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此时的冯一平并不知道已经惹上了麻烦,正在率众很过瘾的吃烤肉。
这是一家老字号,位于什沙海的“烤肉季”。
在这个乍寒还暖的时节,在这个辛劳一天后的傍晚,面对一波碧水,远望西山夕阳,面前的小火炉上,羊肉被烤得嗞嗞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肉的香味,且不说吃,闭上眼只吸一口气,就感觉是满满的幸福。
后来,当冯一平对回报越来越低的机电生意不满的时候,当他看着下面中间商退回来的那些满是油渍,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机器,要他们维修的时候,特别是有些客户退回来要维修的机器,比他本月发货还要多的时候,他内心真是崩溃的。
他曾经很认真的想过要转型。
机电生意不做了做什么,他对张彦说,就开烤肉馆!
不是一大票的男女精英已吃素为荣以吃素为乐吗,他就偏想反其道而行之,就做烤肉,牛、羊、驴、骆驼、鸡、鸭、鹅,各种肉,而且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肉食者”。
他相信还是有不少男女汉子喜欢肉,喜欢动物油脂的,鄙就鄙了,不能远谋也无所谓,我就是要吃肉。
不过,那时的他,已经习惯了安逸,被生活的惯性磨得没什么斗志,等闲不想太折腾,所以这个想法就一直还是个想法。
这也是生活最无奈也最有趣的地方吧,虽然权衡过后,有些事只能想一想,但是,能想一想也是好的,梦想也有力量。至少,类似这样的梦想,让我们在压力满满的日子里。还感觉总有路可退。
因为这个关系,就让他对类似的烤肉店。总感到很亲切。
夹一筷子不膻不柴,香醇味厚的羊肉,再吃一口烤得外焦里脆的芝麻烧饼,咂摸上一口老酒,那享受,就两个字,“完美!”
其实,他今天更倾向于武吃。围着那口大铁锅或者烤肉炙子,拿着尺把长的六道木,把那些腌渍好的肉,自己烤着吃,那样更有味道。
可是,今天来的都是娘子军,武吃,同样只能想想。
他和黄静萍,温红,还有刘丹丹。自小都在农村长大,这会吃得欢实,就金翎和方颍芝两个。有些纠结,吃了几块肉,就像赎罪或者补偿一样,忙着在烤肉里面找洋葱香菜之类的素的。
冯一平给金翎夹了一筷子,“放开吃吧,也到了该养膘的季节,”
他真不是会说话的,一听养膘,连本来就是吃不胖体质的黄静萍。都去找素菜吃。
“都留给你吧,下个月你去美国。想吃都吃不到,”金翎很结实的给他夹了几筷子。
是的。考虑到美国那边的呼声,冯老板,冯专家决定,下个月去那边转一圈,当然不仅仅是演讲几场,他这一次去,可不轻松,事情多着呢。
比如,要跟在美国的一些金融资本后面,趁着水浑,小小的摸个鱼;要在那些华尔街的大佬面前,小小的露个脸——既然几家公司都准备到纳斯达克上市,这是很必要的事情;要考察早就关注的一些公司和项目;要在哈佛或者斯坦福所在地买块地建房子,为明年做准备……。
“美国啊,”除金翎之外,其它的几个女孩子,眼里都是向往。
也是,不管怎么说,恨它也好,厌它也好,它总是这个时代,最发达的国家。
黄静萍这次也不去,不过她也不失望,早就说好了,等明年冯一平三年级的时候,他们俩一起去,冯一平这次去,也有打前站的意思。
“也就那样,没什么好,”在坐的唯一去过美国的金翎说。
她这么说,是不耐烦大家等会向她问关于的美国的那些事。
“对,你现在,还有没有被那些作家的粉丝骂?”金翎适时的转移话题。
冯一平笑,“洪总说一些论坛上是不是会冒出一篇声讨我的帖子来,也还好,可以理解,”
桌上另外的一个80后,刘丹丹说,“可是他们凭什么说我们是叛逆的一代?我一点都不喜欢,”
“这个评价其实也没错,不然他们的书,为什么那么多80后喜欢,不正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引起了他们的共鸣吗?”方颍芝说。
冯一平帮刘丹丹解围,“他们说的那些叛逆的一代,不包括我们这些乡下的乖孩子,”
乡下孩子想叛逆,挺难的,一般刚露出苗头,就被鞋底子给打没了。
“不过,这个人云亦云的说话,我也是真的不同意,我们怎么叛逆了?不就那几个陡然成名的,三观都不成熟的孩子,说了一些他们长大后看了自己会脸红,现在的大人听了会觉得这孩子不乖的话而已吗,算什么叛逆?”
冯一平本人对这一点也很不赞同,“和我们的祖辈父辈相比,这算得了什么?我们祖父那一辈,敢提着脑袋打仗,说杀人就杀人,我们的父辈,敢把那些大领导,带过自己课的那些老师,拉出来游街,他们现在不过是说说话而已,相比而言,乖的不能再乖了好吧,怎么能说是叛逆?”
“只不过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需要,现在掌握着话语权的这些50、60后,可能是出于嫉妒或者羡慕,才把那一小撮人的表现,强加在我们这一整代人身上,”
他这些话,让那四个非80后无话可说,因为看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总是有理,”
当然,冯一平可是明白的知道,十多年后,这些现在以“叛逆”自居的作家,自己都不会提这茬,因为那时流行的是暖男,以及各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