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贱货,你不知道吧。。你的宝贝儿子沐轩昌死了,现在府中大家正在奔走庆祝为他办丧事呢。”

沐筱萝俏皮一笑,就好像说着一件玩笑话儿。却着实把东方飞燕这位曾经清贵无匹的,母逼出眼泪来。

夜儿,我可怜的夜儿,你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那么狠心把亲娘丢下了呀你。

大夫人不能动弹不能言语,好在喉咙里头可以咕咚咕咚,她是想要说话,可是说不出来,两行眼泪不停从眼睛里溢出,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不过沐筱萝此刻的心坚硬如铁,这是她今生今世应该得到的报应,谁叫她上辈子害了那么多年,今天就是要叫她品尝一下骨肉被人戕害至死的那种挖心裂肺的剧痛。

“对了,你知道你儿子是被谁害死的么?当然不是我沐筱萝,我一个小小,女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呢,是你的亲生若雪呀,她从疯人塔以牺牲她自己的贞操为代价,从一个叫做鬼医的好色江湖人手里拿到春风复沐散以为可以治愈她大哥的不能人道之症,可惜呀,直接就这么个药死了,我可没有害他,你说说你们,系是自作孽不可活呀,哈哈哈哈……”

沐筱萝哈哈大笑,告诉她不知道的一切的一切,恐怕东方飞燕还一直被蒙在鼓呢,告诉她的目的,就是要她的精神和灵魂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有得人,砍掉她的手和脚,亦或者是舌头,即使痛了她都不会感觉到痛,可是灵魂要是遭到了史无前例的摧残,真真比死都还要难受一千倍一万倍,这个时候她自己都毫无求生欲念,随时都可以离去。

其实长房夫人前些日子服下沐筱萝偷偷灌下的断肠草,身体自然是每况日下,她卧病榻这么些日子,滴水没吃进去,整个人瘦下来已经不成人形了,昔日满头插着金钗玉簪的丰盈贵妇人早已没有了,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儿。

“香夏,瑾秋,服侍完了大夫人,我们该走了。”

“是,小姐!”

沐筱萝等人扬长而去。

唯独大夫人东方飞燕躺在床上,眼珠子暴突,她虽然手脚无法动弹,可眼珠子可以动,她想要大喊大叫,可外面的人都在为大公子丧事奔走忙碌哪里有时间理她呢。

到了傍晚时分,才有沐续几个负责给她换洗衣裳的三等嬷嬷进来,却不知床上赫然躺着一具冰凉是尸体。

“大夫人没了!”

“大夫人没了!”

“大夫人没了!”

府内的婆子,丫头,妈妈,小厮们争相奔走相告。

在沁芳暖阁内被禁足的沐若雪听到此等噩耗,顿时觉得头顶上的整片天全部轰塌下来,紧接着哗啦啦,天空之中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

早上还微微下起小雪,晚上便是大雨滂沱。

沐筱萝坐在水榭内设起的新凉亭,喝着暖烘烘的香茶,手里头抱着瓷暖炉,脚底边燃烧着烟烟袅袅的兽炭炉,温暖得犹如三月,这雨呀也是三月初时节的雨水。

黑夜之中,一个小丫头撑着油纸伞,脚底踩着泥泞,很是小心翼翼。

无须定睛一看,沐筱萝知道此人便是瑾秋,刚才就是叫她去打探消息的。

香夏在筱萝身侧小心伺候,看到瑾秋回来了,心情仿佛一颗大石头放下来了。

“怎样了?”沐筱萝未问,香夏却先问。

瑾秋喝了一口筱萝小姐亲自给自己倒的清茶,“大夫人真的死了,没有错,小姐您猜得真准呢。”

这大夫人一定是脑血管爆裂而死的,一口气堵在心口上,又不能动弹,更没法子开口说话儿,肯定是气死了过去。

沐筱萝嘴角噙满笑意,她并没有亲眼见到大夫人之死状,不过她却可以预料得出!

一个瘫痪之人,胸中一口闷气,却怎么吐都无法吐得出来,那却只能深深闷死在那头了。

抿一口香茶,温香的茶气泌入心肺,沐筱萝五内不禁一荡,这茶吃的也倒舒心,看见瑾秋也饮毕了茶水,双眸满是期待,“长安园的老太君可曾听说了。”

“这乃大事儿,整个相府之内的仆婢女小厮们都乱套了,纷纷奔走相告,自然是惊动了。”

瑾秋瞧瞧凝了一眼在座细细品茗的筱萝二小姐,再看看腹诽里似乎有话的香夏姐姐,她们二人眉目传达,自然是对大夫人之死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不过这些日子,瑾秋自然没有少跟着筱萝前去鎏飞院问候问候长房夫人,那问候的手段还不一般呢。

瑾秋本是洁白无瑕之人,如今紧随着筱萝二小姐,并不觉得筱萝小姐生性狠辣,倒是觉得,这是一种求生之手段尔,倘若你出手晚些,那么死的,便是你自己了。

沐筱萝抹了抹唇角边的水迹,目光狠得一凌,还有那沐若雪,,母东方飞燕的死对于她来说,可以说是切心之痛吧,这种人就该要好好尝一尝此等恶果!

想到自己在大夫人死之前,沐筱萝亲口告诉老贱货她宝贝女儿沐若雪失贞之事!

女儿名节,重于泰山,比生命尤为重要,真不知道大夫人在奔赴阴曹地府,弥留人生之际,她是否觉得她的亲女儿是一个**dàng_fù呢。

恐怕东方飞燕就一定会猜到沐筱萝会把她亲生女儿沐若雪失去贞洁之情传颂得满大华天下皆知,所以她才就这么不甘心死不瞑目得命归黄泉吧。

也是,沐筱萝和香夏瑾秋动身前往长安园的时候,一路上听到那边从鎏飞院奔走过来的丫鬟们在窃窃私语,说大夫人的死相很惨烈,两颗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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