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茯苓这一昏迷便是半个月,在傅博润坚持不懈的治疗下,元气恢复了些许。
“死丫头,可不准再这般不爱惜自己了,你看看;你都一脚踏进炼神还虚的境界了,还伤得这般重。”傅博润慈爱的望着唯一的徒儿,虽是痛斥,眼里却隐隐流露出对她的疼爱。
楚茯苓扯开苍白的唇角,艰难一笑,动了动双手;虽是虚弱,却也不至于无力,撑着双臂坐起身,嗓音嘶哑的开口,“谢谢师傅,又让您受累了。”
“说什么傻话,为师就你这么一个徒弟。”傅博润抬起手,疼宠的揉了揉她的头顶,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清水,“喝吧!声音都嘶哑了。”
楚茯苓欣然一笑,惨白的唇角微扬,颇有一种柔弱美;喝了一口清水,刺激着干涩的嗓子,隐隐刺痛。连连喝下几口,嗓子的干涩痛感方才消了许多,顽皮的朝师傅眨了眨眼,调侃道:“师傅,有我这么一个徒弟,是不是都要多操心许多啊?”
“知道就好,以后给为师乖乖的;这一次,你可把大家伙都吓坏了,连你胡师叔都从庄园里回来了。”傅博润看了她一眼,见她面上带笑,放下心来,急需说道:“你都昏睡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为师不让左秦川进来见你,他便天天在门外候着;事事亲力亲为的照顾咱们师徒俩。”
把他折腾惨了吧?
楚茯苓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张扬,柳眉轻佻,笑意盈盈的望着傅博润,“师傅,这事儿可不怪左秦川,是徒儿算到了自己有此一劫;劫数该来的躲不了,还不如直面面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您看,徒儿赌对了。”
轻描淡写的带过,傅博润却是了然的点了点头,“为师怎会不知是你的主意?只是,左秦川没有尽到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受点惩罚也是该的。”
“嗯,谢谢师傅;对了,师傅,您知道吧!北方洪拳一脉居然和国外的人有交易,和英国黑手党合作。”楚茯苓突然想起一事,直接告诉了傅博润。
傅博润了然的颔首,“为师已经知道了,左秦川和为师说过此事,北方洪拳一脉在北方地位崇高,但在其它地方,却没什么地位;一个宗门不进则退,这是良性循环,他们也想进一步了。还有,北方洪拳一脉的杭郁霖,听说有常驻庄园的打算。”
说完,看了一眼脸色虽然仍然苍白,却笑眯眯的徒儿,问道:“不过,北方洪拳一脉的人,要的是什么东西?”
楚茯苓靠在塌上,虚弱的说道:“不管他,他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徒儿可不想管他,不过,北方洪拳一脉的人想要什么东西,徒儿也不知道。”见师傅神色一滞,随即,狡黠一笑,“但,徒儿拿到了他们要的东西;您叫左秦川进来,带我回小院吧!一会儿我取一样的东西给你看看。”
“行。”傅博润起身,打开房间,对一身萧索,立于门外的左秦川道:“你小子,进来吧!茯苓醒了。”
左秦川猛然回身,身上的气息也精神了不少,鹰眸炯炯的望着他,“你说真的?茯苓醒了?”赫然上前迈出一步,激动的一把推开傅博润,跨进了房里。
入眼便是靠在塌上的她,面色虽苍白憔悴,目光却还算有神;双手颤抖的抬了起来,又缓缓放下,在她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坐到榻的边缘。定定的望着她,喉咙动了动,强自压下想要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
半响后,缓缓伸出手,一寸寸的靠近她;当双手接触到她那愈加显得单薄的两肩时,颤了颤,轻柔的握住她的肩膀,虎躯往前移了移,满心怜惜的将她搂进怀里。
感受到温软的身体,熟悉的体香后,一手环着她的肩头,一手放在她的后脑勺缓缓揉着,哽咽的说道:“茯苓,我想你了。”
半个月了,他都以为她不会醒来了,三个孩子没有母乳的喂养;都瘦了好几圈,完全不复她在时胖嘟嘟的模样,现在的他们瘦弱的让他都心疼。
“让你担心了。”头蹭了蹭他胡子茬拉的下颚,楚茯苓眼眶微红,抬手环着他的劲腰;刚才师傅那般宠爱她,她只是觉得心酸,师傅为了她操心的够多了。如今面对他的怜爱,她却有想哭的冲动。
左秦川压抑着心中,想要将她狠狠搂在怀里的狂放冲动,轻柔的搂着她;鼻息间是她特有的气息,喃喃低唤,“茯苓,茯苓,楚茯苓……”
“行了,臭小子,当着我的面,抱着我的徒弟不放;你是什么意思?赶紧的,带你老婆回小院。”看着二人情动的场面,他也忍不住鼻子泛酸;心里确实欣慰的。
左秦川咽下险些掉下的泪滴,缓缓松开了她,鹰眸之中全是她憔悴苍白的脸庞,“我这就带你回院子。”弯腰,利落的将她抱起来,似忘记了傅博润这个人一般;直接出了房间,惹的傅博润欣慰的同时,却也在心里暗骂两人过河拆桥。
左秦川疼惜的抱着她回了小院,对守候在院子的两名保镖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来打搅。”
“是,老大。”两人虽是恭敬的回着,目光却是落在楚茯苓的身上,直到两人的身影隐没在门后;方才收回目光,“打电话给斯托克波特市的兄弟们吧!告诉他们,夫人醒了。”
“嗯。”另一人什么也没说,拨通了电话。
左秦川小心翼翼的将她平放在雕花大床上,为她盖上薄被,痴痴的望着她,沉默不语。
楚茯苓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调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