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筱萝有她自己的打算,建州府的钱就落在了龚家还有几大家族的身上,她等着他们主动上税呢!所以不怕他们不来找,只怕他们不来找!
“明天放出话去,就说我腹泻……让半芹继续去请张大夫过来给我看病……咱们偶尔也要给人家提供点方便啊!”
沐筱萝笑的狡黠,清波打着哈欠转身:“你现在是有孩子的人了,玩也该小心点,适度就好,别辜负了楚公子这些藤蔓的心意啊!”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沐筱萝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看向黑暗,笑容慢慢转为了哀伤。上一次的痛又浮上了心头,那无缘的孩子啊,她可以重生变成沐从蓉,那无辜的孩子呢?魂魄何在?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孩子,法正的批文虽然不能全信,可是她潜意识里觉得不能有孩子是上苍对自己的惩罚,她无能……不能保全自己第一个孩子的生命,这辈子就该没有孩子!
可是上苍没有惩罚她!她忍不住地笑,脸上却有泪滑落……上苍再次给了她一个孩子……这可能是她失去的那个孩子吗?她希望是,这样就能弥补自己的过失,给他宠爱,让他和她一样重新开始的生命充满阳光……
孩子……这一次我不会负你了!我会好好地保护你,珍惜你带给我的,做母亲的快乐和荣誉……这一次,我要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一对爱你的爸爸妈妈!
沐从蓉又哭又笑,手撵过自己手上的戒指,一时最想做的事竟然是飞马奔到荆州,把这喜讯告诉楚轻狂,他一定会和她一样欢迎这孩子的到来的!
以他对她的宠爱来看,她完全相信他们的孩子一定也会得到他全身心的关爱。这一次,她为自己的孩子选对了父亲!
有了这个孩子,还有建设得越来越好的锦城,沐筱萝觉得自己的生活朝着美好的方向大步奔走着!
否极泰来……她忍不住想,沐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死亡成全了她,她怎么可以不幸福呢!
隔着肚皮抚摸着那还没有成型的婴儿,沐筱萝决定了,不管楚轻狂同意不同意,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姓沐,这算是她为沐家,为他们所有人的成全奉上的最崇高的致敬吧!
和沐筱萝的幸福成对比的是贺冬卉的惨淡,还没圆皇后梦的她竟然就失宠了,这让她快癫狂了……
所谓一山还比一山高,贺冬卉遇到亦巧,就像遇到了她的噩梦,从一开始就看到了输的影子!
不知道武铭元是想让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不被人轻视,还是指望着能让亦巧在官家太太小姐圈子里站稳,他给亦巧找的靠山竟然丝毫没比沐筱萝的义父洪坤差,是和沐从蓉的爷爷沐老侯爷一辈的安陵侯。
亦巧是作为安陵侯的孙女光明正大地嫁进太子府的,她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安陵侯给的嫁妆很丰厚,足以遮掩了亦巧出身青楼这一瑕疵。虽然贺冬卉怀疑这嫁妆根本就不是安陵侯给的,而是武铭元自己出的,可是怀疑归怀疑,外人只看到亦巧风风光光地被嫁进来,谁管嫁妆是谁给的啊!
母凭子贵,贺冬卉就眼睁睁地看着亦巧凭着肚子里一天比一天更大的孩子慢慢爬到了自己头上,而她最气愤的是自己竟然束手无策。
她不是没动过念头,想让亦巧的孩子掉了,可是亦巧的精明不是她能比的,平日推人下水这一类的雕虫小技在她身上根本没用,斗胆趁武铭元外出几天指使人下毒,不但没害到人家,反让亦巧押着那下毒之人,端了那碗汤药笑mī_mī地找上门。
贺冬卉一看到那笑容,顿时就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怔怔地看着亦巧,似乎才发现这女人不是沐筱萝,是一个她惹不得的恶魔……
逼宫
“太子妃……”亦巧柔柔的笑,贺冬卉觉得刺眼,这般假,一如自己当日当着武铭元做给沐筱萝看的。只是她对的是男人,而亦巧对的是女人,这就让她有种想作呕的感觉,竟然好奇地想,当日沐筱萝看到她这般对武铭元,会不会也是这般想做呕的感觉?
“这丫鬟说她奉太子妃的命给我送参汤,我看着面生,就审了一下,原来她在参汤里下了滑胎药……哎呀,幸亏我没喝,否则岂不是保不住这皇儿啦……”
亦巧媚眼一扫,那丫鬟就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冲贺冬卉叫道:“太子妃救命啊!奴婢办事不力……”
贺冬卉手脚都冷了,愕然地看着那丫鬟,表哥马向不是说这丫鬟是死士吗,就算败露自杀也不会牵连她的,怎么……和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她犹自挣扎,自持太子妃的身份没有真凭实据亦巧也不敢拿她怎么办,就冲亦巧怒道:“我根本不认识她,你别从哪找个丫鬟就想陷害我,我告诉你,你做梦,夫君不会相信的!”
“是吗?”亦巧笑得狡黠,说:“如果夫君亲眼看到呢?”
贺冬卉正疑惑,就见她端了参汤过来,拉过她的手放在她的手中,低低地笑道:“陷害人,看人家哑口!太子妃,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贺冬卉还没从她的话中反应过来,就见亦巧突然跪了下去,发簪莫名其妙地断裂了,她一头长发散了下来,披头散发地叫道:“太子妃,求求你,让我留下这孩子……我没想过要和你争夫君啊……”
贺冬卉只见她握着自己的手,将参汤递到了嘴边,同一时,外面就传来武铭元的怒吼:“贺冬卉,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