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皓澈不相信,江左出去这一个月余了,就完全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不对劲儿的事儿么?不可能,至少他在跟随着曹操将军一同出去的几个卫兵听到了风声。。
江左双拳紧扣,脸上满是木讷和默然之色,这是江左一贯的脸色表情,无可挑剔,“回禀大王,王妃娘娘,末将虽然没有抓到夜胥华和沐若雪,不过末将曾经在旧日大华的禹王爷府邸发现二殿下夜胥华,貌似还有香夏军师的下落……”
“什么?那你还不把他们抓回来?”赫连皓澈震怒,“你明明发觉他们的踪迹,却空着手回来,你是当真是想要?”
一脸无辜的江左说,“大王,您只是让末将去追缉夜倾宴,却不曾叫末将去把夜胥华带回来,再说,末将去旧禹王爷府邸的时候,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什么东西都没有,天井倒是有一口烧水火碳灰烬,还冒着热气呢。”
“这就说明,人还没有走远。”赫连皓澈也不打算继续责怪江左了,他是衷心,不过他的脑袋着实不会懂得变通,那偷跑出方陵境外的香夏军师的脑袋瓜顶得上十个有经验的男将军,可有什么用,香夏他不够忠心耿耿,如果她够忠心耿耿的话,香夏就根本不会离开。可剩下来的那些,倒是会忠心耿耿,但实际上,却没有像她这样的才能。
沐筱萝连忙接着赫连大王的话往下去说道,“既然江左将军探寻到了二殿下夜胥华还有香夏军师两人的下落,就足以将功抵过了吧,大王!当下是用人之际,大王何不让江左将军与年羹强将军同球敌忾,派他们出西疆方陵境外,本王妃就不相信了,他们能够逃得了天涯海角去。”
“王妃此言有理。”赫连皓澈眼眸之中带着万般肃杀的气焰,“江左,尔之项上人头,本王姑且让你放在头上,如果这一次和年羹强将军再完不成任务的话,就不要怪本王不念当日兄弟手足之情谊了!”
这个时候,沐筱萝也猜测不出来,赫连皓澈赫连大王他是真心有意让江左去死,还是无意的,毕竟十几年的手足深情摆在那,怎么也让人无法直视,赫连皓澈对待江左将军那样。
想了想,沐筱萝就自己想明白了,赫连大王他是害怕伤害,在短短的时间之内,西疆之内的天牢重地,湖心小筑,完全都关不住夜倾宴和夜胥华他们,就担心他们在外头,势力一天天的壮大,到时候反过来图谋他西疆的江山,蚕食着自己的雄心霸业,这是无论如何,叫赫连皓澈无法容忍的。因为,他们从根本上,伤害到了赫连皓澈赫连大王的强烈自尊心,那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该有的自尊心。不过沐筱萝始终相信,一切都将会是暂时的,而不会是永久的。
赫连皓澈就让江左将军和年羹强将军枕戈达旦,好好休息一夜,随身的马儿在马厩里趁夜里喂足了草料,马无夜草不肥,这些马匹都是西疆的名贵血种,千里挑一的,一匹母马两年还不一定能够诞下一匹呢,可以说是弥足珍贵了,不过确实能够日行千里之遥,行军作战什么的,将士们就好比如虎添翼了,所向披靡!
五更时分,天蒙蒙亮,江左将军和年羹强副将就率领着三千精锐部队前往大华旧域扫荡,希望可以趁早发现夜倾宴和夜胥华二人之踪迹,就害怕他们兄弟二人联手,到时候西疆就多难了。
赫连皓澈在点将台上,在他们出发之前,曾经狠狠得说着鼓气的话,还答应他们如果他们成功完成任务回来,一定会好好的犒赏三军,金银财帛美婢赏之不尽。
有了赫连大王作承诺,众位将士们纵然就觉得心里有了目标感,每个人的劲头都很足。
沐筱萝这个时候见将士们出行,她心中也有一丝想要走的意思,不过她是想要回相府看望老太君,出来几个月了,却不曾回去,老太君她老人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黄瑞家的可曾像以往那般无微不至得对待老太君呢。
不过这些话,沐筱萝不敢对赫连皓澈说,她害怕大王会胡思乱想,想着自己一定是趁机去找夜胥华二殿下去了,二人也有可能旧情复炽了,那就不好了。
她如今已为人妻了,凡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过沐筱萝的心中的确是很想的。
赫连大王在筱萝的处所带了一会儿,他又去主营帐去忙了,跟谷乘风恩师谈谈关于这一次行军布阵的事,是很有必要的,届时他们在地图上发现了什么,也好叫人快马加鞭通知江左和年羹强他们。赫连皓澈就是曹、年二人幕后的总军师。一切都要听赫连大王为先。
沐筱萝吃了一碗羊奶,约莫一刻钟的时候,瑾秋丫头挑起帘毡,眼珠子闪烁着一股子惑色,“王妃娘娘,大夫人请您过去一趟,是现在要过去,还是要等会儿?”
“等会儿罢。”沐筱萝又喝了小半碗的羊奶,肚子怀了小世子,胃口见长,不过她也真是不想过去的了,大夫人叫自己过去,还能有什么事情呢,无非就是相父沐展鹏,听说父亲这一个月来,寻死觅活的,说自己现在的身子骨跟太监没有什么两样儿,说为什么不把年羹强那个人杀了,赫连大王还叫神医谷乘风给年将军的双腿安装了弹簧假肢,更离谱的是,还把年羹强提拔了副将,这对于沐展鹏来说,当然是既离谱又愤恨的事情。
可是对于赫连大王和筱萝王妃,他们二人可不这么认为,就凭那一日,年羹强不畏惧强权,就敢于跟赫连大王顶撞,就足以见他是个有勇有谋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