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牙只感觉腹内一顿汹涌颠倒狂荡,深中了筱萝一拳,使他节节往后败退,退出了足足五十米,他重重得撞靠在身后的一棵盛开雪白的梅花树下,重重得吐出一大口血,扭头,死亡。
整个人犹如木偶那般得乖乖得和身后的梅花树混为一体。
沐筱萝拍拍手掌,美目一扫,看着这两具尸体,见距离不到一百米远的地方,有一口金井,不费九牛二虎吹灰之力,随着“咕咚咕咚”两声巨响,筱萝顷刻之间把两具尸体往金井里一扔,完事了。
沐筱萝嘴角咧开森冷一笑,轻轻拍拍沾满雪花的手掌,心中怡然,一切就等着明天看好戏,没犹豫了好半会儿,她就往西面的破柴房走去。
这一夜,沐筱萝倒腾在娘亲筱萝生母身侧酣睡,睡的格外安详,这种感觉从前没有过的,也许筱萝发觉,原来自己的命运可以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而别人的命令却是捏在自己的手心里,一改重生之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囧境。
天蒙蒙亮,太阳公公调皮得钻出发暗的云层,无私的把所有的清辉洒向大地,霎时间,整片丞相府邸金装素裹,熙熙攘攘忙碌着的丫鬟、家丁、婆子、护院们在庭院之中急忙奔走,好不热闹。
……
“啊!死人啦!”
“哎呀,金井死人啦!”
“好可怜啊,是容姑姑和爪牙的尸首呢,听说泡在井水一夜了。”
“怪不得昨晚上一直找不到他们俩,原来……”
破窗轩外面的嘈杂声音,倒没有把沐云吵醒,其实她早已醒来,已在自家的柴房归属的小庭院劈了一小会儿的柴了,这才听到外面的下人们嘈嘈杂杂的声音。
筱萝生母昨夜和女儿在一个炕上安睡,这几日连着挑粪令显得有些老态的筱萝生母早已吃不消了,经过昨夜的休息整顿,睡的刚好听到鸡鸣,也就起来吧,她也听到外面嘈杂的声响,只是听的不大真切。
所以筱萝生母索性走出来,看见劈柴的女儿筱萝满脸的汗水,不禁心生动容,“筱萝我儿,天气这么冷,你这么早就起,小心冻着。”
“娘亲,我没事儿。”筱萝嘴角浮现一抹暖如三月晨曦悠然一笑,倒是化解筱萝生母心内不少的惆怅和苦楚。
筱萝生母走过来不禁抓住女儿的手,轻轻地摩擦着,而后又用嘴去呵气,俩母女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别提有多抗寒了。
“筱萝儿啊,你知道外面出什么事了么?”筱萝生母还是觉得外面的围墙哄哄嚷嚷的,很是吵闹,哪怕去年老太君八十大寿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吵闹。
沐筱萝知道事情的整个过程,可这件事情娘亲她完全没有必要知晓,多知一分,就多出一分危险。
“娘亲,我不知道,要不……咱们一同出去瞧瞧?”沐筱萝提议道。
筱萝生母摇摇头道,“筱萝,这府中大夫人的势力错综复杂贯穿府内,我们还是别管闲事罢,指不定又是大夫人的诡计啊……”
筱萝生母历来受尽大夫人的阴谋算计,凡事莫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筱萝生母在偌大丞相府邸生活的准则,除非那个人侵害到自己的利益,否则筱萝生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其实,筱萝生母最怕的是,会因此多事连累自己的好女儿筱萝,筱萝是她的瓜瓜儿肉,心肝宝贝。
“娘亲,怕什么?再说我根本不怕那个什么大夫人。”沐筱萝弱弱的十二岁的小身板儿,在这冰天雪地,看起来要多弱不禁风,就有多弱不禁风,可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深处透出一抹胜过成年人的那股子坚定!
这点,令筱萝生母很是诧异,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两天,筱萝孩儿的拘举极为怪异,筱萝向来是害怕大夫人害怕得要死,前月,筱萝被大夫人使了一个理由,吊起来被容姑姑狠打,孩子做梦都被吓醒,当时自己在菜园子干活,只有天黑回府才知道,筱萝生母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再看看如今的女儿,筱萝她竟然说她不怕大夫人,筱萝生母蓦地心中一暖,连忙把筱萝拥入怀中,拿手轻轻抚摸女儿软软的头发。
“好吧,女儿,既然你不怕的话,就去看一看吧,不过凡事不能逞强,知道吗?”筱萝生母又推开她,细心得叮嘱道。
沐筱萝连连点头,母亲的善良美丽的脸庞满是欣慰之色,这点很是自己舒心,“嗯嗯,娘亲,我晓得了,那我去了……”
出了破柴房小院的斗门,沐筱萝一头扎进肥胖丰满的妇人怀里,这妇人穿金戴银,螓首上扎着桃红色江州花绢,衬上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肤,煞是好看儿。
“死丫头不想活了吗?”
这美妇人的身后有两个三等粗使婆子,其中一个满脸长满红斑老货正欲对着沐筱萝抡起拳头喝叱道。
这一拳还没到达沐筱萝的近前,沐筱萝吃吃一笑,伸腿、收腿,两个动作连贯而又干净利落,随着重重得砰的一声,众人都傻了,这个丫头的绊人脚的动作好一个利落呀!
这道是谁呢?敢对凶狠红脸婆子楚嬷嬷动手?毕竟寻常丫头躲避楚嬷嬷还来不及了呢。
美丽妇人定睛一看,连连躬身说对不起,“原来是二小姐啊,对不起啊二小姐,是楚嬷嬷莽撞了……”
姓楚的老货一听是二小姐,吓得正好跪在地上磕头,“老奴眼瞎,原来是二小姐大驾,老奴该死!老奴以为是哪个寻常丫头……”
“二小姐,您这是要打哪里去?”美丽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