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绿妩愣在当场,跟随靳小姐这么些时日,她们可都知道天蝎花是剧毒,顾名思义,天蝎花上面有类似天蝎剧毒,稍微取其茎液足以要人半条性命。
她们到底是女人,没有飞流这个身为男子来得果断,飞流立马就去取来了,递给靳云轻道,“小姐,给!”
靳云轻接过手来,把血红色天蝎花|茎握在手中,对着木桶中的豆浆,开始狂挤,一滴一滴血红色的浆液一泄如柱那般,混合在乳白色豆浆之中,骤然间,豆浆变成一片淡淡红色。
如此,靳云轻对燕祁风大将军道,“燕大将军,现在,请——”
燕祁风之前靳云轻在此西街口买下商铺开医馆,已医治好不少贫民们的疑难杂症,虽然不明白为何云轻小姐把一个血红色的恶心植物的汁液混入豆浆之中,但是燕祁风是抱着搏一搏的态度,希望可以捡起幺姐儿的一条性命。
约莫半桶豆浆喂了下去,幺姐儿发黑的指甲渐渐恢复了正常人血色,精神也不再恍惚了,至少能够认人了。
“爹……爹爹……”
“幺姐儿,爹爹在……爹爹在这呐……”
身体乏力的幺姐儿靠在燕祁风怀中,燕祁风堂堂一个大男人,竟也忍不住珠泪涟涟,紧紧抱住女儿!
“燕某在此谢过靳小姐!幺姐儿,快,快给救命恩人磕头。”燕祁风准备抱着怀中女儿给靳云轻下跪。
靳云轻淡定自然得笑笑,“燕将军客气了,给我一千两零一百两纹银充作诊金即可。”
说实在是,靳云轻只不过是救幺姐儿的性命,只要燕祁风给足诊金,从此谁也不欠谁,各不相干。如此,燕祁风他又何必下跪呢?
能用银钱解决的办法,就不是办法。
“燕亨——”燕祁风让其下人将早已备好的银两给靳云轻递过去。
“是,将军。”将军府下人按照主人命令办事。
靳云轻接过来,看也不看一眼银票,目送燕祁风离开。
躲在暗处的莫府医莫冷谦都急瞎眼:天呐,老天爷他莫冷谦没有看错吧,靳云轻这个小贱人能够解世上堪比鹤顶红剧毒的砒霜之毒?靳云轻她难道真的是神医华佗托生在世?
想了想,心隐隐不甘的莫冷谦偷偷溜回永乐侯府,他要向莫夫人禀告一切!
靳云轻这边将银票交给青儿丫鬟保管,青儿摊开银票一看,惊叫了一声,“哎呀,了不得了小姐!这——燕大将军足足给我们五千两银票耶!”
青儿第一次看到大银票,是在白马寺后山,悍匪刀疤子给云轻小姐的三千两,云轻小姐再给青儿;这一次,足足是五千两银票,若是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恐怕半辈子也花不完。
“什么?五千两?”靳云轻将银票展开,果然上面写着大写的伍仟俩的字样,实在是太吓人了!这么多!
“不行,得送回去?”靳云轻环顾了堂上三人,“你们谁去送?”
青儿丫鬟嘴巴嘟成一片了,“小姐,能不能别是我呀,燕将军威武震慑,我真的不敢贸然前往将军府送银呀。听说这位燕祁风燕将军之前已经有过好几位夫人,全都不明不白得死了……”
飞流绿妩姊弟俩,眼珠子紧巴巴得盯在青儿丫鬟身上看八卦,“为什么?!”
“如果说到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传得沸沸扬扬的……”青儿继续充作说书人,“听说第一个夫人上吊自杀了,把舌头吐得有三丈那么长,第二个夫人跳井死了,听说整个人被井水泡得完全变形了,第三个夫人暴毙,听说和家奴通奸,死在床上……第七个夫人死得更加恐怖……听说舌头都被拔掉了……”
还没等青儿说出第八位第九位夫人的时候,绿妩吓得直接钻到刷药用的簸箕下边,怎么叫也不出来。
飞流胆子大得很,倒是显得一脸平静。
靳云轻早已坐在案子上,誊写药方,眸子也懒得抬起一下,对于燕祁风的九个夫人离奇死亡案例,她真真是提不起任何兴趣,她又不是大周提刑官,操那份闲心干嘛,一心只为好好经营药铺便好。
至于燕祁风多给的五千两银票,扣掉应该收的一千一百俩,那么还须要还给三千九百俩给燕祁风,靳云轻真心不想欠人家的,一欠再欠的,岂不是没玩没了的了?
靳云轻最怕的就是跟男人不清不楚了,她已经欠给了百里连城,难道还要第二个男人吗?
罢,罢,罢。
靳云轻旋即泼墨挥毫,在宣纸上龙飞凤舞了起来。
“对了,小姐,您刚刚为什么要将天蝎花的有毒汁液滴入豆浆之中,难道不怕那个女童毒死吗?”
青儿这丫头聊完了燕祁风的九位夫人,就对小姐方才的举动很是好奇。
绿妩和飞流也抱着求知的姿态,他们答应跟着大小姐学习医术,怎么好错过这个?
“以毒攻毒!”
靳云轻只说了四个字,不过云轻挺佩服青儿这丫头,神经灵敏时间会如此延长?真不知青儿是不是属鲸鱼的,听说鲸鱼神经反应很迟缓的。
“以毒攻毒?”青儿他们不明白了。
“嗯。”靳云轻轻轻哼了一声,就没有打算往下说了,说多了这三个古人也不会懂滴。
靳云轻从《千金丹方》里知道,天蝎花这种来自域外的物种根茎汁液里边含有类似现代化学物二巯基丙醇的物质,这种物质能够与豆浆之中的有毒物砒霜结合沉降成一种无毒物质。
所以幺姐儿喝下被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