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有什么奇怪的事吗?”沐筱萝那种不祥的预感更浓了,盯着卫涛问道:“可是她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不知道算不算奇怪,就是我觉得奇怪而已。按理她这么固执地喜欢轻狂,受了这一剑只会借着轻狂的内疚拉近和他的距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沐筱萝莫名其妙。

“就是离开蜀地……”卫涛笑道:“她好像一夜之间大彻大悟了,把轻狂找去说她想开了,不会再缠着他。她这次倒很利索啊,当晚就收拾东西离开荆州了。”

“什么时候的事?”沐筱萝也疑惑了,这根本不像向兰担如果是她,那么喜欢楚轻狂,得不到怎么可能罢手,绑也要把楚轻狂绑走……

“前晚的事,轻狂回来只说向兰走了就回房休息去了,连水佩吵着要见他,他也没去。”

卫涛叹息说:“轻狂估计对向兰还是内疚的,这两天连军务也懒得理了,每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晚上回来喝得醉醺醺的,一大早又出去,人都找不到,弄得郑嵎他们都怨声载道,一大堆公务要他处理也找不到人。”

沐筱萝蹙眉,喝得醉醺醺的?这是楚轻狂吗?认识他这么长时间几乎就没见他喝醉过,为了向兰的走竟然那么受打击吗?这样看,向兰在他心里也不是没有地位的……

这样一想,沐筱萝心头有些不舒服,冷了脸说:“让郑嵎他们把公务送过来,我先看看吧!我倒要看看楚轻狂是怎么治理荆州的……”

卫涛看她的脸色,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女人都是善妒的,他在人家面前说她相公为另一个女人失魂落魄,她会高兴才怪。

讪讪陪笑,也不知道怎么补救,只好先去把郑嵎他们叫来和沐筱萝谈公务,自己悄悄赶紧找影子楼的人来,让他们分头去找楚轻狂。

郑嵎见过沐筱萝,现在又算楚轻狂的心腹,知道沐筱萝在楚轻狂心中的地位,一见到她也不生分,赶紧把要紧的事禀报了,又拿了一堆要楚轻狂拿主意的事来烦沐筱萝。

沐筱萝做事的风格一向利索,当下就和他们讨论起来,合理的当场拍板,不合理的就否决了。一堆事处理到用晚膳时间,基本了结。

卫涛进来请他们去用晚膳,沐筱萝出来一看,楚轻狂还没回来,她的心情又差了。

正吃着,一个影子楼的属下来找卫涛,卫涛出去了一会进来抱怨道:“楼主不在就算了,连彭伟都跟着不见,这么多事都推给我,还让不让人省心啊!”

“彭伟怎么啦?”沐筱萝记得楚轻狂这个属下,办事能力比较强,很受楚轻狂赏识。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前晚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追向兰了……哦,忘记和你说,他喜欢向兰,轻狂还想撮合他们呢!那几天向兰受伤都是他忙前忙后地照顾,弄得轻狂都对他感到内疚,说要不是遇到自己,彭伟才是最适合向兰的人!”

卫涛叹息:“你说这样平时做事很认真的小伙子,怎么遇到情就什么都不顾了啊,就算要跟向兰走,他也说一声啊,我们又不是不放他……”

不知道卫涛的哪句话触动了沐筱萝,她夹菜的筷子就停在了空中,蹙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弄得一桌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沐筱萝突然放下筷,站起来:“向兰走前住在哪?带我去看看!”

追兵到了

楚轻狂一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竟然被两个女人折磨得毫无尊严。软软地躺在马车上,脸上覆了一层易容物,苗栗还得意地拿了个铜镜让他看看,说就算有追兵,估计也没人能认出他就是昔日的翩翩公子。

楚轻狂一看,差点没被气死,铜镜中出现了一个苍老的脏老头,病恹恹不说,最让楚轻狂恶心的是还秃顶,他一头墨发不知道被苗栗怎么弄了,竟然都隐藏在秃顶下面。而昔日他很得意的明亮凤眼,被一双浑浊无光的眼睛所替代,不要说别人认不出他,就算他也无法认出自己。

两个女人都癫狂似的,一心只想征服他。向兰这样楚轻狂还想得通,可是苗栗这样,就让楚轻狂无法想通了。一个三善道的护法,竟然跟着徒弟如此疯,传出去还怎么混啊!

楚轻狂没想到正是自己长得很像年轻时的楚云安惹了这场无妄之灾,苗栗看着他,想到的却是年轻时的楚云安。征服他似乎就是征服年轻时的楚云安,而看他一腔怒气有苦无法说的样子,让她因为丧父的压抑心情得到了一定的分散。

楚轻狂越不示弱,苗栗就越执着这种游戏,失去理智般赌了一口气就是要楚轻狂答应娶向兰。

向兰怕楚轻狂和苗栗乱说,一直坚持不肯解他的哑穴,她对苗栗的解释是:“他现在生我的气说出的话虽然我不会计较,但我不愿留下这样的回忆,我只想记住我们在一起的美好……”

对此苗栗竟然也很能理解,这让楚轻狂在心里连沐筱萝都埋怨上了,当初就不该管她们的事,任她们自生自灭不是多好。这样每天被下了软骨散就只能恹恹地躺在马车上,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味,一阵阵传出来的味道让他郁闷,而耳边两个女人的唠叨体己话更让他听得想死。

心里一百遍一千遍地赌咒,只要自己能获得自由,他才不管什么道德,歹不歹毒,定要将向兰卖进青楼,让她也尝一尝被人勉强的滋味。

一天两天,离开荆州越来越远,楚轻狂的心就一点点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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