入为难之中……”
“住口!”靳云轻眸子一厉,斥道,“混账狗奴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祖父身边的一头狗奴才罢了!别把脏水往本小姐的身上泼!”
靳福此言无非是想要令靳云轻这个嫡长女的声望在众下人面前倒地?
倘若以后落入别人口实,说云轻大小姐为了达到记恨一个家奴的目的,宁愿不去医治自己的爷爷,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比之前那些恶言恶语还要来得厉害三分!
靳云轻现在要做的,便是喝住他,板起大小姐谱来,让靳福管家好好感受一下如何方能为一个合格的狗奴才?!
“伺候好大小姐上马车!”靳福高呼了一声,以为靳云轻她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的一个闺秀蠢女罢了。
就在靳福以为靳云轻真的听他的话,靳福得意得走到领头的马队,准备跳上马背,骑马回府。
殊不知,就在此刻,事情发生了转折,坐在马车里的靳云轻幽幽得对靳福管家道,“老太爷的病,本小姐自然会诊治,不过你嘛?既然是奴才,是老太爷身边的一条狗。本小姐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条狗还能骑上马背上的?你,就给本小姐一路走回永乐侯府,就当为祖父祈福!”
“哈哈哈哈哈……”
顷刻间,除靳福一人,其他下人都在哈哈大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向来怯弱的大小姐竟然也有如此幽默的时候。
青儿大丫头也来调皮补了一刀,“是呢,靳福管家,你该为老太爷好好祈福才是。若是不从,大小姐定然会回禀老祖宗和侯爷,到时候,靳福管家可要仔细数数你颈项上一共长着几个脑袋瓜子,够砍不够砍,还要另说呢。”
“哈哈哈哈哈哈——”
青儿的话,又引得那几个随着马队而来的下人们狂笑。
“笑什么,你们这些兔崽子,看我不回去不修理你们……”靳福心中暗暗含着恨意,对靳云轻更是如此。
靳福老眼一黑,双拳紧握,不甘心也得甘心得道,“一切听大小姐的便是。”谁让老祖宗侯爷大人需要她呢,有朝一日,当永乐侯府不需要靳云轻此人,便是靳福大仇得报的时候。
可惜啊,靳福一直都未能得报今日被云轻大小姐折辱之仇。
因为靳云轻已经容不得他,他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
永乐侯府,庆福堂。
“老祖宗,老爷,云轻她性子执拗,恐怕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莫氏哭得那叫肝肠寸断,声声凄厉,声声啼血。
永乐侯靳曜左眸子一凌,瞪着莫氏,“性子执拗也倒罢了,何故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糟了!
莫氏忘记了,靳云轻可是侯爷的亲生大女儿,就算他一个做爹爹再怎么不喜欢自己的亲生女,也不会希望她惨死!
莫氏她表面上嚎哭不已,内里则是高兴都来不及,一下子派去了两拨人去弄死靳云轻,人贩子,土匪帮的人,就算靳云轻得逃得过初一,难不成还逃得过十五?
莫氏心里以为靳云轻死定了,所以才会脱口而出说什么“恐怕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勾起了靳曜左的怀疑。
“长枫,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刚才到底是何意?”靳曜左也在想,难不成莫氏有什么瞒着自己吗?
狡猾的莫氏继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老爷,妾身还能是何意?靳福管家去了那么久,妾身想,云轻大女儿一定是远走他方,永远再也不回来了。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