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光棒的亮度自然是相当有限的,墓室里的大部分地方实际上都处在一种昏昏沉沉的黑暗之中。。所有的人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墓室中间的地板上,由于都包裹在睡袋里,看起来就象是一具具“木乃伊”!不知情的人如果贸然闯到这里,一定会被吓出病来。
这样的场景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然而守在通往主墓室墓道门口的黄跑跑就有点胆战心惊了。我怕黄跑跑因此而崩溃了,忙用对讲机轻声向他呼叫道:“黄跑跑,你给我打起点精神来,通往主墓室的墓道已经是我们清理过了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的,有什么情况你就呼我,不要做出那逊样子!”
黄跑跑在对讲机里抖抖索索地答道:“我……我不逊……”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不觉又过去了两个多钟头,我看了下表,还有两个小时就可以把大家都叫起来了,因为那就是起床的时间了。就在这时候,刚刚向我保证“不逊”的黄跑跑突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有鬼啊……”
“哪里有鬼?”黄跑跑的一声“有鬼”,一下将所有的人都惊了起来,我也拎起螺纹钢管直冲向黄跑跑那边……
只见黄跑跑吓成了一滩软屎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就象一个刚从棺材里拉出来的死人,嘴角也不断流出白色的涎液,四肢甚至都在痉挛。这情景,大概真的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
一向脾气随和的衡其此刻也不禁火冒三丈,象拎小鸡一样将黄跑跑皊了起来,爆喝道:“黄跑跑,你刚才是怎样吹牛逼的?你不是豪气干云要证明你是马而不是骡子吗?怎么就变成了一条死狗?”
“黄跑跑人都已经吓傻了,得先给他治一治!”农民说着,伸出大拇指,在黄跑跑的人中上狠狠一掐,掐得黄跑跑怪叫一声,象根桩子般地立在了我们面前,嘴里嘀咕道:“谁呀?干嘛掐得那么狠?”
“黄跑跑,你刚才乱叫嚷啥有鬼?鬼在哪里?”我见黄跑跑的神态已经恢复正常了,忙上前问道。
“我见到了一双眼睛,我见到了一双眼睛……”黄跑跑目光悚然道。
“杨大哥,他没有说谎,这又是禁制在作怪,必须得想法破一破了。”向秋玲上前对我说道。
“那究竟该怎样破呢?”我问道。
“世俗传说的那三样东西:女人的月经、黑狗血和粪便。”向秋玲很认真地说道。
“秋玲,你不是开玩笑吧?那、那些东西真的有效?那可、都是江湖骗子的把戏啊……”我结结巴巴道。
“我没有开玩笑!世俗的人当然拿着那些东西当然没有半点意义,但在巫者手中,平凡的东西也是可以具有巫力的!”
“那……上哪找那些东西呢?”我疑惑道。
“黑狗血我一直有带着,女人的月经嘛……”向秋玲将目光一一扫过了傅莹、杨柳、冬香、姜如兰和陈小玲,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姜如兰身上。
姜如兰一下羞得粉脸通红:“秋玲姐,我没有……”
“你有!我闻得到!这里也只有你的是最合适的,我和杨柳都是借尸还魂的人,阴气太重,肯定是不合适的,小玲曾经做过天尸血婆,也不合适,莹莹妹子常年在墓穴中出入,身上也带有太重的阴气,自然也是不合适的,冬香的倒是合适,但她这两天没有来例假,所以就只有你了。”向秋玲目光如炬道。
“阿兰,你就别那么小气了,按向姑娘说的去做吧。”姜如兰的男朋友衡其倒是很大气地说道。
“女人的月经和黑狗血都有了,可是用谁的粪便呢?是不是也有讲究?”刘勇问道。
“那肯定是谁有谁去拉呗!”色农翻了翻眼皮道。
农民捂着肚子道:“哎呀,我刚好有一肚子屎!”说着忙忙地扯了几张卫生纸便要去排便。但被向秋玲喝止了:“你的没用!黄跑跑的才有用!”
农民目瞪口呆道:“我的怎么就没用?都是吃的五谷杂粮……”
“黄跑跑是蓝彘体,只有他的才能起到催化的作用!”向秋玲道。
既然向秋玲这样说了,我们便都催促黄跑跑去排便。而农民则象根木桩一样呆在一边,摇头道:“想不到那畜生这也能废物利用上啊……”
衡其则笑疼了肚子:“农民啊,亏你吃了那么多,装了那么一肚子,可惜利用不上啊,哈哈……”
三样东西既已齐备,向秋玲便盘腿坐了下来,先逸出一个透明的光晕将那三样东西罩在了里面,然后双手抱圆,以顺时针方向循环转动,带动那透明的光晕也转动了起来,起先速度还比较慢,但几个周天之后,便快得令我们都看不清那光晕里面的东西了。
一个小时后,向秋玲分给了我们一人一个鸡蛋大的黑色“粑粑”,说道:“待会儿那禁制再出现时,将这碎魂弹掷到那禁制上就行了。掷的时候注意不要掷到人的身上……”
我们一人揣了一颗碎魂弹便继续向下一座疑塚前进了。
“这是什么墓?”当我们站在第三座疑塚的前厅里时,我问向秋玲道。
“这是死墓。”向秋玲淡淡道。
“死墓?”所有的人又都吃了一惊。
死墓、活墓、鬼墓这三种墓其实各有不同的特色,如果说活墓里边是粽子、骷髅、僵尸的天堂,那么死墓则是最为凶险复杂的迷宫,几乎处处是机关和外的错综复杂,比那些粽子什么的还要令人头疼!
此刻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便有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