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云望向赵峰,目光里流露出浓浓的不齿之色。
“好个双龙剑诀,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真令江某大开眼界。”
赵峰闻言顿时面皮发烫,恼羞成怒:“小子,休得逞强,方才我那一剑,已经手下留情,否则你右肩已废,而不是仅受轻伤,劝你速速离去,莫要不知好歹,不然,休怪赵某心狠手辣。”
“你的脸厚心黑我已经见识过了,心狠手辣倒还未曾领教,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剑试试。”
话音方落,江上云身影一晃,拖曳两条残像,仗剑冲向赵峰。
“哼,冥顽不灵,自寻死路!”赵峰目露凶光,双手握剑连环挥斩,整个人被剑刃风暴包裹起来,迎着江上云的冲势撞了过去。
“双龙剑诀第三式,回风剑舞!”
江上云目光冰冷,一抹幽蓝闪过,赵峰那看似密不透风的回风剑舞,在他眼中闪现出多处漏洞。
“拔剑术,九剑合一!”
铮!
一声清吟悠悠,江上云长剑出鞘。
这一次,他没有遍使天道九剑,而是稍加变化,九剑全为一招“射电”。
九道“射电”融为一体,化作一支粗大光剑,携着凌厉无匹、沛莫能御的雄浑剑势,狠狠刺向赵峰。
锵!锵!锵!锵!
光之巨剑撞上剑刃风暴,空中炸响一连串金铁交鸣,火星迸射,剑风四溢,将两人脚下的青石地面切割出无数道深深的沟壑,远在十尺开外的围观者亦感到风似刀割,连忙后退。
“可恶!”
战场中央,赵峰嗔目咆哮,汗出如浆,满脸不甘与懊悔。
他双剑齐出,竭力格挡五记“射电”,已然无以为继,只得拼命施展“小缩地步”,向后连退三尺,又躲开三剑,可最后一记射电,却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眼睁睁看着剑芒射向眉心,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围观众人,修为、眼力尚且不及赵峰,大多没有看出江上云这一剑的奥秘,但见寒光一闪,转瞬即逝。
定睛再看,不知何时,江上云剑已归鞘。
稍倾,铮铮清吟方自传来,却是出鞘、入鞘两声剑鸣连成一线,无法分辨谁在先,谁在后。
场中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赵峰怔忡片刻,方回过神来,确认自己还活着,暗自松了口气。
正待开口说话,眉心陡然迸射血光,吓得他失声惊呼,两脚发软,扑通一声,竟跪倒在江上云面前。
眉心那道剑痕,不过划破一点皮肉,却吓得他魂不附体,深知江上云若动杀机,此刻自己,已经脑袋分家。
围观众人顿时呆滞,好似一群木偶,瞠目结舌,脑中一片空白。
事先谁也没想到,江上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俊美少年,竟能一剑击败天才赵峰,真叫人大跌眼镜。
冷漠地扫了赵峰一眼,江上云一脸淡然:“如果我没资格进入机关武塔,连我一招都接不下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划脚。”
这番话好比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赵峰的脸上,顿时无言以对,臊得面红耳赤,双手伏地,浑身颤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大胆!机关武塔,乃是宗门重地,在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一位青衫中年,自大厅中负手走来,貌似训斥众人,冰冷的目光,却始终盯着江上云,似乎认定他是肇事者,一股凌厉的气势随之压过来,使他感到窒息。
江上云眼睛微眯,放出剑势,抵抗此人对他造成的无形威压,与此同时,脑海中闪过此人身份。
“胡剑鸥,天道宗外门守塔长老,年方三十,修为高达辟海期十重圆满,在天道宗外门长老中,算是青年骨干,与薛天行一系来往密切。”
江上云早就觉察到,这胡长老藏身后厅。之前赵峰刁难他时,胡长老置若罔闻,如今赵峰被他打得跪地不起,姓胡的才跳出来收拾残局,护短之心路人皆知。
事实上,他早就料到胡长老会在关键时刻出手干涉,所以刚才并没有重伤赵峰。
“晚辈江上云,拜见胡长老。”不等胡长老开口指责,江上云抢先拱手施礼。
“不必多礼,你为何……”
“胡长老来得正好,在下正要向你申冤。”打断胡长老的话茬儿,江上云疾言厉色,怒叱赵峰,“在下来到机关武塔,依足规矩交纳灵石,申请入塔修炼,没有任何违规之处,而那赵峰,却仗着守塔执事身份,对我横加刁难,无缘无故阻我进塔,仿佛这机关武塔,成了他赵峰的私产!其后更得寸进尺,持剑相逼,在下连番退让,赵峰却是咄咄逼人,出剑将我刺伤,在下被逼无奈,只得拔剑反击,却也顾念同门之谊,手下留情,点到为止。在下所言,字字属实,在场众位师兄师姐,可以为我作证,还请胡长老评评理,我与赵峰,孰是孰非!”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围观众人,不知不觉间对他的印象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弯,听罢他的自白,无不点头附和,连声称是。
胡长老有心维护赵峰,却也不好罔顾群情,当众颠倒黑白,只得将满腔不悦压在心底,淡淡道:“是非曲直,我心中自有定论,你不要再说了,拿上你的令牌,速速进塔试炼去吧。”
“多谢胡长老主持公道!”
胡长老闷哼一声,拿起令牌,正要递给江上云,忽然目光一滞。
“你开了十个房间,难道要打通关?”
“在下正有此意,”江上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