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平也没有假模假式的跟马灵分房睡,孩子都那么大了咧,没那个必要。
但是这套房子不大,又有点历史,在有些功能,主要是隔音这一项上,有些欠缺,所以他这一个晚上,过得小心翼翼,偏正因如此,又有些弥足珍贵。
醒来时,窗外依然是青灰色,屋外偶有车辆驶过,更显得晨光静谧。
马灵背朝他躺在一侧,曲线侧漏,现时看上去,呈象牙色,让他很有触摸的冲动。
但她睡得那么好,还是不要扰了她的美梦吧。
三十多岁成熟男人的技巧,二十多岁永不疲倦的年轻小伙的身体,于她而言,那就是屡屡飞入云端的享受。
当然,对任一个男人来说,那样场合的肯定和赞赏,是最能让人满足的,因为那才是对一个男人,最纯粹的赞赏,跟你身外的所有条件无关,只跟你这个纯粹的人有关。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令人愉悦的互相满足的过程,是一个良性循环和互动的过程。
冯一平的手在空中虚动了几下,笑了笑,准备轻轻的下床。
刚掀开被子,身后马灵就贴了上来。
“你醒了?”
“别动,”马灵的眼睛还没睁开,想来刚才也是随便一捞就捞到的。
“那就再睡会,”冯一平摸了摸她的头发,帮着把被子盖好。
“你也别走,”马灵睁开眼睛,“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真好!”
看着那亮晶晶的眼睛,冯一平真觉得非常愧疚她,这样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的日子,那真是能轻易数得出来。
“好好,我不走,陪你一起睡,”冯一平让她枕在自己背弯里,复又躺下。
…………
事实证明,良好习惯的养成,可能需要很多年,但要是破坏起来,呵呵,那就真的就在旦夕之间。
迷迷糊糊的,他听到有人在喊爸爸,睁眼一看,儿子正趴在枕旁,耐心的叫着自己。
“起来了,小家伙,”冯一平抱着他亲了一口,“哦,几点了?”
“已经中午了爸爸,快起来跟我去玩充气城堡,”文森特在床上跳着。
这么迟了?冯一平揉着眼睛坐起来。
可不是吗,外面阳光很灿烂,后院还有小孩子的欢笑声。
“醒啦?”马灵端着一个餐盘走进来,“本来还能让你再睡一会,约翰说他请的朋友快到了,”
冯一平一看表,哟,居然已经九点半,已经有好多年的早上没睡得这么迟。
“文森特,去,先跟小朋友们玩,爸爸马上下来,”马灵把儿子抱到地下,“你抓紧吃两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我外公呢?”
“在后院,挺高兴的,准备你也不用担心,这家服务商的工作很好,”
…………
后院到处挂着气球,正中已经搭起了一个充气城堡,梅建中和珍妮在旁边看着,文森特和其它三四个小朋友,乐此不疲的跑上去再滑下来,把游乐场搬到家里,应该是每个小家伙的梦想。
“起来了,”梅建中看了看外孙的穿着打扮,“他爸爸的朋友要来,我想着,怕是跟我们那边女方的叔伯差不多,你用点心,”
老人家看事情的角度就是不一样,虽然不了解美国这边的习俗民情,但并不妨碍他类推一些事。
是啊,有些事,是差不多放之四海皆准的。
“明白,外公,”
他刚站在一旁看着儿子溜了两个来回,马灵就过来叫,“平,约翰的朋友来了,”
…………
约翰的朋友并不是一个人来的,都带着老婆,有孩子的还带着孩子,有的孩子,跟马灵年岁也相仿,有两个女孩子,好像跟马灵关系不错的样子。
当然,从冯一平的眼光看来,对那两个应该是以闺蜜自居的女孩子,马灵并不太感冒的样子。
约翰一一向冯一平介绍他的这些朋友,他请来的这些朋友,年龄跨度从六十多到近三十,有些就在住在dc,有些同样在佛罗里达安居,大部分时间住在棕榈滩,还有两位,是来自纽约,其它州的也有几位。
他们大多是商人,主要集中在三块,一块自然是跟约翰一样,玩房地产,一块主要玩法律,是律师事务所的股东,一块,玩的是钱。
只有两位,看起来是政界的人物。
想来美国所有的资本家,至少都会有法律、银行、政界这三方的关系吧。
这些人,无一例外,对冯一平都很客气,应该也不是涵养好的缘故,而是出于对财富的尊重。
在美国这个社会就是这点好,越是混出了点成就的人,越是活得明白,不会像那些中二少年一样意气。
所以即便冯一平是一个年轻的黄种亚洲人,至少在这样的场合,这些人不会表露出一丝在这些方面的关注。
“真的很高兴见到你,”年纪最大的那一位,克里斯托弗先生说,“我得告诉你,你的那本书,我已经在读第三遍,很受启发,”
“这一次,我带来了两本,本来是想以送给子女的名字让你签名,现在明确的跟你说,就是我个人希望你能签名,”
“谢谢,我很荣幸,”冯一平就这样,以谦逊对待谦逊,“如果我写的那些,能对您的工作有帮助,那是我最大的荣幸,”
“我们也都是你的前沿杂志最忠实的订户,”经营着一家以房地产领域为主的律师事务所的波特说,“我现在非常期待前沿明年的一月刊,看了每年一月刊的那篇展望,我就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