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三十五名北方洪拳一脉的弟子,被分别送到方家和顾家;方顾两家震动不已,当晚便开了家族会议。
两家默契的将家族的一个旁支推了出来,试图平息北方洪拳一宗的怒气。
竖日一早,方家和顾家早早带着一行子弟,押着四名旁支,来到北方洪拳的宗门外;走进宗门的院子,看着成排成列练功的洪拳弟子,眸光闪烁不定。
这时,正在指挥这些练功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请问,几位到我北方洪拳师门来所谓何事?”
方家家主,方顾言抬手抱拳,行了一个古礼,以示尊重,“你好,我是方家家主方顾言,带几名孽子前来谢罪。”
立于他身后的四人,嘴角挂着轻嘲;一对中年夫妇,和一儿一女的眼中,均是对家主的鄙视。
男子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移开眼,轻笑道:“方家主好,在下是北方洪拳执事长老的弟子,计成良;本门掌门人已等候多时,几位请随在下来。”随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有还礼。
方顾言的眼里闪烁着不悦之色,稍闪即逝,客气有礼的说道:“那就多谢了。”
计成良引领着一行人来到会议院,对方顾言道:“方家主请稍等,在下进去与掌门通报一声;几位请在院外稍等片刻,那里有落座之地,请!”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右侧的小亭子。
方顾言的脸色黑了一层,却并不敢发作,隐忍的点点头;在计成良满带笑意的目光中,走向了小亭子。
计成良转身的瞬间,眸色闪过嘲讽之色,带着四个旁支来认罪;谁信?不过,这都是每一个家族惯用的伎俩,不得宠,要么一辈子在家族了默默无为,受人欺凌。要么被家族牺牲,成为弃子。
计成良走进会议厅,垂下眼睑,双手抱拳;对坐在会议厅的辛子良恭敬的回禀道:“掌门,方家家主方顾言带家族弟子上门谢罪;求见掌门人。”面不改色的说完,等候辛子良的吩咐。
“叫他们进来吧!”辛子良语气平淡的回道。
“是,掌门。”计成良双眸含笑,转身离开会议厅。走出会议院,来到小亭子前,却见出了方家一行人以外,还有一行陌生人,“你们是谁?”
“这位兄弟,我们是顾家的人,这位是我们的家主顾甯域。”上前的是一名身材纤瘦的男人,浑身上下,却散发着蓬勃生机的气息;看他那年纪,也就二十来岁左右,拥有年轻人独有的,没有被生活磨砺的神采和自信。
在这一群除了老,便是精神萎靡,或怀着别样心思的人不同;他站在人群之中特别显眼。
计成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欢迎顾家主来到北方洪拳一宗,掌门已等候多时,各位请吧!”目光在方家和顾家两位家族的身上流连一圈后,笑容更加浓烈。
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人挑不出理来。
“那就麻烦这位先生了,请。”顾甯域眸色沉了沉,瞬间恢复平静,多看了计成良一眼;也同样回了一个尊重,有礼的礼节。
“请。”方顾言不甘落于人后,也客气有礼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方才他的态度和此刻顾甯域不动声色的态度,落差一下子就出来了。他心头着实不舒服,扫了顾甯域一眼,与其并肩而行,压低音量,“顾家主,你安排的人不怎么可靠啊!”
顾甯域直视前方,一边走一边笑道:“是顾某能力有限,倒是连累方家主了。”
方顾言侧目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一如往常,浅笑行走;与他想象中的态度,落差太大,他有一刻的失神。回过神来,佯作大度的笑道:“怎么能独独怪罪在顾家主身上呢!也是方某无能。”
顾甯域浅笑即止,不再说话,随计成良踏进会议厅。
计成良双手抱拳,对立于窗前,望着窗外辛子良道:“掌门,方家主和顾家主到了。”
“是吗?”辛子良转过身来,当看到他们二人时,脸上浮起了笑容;缓迈几步,迎了上去,“方顾两位家主都来啦!真是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往两位家主见谅。”
“岂敢,岂敢。”方顾两位家主同时抱拳,对一个北方大门派的掌门,他们做到了有节有礼。
辛子良意味深长的一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两位家主请坐,成良,赶紧吩咐下面的人上茶;一定要上好茶,让两位稀客尝尝咱们北方洪拳一派的茶水。”
“是,掌门。”计成良笑着应下,转身时,看了一眼两方人马,淡笑着出了大厅。
其他两人的人,除却两位家主外,均是愣了愣;似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他们看着计成良消失在大厅外的背影,膈应的收回目光。
方顾言和顾甯域自然也是看到计成良的目光的,此刻,两人暗暗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后悔,心头一跳,猛然收回对视的目光,“辛掌门不必客气。”
辛子良也真的没与他们客气,径直坐到上座,对两人再次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见两人均是落座后,方才开口,“不知两位家族这么早前来,所谓何事?”
此言一出,方顾言和顾甯域均是抽了抽嘴角,同时也明白,这是明知故问,也是有意为难;两人换上一脸郑重之色,顾甯域道:“此次前来,是为我顾家驭下不严,给辛掌门带来了麻烦;顾某已经将这几人带来,随辛掌门处置。”
“方某也是此意。”方顾言随即附和,两人说一半,留一半;没有说出让辛子良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