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对w副总理的声声质问,车篷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他的思想也非常矛盾,一面是看到新式坦克领导小组欣欣向荣,从而倒逼北方机械厂从心存不屑、到坐立不安、再到如今积极进行新式坦克项目的研制。
而另一方面,长久坚持的信仰,以及历史遗留下来的经验又让他大跨步的改革,尤其是军工系统的改革有些望而却步,眼见为实的真切与凝固的思维逻辑在车篷宽的脑海中碰撞、交锋,也正因为如此,他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更多的是出于眼见为实的本心,而不是站在一个高度上的体系思想,所以当面对w副总理愤怒的质问时,车篷宽确实答不上来。
而恰在这时,已经从之前会议室中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谢朝阳也恢复过来,见车篷宽涨红着脸一言不发,便上前归劝道:
“老车,思想是一方面,你的行动则是另一方面,你想想在特殊时期,要不是w副总理拼了命的保着你,你还能坐在这间休息是吗?无论是理想的坚持还是对他人的感情上,你老车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就拿我来说,哪怕是在会上被卢嘉栋那毛头小子给压住,那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真能翻上天不成?美国的谈判已经完成,北方厂的生产线改造正在进行,无论卢嘉栋愿不愿意,我们北方厂以后依然是军工系统中的技术最先进的大厂,而我谢朝阳也要让那些人看看,从建国就开始实行的行政制度在企业中,尤其在军工行业中是有着无可替代的优越性和促进作用的!”
“老谢说得对!”听了谢朝阳依旧斗志昂扬的一番话,w副总理脸上的怒意也稍稍减少了几分,冲着谢朝阳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转到车篷宽一边,有些怒其不争的说了句:
“你看看人家老谢,这才是永葆青春的革命精神!”
说完,w副总理再也不理会车篷宽那张阴晴不定的而又文质彬彬的面庞,转过头对着谢朝阳斩钉截铁的说道:
“跟美国人合作的事情还要继续,咱们不会的地方该学还是要学,这方面学费还是需要的,你们的预算是三亿美元,我给你们报五亿美元的预算,这么大个国家五亿美元不至于连裤子都穿不上!”
w副总理说完便顿了一顿,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便直起身来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继续说道:
“接下来的会议我就会提出来,你们也不要再说什么技术了,直接落实决议就行了,好啦,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快点过去吧.........”
“咚咚~~~”w副总理还没有把话说完,休息室的房门便被敲响,谢朝阳见此赶紧起身把门打开,只见北方厂的厂长助理由w副总理秘书带领就站在门口,见到谢朝阳便一脸哭腔的说道:
“厂长,完了,全完了,美国人准备单方面撕毁合同!”
谢朝阳一听,双脚一软,直直的向下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