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气数不是要尽吗?
那这次,我就干个彻底!让这商朝彻底换血!管他什么天数天道,顺我者才是天道!
不服我的朝臣,要么杀要么换。
不服我的士兵,要么杀要么滚。
不服我的百姓……这天下,还有不服我的百姓吗?
他能够感觉到,身上的信仰之力越来越凝实,越来越庞大。黄河恶龙俯首,功在千秋,越是底层的百姓,越是将他敬若神祗。
岂不知,再过几日,神州大地上的百姓就会多供奉一个雕像。
这雕像是一名七尺男儿在前,一只琉璃玉狐盘在他脚下,还有一名侍女伺候在侧。还有,就是那男子身上多了一件披风,披风之上刻画的是千军万马!
岂不知,在孔文君到了这个世界后,天数注定就只是一个笑话。
臣服他才是遵循天数,违逆他就是违逆天数!
乾坤陡变。
神州大地都在颤抖。
碧游宫中,孔文君曾经见过一面的黑袍人正在一方玉床上打坐,下首位置还有四名修士亦在修炼。
只是这会,四名修士早就脱离了修炼状态,眼神交汇,看上去焦急非常。其中一名修士正在掐指算着什么,猛然喘了口气对着黑袍人道:“师傅,天数真的要变吗?”
黑袍人自然就是通天教主,此时他的眼睛微阖,淡淡道:“愚钝。我早教你们天数可变,否则我们截教教义何在?如此惊慌做甚。”
通天教主本要继续闭目养神,又想到了什么念叨着三个字:“黄天化?”
玉虚宫。
元始天尊正在盘着手中星月菩提子,也就在纣王被斩,商朝易主时,盘珠线突然断裂,无数菩提子散落在地上,翻滚着。
只听元始天尊不敢置信地囔囔道:“这,竟然违逆天数!大逆不道啊!”
而此时的女娲真身,在云雾缭绕间,眼神中先是惊诧,之后再难看出丝毫感情流露。
至于其他各个福地洞府,各有异动,不再赘述。
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是关乎整个神州大地的天数。
商朝王都,朝歌。朝堂上。
孔文君就在王座上,把玩着折扇,眼睛微微阖着。
一众朝臣跪伏着,他们的头,埋得很低。(
天威仿若有实质,似烈风,似山岳,谁人敢言?谁人敢动?是刀架在了脖颈上,稍动一亳,就会有脑袋不再是自己的错觉。
可那天威,那冷刀,只是孔文君半睁微露偶尔扫视过来的眼神。
殿堂中,殷红的血液把红毯浸得更红。还不断有刺鼻的血腥味,窜入他们的鼻子,烧灼他们的神经。
冷汗、心悸、颤栗等,俱在朝臣身上体现。纣王无道,但这斩杀了纣王的人似乎相比更甚!
自古以来,君王之位都是受命于天,凭血统继承。除非……除非靠武力夺取,但总要师出有名。
可听这坐于王座之上的男人言辞,字里行间里,分明说的是这天下本就是他的,现在只不过重新拿回来罢。
不容置疑,否则他直接让你找阎王理论!再加上漫天的莫明威压,不管是忠臣还是奸臣滑臣佞臣,这会屁都不敢放一个。
朝堂上是一副光景,殿堂处又是另一番光景。
许多兵士在黄飞虎的带领下,涌进了帝王子嗣和嫔妃才住的后宫别院里,将一干王子公主妃子推推搡搡地赶出来,要带去朝堂。
以往见到他们都恨不得把腰都弯断的卑微兵将,这时候却出手狠辣,谁敢拖延半分就是鞭子抽出。
待他们到了朝堂门口,瞥见了王座之上竟然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就有一名王子怒气腾腾,拨开士兵,指着孔文君骂道:“贼子,你是何人,怎敢坐我父王的宝座!”
这是作死啊!一众朝臣心里转的念头都是如此,更把脑袋压得更低,唯恐殃及池鱼。
果然。
寒光陡临,一截断指就飞在了空中,好像故意一样,飞过了半个朝堂,啪的一声掉在了一个头颅旁。
这个头颅整个朝歌都认得,是纣王的头颅!
被士兵驱赶来的纣王子嗣公主还有嫔妃们,终于看见了亲切的纣王,原本各色表情皆是一滞,就都像进了染缸里,表情变得精彩丰富,像场大戏。
惊叫的惊叫,晕倒的晕倒,还有搞不清楚状况想要伸展正义的,孔文君直接甩出道道寒芒,送他们去阎王那谈谈什么是正义。
“我只说一句。纣王无道,已伏首。现在我是天下共主,要么臣服……”这朝堂上还有谁敢如此说话?孔文君的语调陡然变低,变得森冷。
“要么……死。”
全场寂静。女人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太子公主们膝盖着地。
孔文君正端坐在王座上,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道:“现在,还有谁不臣服?”
“我!”“我也不服!”纣王的子嗣们竟然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存在,竟还敢站出来,要拿正义的旗帜反抗孔文君。这些纣王子嗣们还真以为有希望当上君王?
问题是,孔文君就代表着正义。
霎时间,寒芒点点掠过朝堂,到了殿外。噗噗连绵几声,十几具尸体倒下。
又是血腥味漫开。
一息之后。
“陛下万岁!”呼喊声响彻整个金銮殿上。
此时,杨婵和玉狐到了殿前。群臣让路,二女慢行。
孔文君砸吧砸吧嘴,就说:“玉狐,你化成了人形,还没有名字吧。我就给你赐名妲己!”
“是,主……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