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在中国的这一段时间,挺老实,”梅耶尔媚眼如丝,“哈哈,我这是占了个大便宜,”
冯一平觉得,这一刻的她,有点女魔头的架势。
“你要是再有去酒吧混的想法,小心我打断你腿,”他有些含糊不清说。
这不是心虚,或者是理不直气不壮,因为这会的他,正在狼吞虎咽。
吃的是楼下四季酒店送上来的牛排和意面。
刚才不但没有休息,反而又耗费了极大的体力,当然,这么说也是不对的,刚才那样消耗体力的运动,他喜欢,他欢喜。
他们也没有坐在餐桌旁,冯一平穿着件浴袍,坐在窗前的一个懒人沙上,梅耶尔只穿着他的衬衣,坐在飘窗上——好像他的衬衣都挺受欢迎。
扣子也只是随便的扣了几粒的那种,所以,窗外的风景很漂亮,眼前的风景,也很诱人。
“哟,”梅耶尔喝了一口酒,“占有欲还挺强,那你倒是天天来陪我呀,”
还天天?“我真不会分身术,”
“那你至少得合理安排时间,趁我对你还有兴趣的时候,不要总是把我放在最后,你得珍惜!”
这美国娘们!
冯一平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占便宜,有可能被吃干抹净的那一方。
但是,我才是爷们啊!
“看什么,瞪什么?还不吃快点,你以为我抛下工作溜出来,很容易吗?你知道我现在的时间,有多值钱吗?”
你的时间能有我的值钱?我现在好歹每分钟人民币十几万上下。
但这些话他懒得说,因为等吃完了,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不过,最后收拾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或者说,两人都很酣畅。
冯一平半躺着,吃着梅耶尔剥好的葡萄,“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早就想问你,”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梅耶尔知道他想问什么。
“你千万别自鸣得意,真不是因为你有多帅,多有男人味,”
冯一平都懒得吐槽了。
“当然,”梅耶尔在他的腹肌上拍了几下,“脱了衣服一会,还不错,”
她手还向下滑了一下。
个女流氓!
“别生气,好啦好啦我的男孩,说正经的,”梅耶尔的手,停在他的脸上,像呢喃一样,“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是个非常孤独的人,”
她的话,一下子撞到了冯一平心坎上。
是啊,他确实很孤独,在取得了目前的成就后,他越来越孤独。
“孤独得让人怜惜,”
本来有些怔怔的冯一平这会又想骂人,大爷的,能不要把“怜惜”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吗?
但梅耶尔接下来的举动,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梅耶尔在他的两只眼睛上都柔柔的亲了一下,“你不经意间一个忧郁的小眼神,就让我的心忍不住跳跃,忍不住想不顾一切的去温暖你,”
“你是这么年轻,但有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又是那么沧桑,沧桑得让我心痛,”
“你知道,这样的你,对我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吗?”
冯一平又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他很快意识到,哪儿好像有些不对。
对啊,怎么会是我的头埋在她的胸前,这姿势,是不是反了?
但他这会,真的有些平静不下来,梅耶尔,确实是第一个这么跟他说出这些话的人。
这真是一个很敏感,和了解自己的人。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是被我独树一帜的气质所吸引?”冯一平想岔开话题。
但梅耶尔不为所动,“我其实是真的有些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孤独,能告诉我吗?”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有时也觉得,虽然你就在我身边,但你其实还是离我很遥远,你不用否认,我的感觉,从来不会错,”
冯一平看着她,“我其实也说不清,”
自然不能告诉她原因。
这个原因,谁都不能告诉。
“但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都很难找到非常理解自己的人,”
他这话也说到了梅耶尔心里,但梅耶尔还是觉得,冯一平这是在推脱。
“至于为什么会看起来有些忧郁,我想,那应该是小时候的经历所导致的,”
“我一直是一个很早熟的人,但小时候,我家的环境,却不容乐观,你能想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5美分,1o美分所对应的人民币,对我而言,是非常大额的一笔财富吗?”
“你能想象,连不过十几块,也就是一两美元的学费,也得到学期结束的时候才能交上吗?”
“你知道,同样换算成美元,不到5o美元的债务,给我家造成了多大的压力吗?”
“真的?”梅耶尔在冯一平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不是我比你大了5岁,是你比我大了5o岁的感觉,你上学以后,至少都到了8o年代中期吧,”
“是的,那个时候,我们家就是那么困难,其实在现在,中国依然有很多家庭很困难,依然在为几十块的学费愁,”
“公立学校?”
“是的,公立学校,但听说我们国家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相信用不了多久,中国也能像美国一样,实施免费的义务教育,”
在这方面,冯一平总是有些敏感。
美国现在是实施12年的义务教育,也就是免费教育。
其实算起来,应该是13年,因为从孩子5岁上幼儿园就开始,一直到你高中12年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