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着一个手持终端,观看着冬香传回来的图像,只见除了光滑枯燥的隧道壁还是光滑枯燥的隧道壁,并没有别的新鲜玩意儿。
黄跑跑紧跟在我的身后,我能感觉得出他的心跳有多么的急促。我笑了笑,回身安慰他道:“黄跑跑,别那么紧张,把心跳减慢点,心脏跳太快了会缩短它的寿命的。”
黄跑跑结结巴巴道:“我、我想减,可、可是减不下来啊。”
农民道:“黄跑跑,你能活到六十岁就已经算不错了。”
“别这样说嘛,也许黄跑跑能活到一百岁呢。”色农笑道。
老神道:“人活多少岁实际上都是由上天注定,属于‘天机’,是不能随便泄露的,那些‘算命先生’能推算出人能活多少岁实际上都是扯谈,如果‘算命先生’真能算出人能活多少岁,那他就是泄露了‘天机’,是要遭到天遣的,因此没有谁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老神你这不是打自己的嘴吗?你既然这样说,那你为什么老是以‘算命先生’自居呢?”农民抢白道。
老神道:“我只是对易理八卦小有研究,并没有说我是‘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这顶帽子可是你们‘赐’给我的!”
“别扯谈了,注意留神脚下!”我白了四人一眼道。
四个人终于闭了嘴,只剩下了从耳机里传来的呼吸声和喘气声。
隧道口的尽头终于出现在了眼前。但是却没看到冬香的身影。
而我手持终端上的图像也倏地消失了,变成了黑屏。我忙重新将屏幕按亮,但屏幕上依旧没有图像,只有毫无意义的一种灰白色。这是怎么回事?
我忙用对讲机呼叫道:“冬香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传回来的图像了,听到请回答!”
然而对讲机里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的心头一沉:“难道冬香出什么事了?”
我忙请虾皮他们从银翼号上用遥感手段探查冬香的生命迹象以及对冬香进行定位。
然而得到的答复是:无法对冬香进行定位,也探查不到冬香的生命迹象!
冬香就像凭空从我们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看来这美丽的大力士美女一定是遭到了不测,最有可能是让怪物给吃了,吃得连渣子都不剩了……”色农叹息道。
“农民你也学会放厥词了?”黄跑跑傻笑道。
农民脸一寒:“这真是躺着也中枪!我怎么放厥词了?”
老神的脸上稍稍浮现出了一点笑意:“他把你们两个‘农民’搞混淆了。”
色农笑道:“没关系,‘家门’你就尽管替我挡枪。”
农民嘴角一撇:“你姓杨,我姓刘,谁跟你是家门?”
“我们都出身‘农门’,怎么不是家门?”色农反问道。
“你们别东拉西扯了好不好?冬香你到底在哪里?你快回话呀……”我急得浑身直冒火道。
这时我们已经走出了隧道,眼前的景象又令我们悚然一惊!
原来隧道外面赫然是一个广袤无垠的地下广场,正如先前探测卫星探测到的那样,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但是那座神秘的建筑物却还看不到。
我忙调运真气至掌心,将真气转换为异能火球,我将火球的能量控制到了最小,仅仅能够发出光亮,以使我们可以看清楚这里的情况。
我一连投掷出去了四、五个照明火球,使得我们终于看清了这个地下空间的全貌。
原来那座建筑物最少也在一百五十米开外,黑黝黝如一尊远古怪兽矗立在那里。
而空旷的广场上也并没有冬香的影子。冬香究竟上哪去了呢?
“滴滴滴……”就在这时,一串急促的警报声突然传入了我的耳朵里,我忙将手持终端切换到了雷达探测屏幕(这个屏幕接收的是我们携带的雷达探测仪主动探测到的信息,和冬香传回实时图像的那个屏幕有所不同),只见显示屏上赫然出现了几个红色的小亮点,正在向我们快速地逼了过来。
联想到在地面上见到的那些小矮人,我心头一紧,提醒众人道:“有情况,大家小心了!”
“啊?”四个老小子顿时慌作了一团。
“别自乱阵脚——我盯着前面,农民盯着左面,色农盯着右面,老神和黄跑跑盯着后面!”我吆喝道。
在我的督促下,四个老小子总算稳住了一点心神。
“可司,我们什么也没看到呀……”四人都向我报告道。
他们说得没错,我们的面前依然是空旷的广场,并没有别的东西出现。
但警报一直在响,屏幕上的小红点也一直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近!
我思索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大叫道:“戴上红外仪!”
于是大家都将头盔上的一个小摄像头似的装置移到了眼睛上——这便是红外夜视仪。和普通的红外夜视仪不同的是,它的红外波长更强,能让我们看到在可见光下看不到的东西!
因此它的视界也和普通的红外线眼镜见到的视界完全不同。普通的红外线眼镜见到的是黑白图像,视觉上尚可接受得了,而我们戴上这种红外仪后,看到的是一种全然不同的景象:到处是一片令人怵目惊心的红色,红得和人的鲜血一样!
这血一样的红光中,所有的景物此刻都变得非常的怪异,有一种让人到了地狱中的感觉……
我的眼光一瞄,早看到左边窜过来了一个红影子,从其身形和头上的天线来判断,正是之前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