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红玉是长辈,谁知道大媳妇东方飞燕是真的病倒了,还是假的,得由筱萝姐儿探一探虚实,然后在做主张。
不过按照阎红玉的猜测,这个东方飞燕十有**是因为连日来常伴古佛青灯厌倦了,这才无事生病的,也就是懒病,如果真是懒病,老太君想,到时候再好好惩治于她,叫她不知道好歹。
“知道了老太君。”沐筱萝穿出白玉屏风,在大门口处看到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丫头,眼神深处满是坚毅之色,不过她的眸始终不敢看向沐筱萝。
沐筱萝越过星儿的身子,这小蹄子跟她死去的姐姐弱水有七八分相似,特别是那眉宇之间,隐隐约约有她姐姐生前的影子。
沐筱萝心中冷笑,该死的贱婢,胆敢为虎作伥,我就是杀死你姐姐弱水的凶手,那又如何?东方飞燕那个老贱人到最后不是也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么?
还有李妈妈等人,她们一个一个死的那么离奇,沐筱萝不相信东方飞燕那个贱人每当午夜梦回的,她都不会心生畏惧之心?
哼!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走吧——”沐筱萝眸珠看向远方,从出了门口到走出长安园的大拱门,她的视线一直保持直视,再也不去看星儿一眼。
“是。二小姐。”星儿连连点头,虽然她曾经无数个****夜夜怀疑姐姐弱水是筱萝二小姐所杀,可她一直抓不到筱萝二小姐的任何把柄,要不然星儿她哪怕拼了这条性命,她也一定要报仇雪恨,弱水是她唯一的亲人!
二人心中想法不已,可沐筱萝的步履如常,约莫一盏茶功夫,沐筱萝第一只脚迈进鎏飞院。
守院子的三等丫鬟婆子们见沐筱萝二小姐来了,纷纷行礼,配上笑容,“二小姐来了,二小姐担心脚下的石子。”
“二小姐慢走,路滑。”
……
沐筱萝压根儿没有搭理她们,她们只不过是长房夫人东方飞燕素日来养的一群爪牙罢了,前世的筱萝,每当自己被大夫人叫去鎏飞院受罚的时候,她们这些个卑鄙婆子们可没少抓着、按着筱萝的手腕,让筱萝的屁股蛋儿挨几个板子,这些事情历历在目,沐筱萝都没有忘记,那是前世的耻辱。
而洗刷筱萝的耻辱,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用她们这些人的血液来祭奠冲刷!
今时今日的沐筱萝可以说,她的眼皮儿可以丝毫不眨一下!
沐筱萝心中那么想,脸上却暖糯如清凉夏风拂面,“大夫人病得可轻么?”
“我们几个婆子们刚刚给她老人家烧了开水,大夫也看过了,是风寒,我们把沐大夫开的草药十碗水煎酿成一碗水,本以为熬好了,星儿端进去的,却被大夫人不小心一个咳嗽打翻了,只能重新再做一碗了。”
众位婆子当中,有一个身穿粗蓝麻的老妇人,约莫五十岁上下,腰间系着一根藏青色的束腰带,容貌中等不丑,倒是很黑,就好像从煤矿里边爬出来似的。
沐筱萝看得出,这个老妈子应该是这群三等婆子之中的领头羊。
“是吗?看来,母亲病得可生严重了呀。”沐筱萝装作一副很是忧心的模样。
人前人后的功夫,自然要做足,不然被东方飞燕这个老贱妇身旁安置的爪牙狠狠咬一口,那可不值当!
当然,沐筱萝绝不会给她们这样的机会。
“很严重呀。”藏青色腰带的老妇女还用手去擦拭眼畔的泪花儿。
至于那是真的泪花儿,还是假的泪花儿,沐筱萝丝毫不放在心上,别人怎么说的,那是被人判断的结果,到最后还是由自己去把观一下才好。
“好,你,前面带路。”沐筱萝清丽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沐筱萝跟随着藏青色腰带的老妇女,前脚刚刚踏入内卧,内中的炖着中草药的磁瓦罐子掉在地上撒了一地,碎片到处都是,如果人走得太急,很容易插入脚底,弄出几碗血也是很有可能。
果然啊,这个东方飞燕老贱妇叫自己前来准没有好事,沐筱萝还好再想要前进一步的时候,好好端视脚边的碎瓦片子。
“是筱萝姐儿么?你终于来看母亲了!”东方飞燕斜靠在病榻之上,额头右侧还有一大块锦缎包着,绵绵不绝的呻吟之声飘出鎏飞院子外边都可以听得见。
筱萝姐儿,哼哼,叫的可真亲热,以为老娘是她的,亲女儿沐若雪嘛!
沐筱萝压下心中盛怒,脸上绽放着一抹笑容,那笑容带有担忧、关切,“母亲,怎么就病了呢,现在好些了没?”
沐筱萝一边维稳,一边对身后的星儿指手画脚指使她好好清理地上的碎片儿。
以丞相府二小姐的尊严,就算星儿心中有万分不满,她也不敢就这么表现出来,要不然吃亏的可是自己。
片刻功夫,星儿把脚底变的碎片打扫得干干净净,好像刚才啥都没有发生过。
“母亲,可好点了?”沐筱萝静静站在东方飞燕的跟前,见她容貌枯槁,快要行将就木的样子,不过那也太夸张了,说东方飞燕得了伤风嘛,多多少少是有一点点,不过总不算太厉害,沐筱萝看到东方飞燕的瞳孔深处凌厉之势依然不弱于平日里。
你这个,出的小贱人!
东方飞燕心中堵着一口气,她恨不得时时刻刻爆发出来,不过她请沐筱萝过来,自然是有相应的对付策略,“谢谢筱萝姐儿的关心,本夫人好多了,想想你大姐被关在小柴房里头不让出来,相府里头别的,出姐妹怪我平日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