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八字特别,你来给我镇在后面”,二师兄对万驼招了招手
万驼用手指了指自己,|“说我吗?”
二师兄点了点头,“过来”
万驼这时规规矩矩的走了过来,二师兄把手往身后一指,“背对我,坐在那不要动,我没回来你别起来”
万驼点点头,很合作的走过去掸了掸地上的灰尘坐了下来
二师兄拿了个竹筒,用竹筒底部在地上画了个圈,又打开竹筒把竹筒里的米全倒在圈里又放了一叠纸钱在那堆米上对我说,“一会要花钱买路,叫你撒米就撒米,叫你烧钱就烧钱,”
看我点了点头,二师兄一边盖上竹筒盖一边对我说,“把我背篓拿来给我坐”
我心里莫名的又开始慌乱起来,难道是那些血魄美人过来了?应该不会,那为什么这么慌呢?一边胡乱想着一边把背篓拖过来反扣在地上
“翻过来”
“啊,什么?”,我没听清楚
“背篼翻过来”,二师兄又说
翻过来怎么坐?想着背篼翻过来,二师兄一屁股坐到背篼里的场景就觉得好笑,翻过来还怎么坐呢
刚把背篼翻过来,二师兄一下就往背篼里一跳,一屁股就坐到背篼的沿上
一点意外也没有,就像原本坐背篼边沿上就应该这样似的,稳稳的就坐在沿上了,就像坐在一条结实的凳子上,晃都不晃
二师兄左手拿着竹筒,右手剑指快的在竹筒上画了一道符咒,一边画一边念“关津渡口,勿阻放行”
然后二师兄眼睛一闭,说了声,“走了”
就看到二师兄脚就开始动了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二师兄坐在背篼边上,双腿在背篼中间居然是悬空的
他两脚不停的摆动起来,就像真的在走路,这画面显然震住了在场所有人我是知道二师兄本事的,关键是其他人不知道,特别是白雪一直把二师兄当个怪老头,万驼也只是把二师兄当个会画符的神棍
四周恢复了安静,只有二师兄摆腿踢到背篼上发出的单调踢踢声为了节约用电,所有的电筒都关上了,只有法坛上的那对红烛发出微弱的光芒,一闪一闪的气氛又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除了万驼莱西和我,其他人都背靠在一起围坐了一圈,这样他们会感觉踏实一些莱西安静的坐在角落,一手按在十字弩上另一手放在匕首的旁边万驼在那不停的扭头看身后,弄得我也觉得我身后凉凉的,好像有冷风在吹
就这样挠心的过了七八分钟,二师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了?到了吗?
又过了一会,二师兄开口说话了,“鬼门关口好打点,金山银山快送来”
什么?
我该做什么?
是不是该烧纸钱了?
正在踌躇中二师兄突然开始挣扎起来,那表情看来很痛苦,双手在身前往后拖,全身都在使劲,就像在和人比力气
“快烧钱”脑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不再犹豫,马上把纸钱点燃了就开始烧起来
纸钱一烧,二师兄明显没有挣扎了,这下放心了,我一叠叠把那些纸钱往火里扔火一下就大了起来,借着火光我看到二师兄的脸上好多汗水淌了下来,显然经过了很大的挣扎好在他脸上表情现在很平静
纸钱还没烧完,二师兄又开始快步“走”了起来这次没走多久就又开始打了起来,这次动作大,感觉又是扯又是拉的,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下地府的时候,那满地的手臂
“枉死城外饿鬼多,吃的花的买条路”
明白了,我抓起米就往火堆里撒,撒完火堆又往法坛外面撒,一边撒一边学着毛师傅和二师兄那样喊,“开路”
这声音要喊得果断,简短,干脆,有力这样才能好的达到效果白雪她们都表情怪异的看着我,唉,我难道回去后真的要做毛师傅的徒弟?看了看白雪,又想起可怜的毛师傅和尚师傅,心里实在难以抉择
米撒完后二师兄又平静了下来,这次走了好久,好久,眼看那柱香都要熄灭了,蜡烛也燃下去一大半了,二师兄还在不紧不慢的走着
现在问题来了,如果蜡烛或者是香熄灭了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要不要再续一柱香呢,我上的香有没有用呢?香灭了二师兄还能不能回来呢?
这些二师兄走之前一点都没交待我,着急啊
眼看着那香就快要熄灭,不管了我先续一柱香再说我刚一站起来,就听见二师兄在那叽里咕噜的说外语了
“嗯”,二师兄说的什么?
像俄语,听着又不像,难道是少数民族语言或者是葡萄牙语,突然内心一个激灵,我明白了,他说的是鬼话
是的,我一下就明白了,二师兄说的就是鬼话,那他是在和谁对话?看着不像,到像是在吵架
我一下就确认了,是的,是在吵架,因为二师兄已经开始和人干上了,他双手双脚不停的乱踢,嘴里鬼话一阵乱飙,虽然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一看那架势和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是在和人打架
这是在和谁打啊,还没来得及想,二师兄整个人就倒了下来
“啊----啊----”,二师兄痛苦的叫了两声,就从背篼里滚了出来,在地上不停的哀嚎了几下
这是怎么了
“师哥”
我从来没见过二师兄这样,以他的性格和身份决不会做出这样丢面子的事来
二师兄整个脸都痛苦的扭曲了,虽然在地上打滚,但依旧高高的托着那个竹筒看着我他的脸本就生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