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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随着一声脆响,一叠厚厚的纸票被丢在了办公桌上,孙文彬从桌上的试验数据参数中抬起头来,推了推已经有点下滑的眼镜,仔细看了一眼,“岳父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刘明远也不客气,不等孙文彬招呼便自顾自地找了个沙发坐下来,“这不是婷儿跟我说你好几天没回家了吗?她有些担心你,回家去做了些小吃,让你记得回家去吃。”
“这个……嗨……”孙文彬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这是……怎么说呢?”他站起来,但是又不放心地翻了翻试验数据,再次放下,“是这样的,现在养殖场里发现了一种鸡瘟,我们农委会的正在攻关鸡瘟防疫工作,那边制药部门提供了一系列的药品进行防疫测试,我们最近几天都在筛查试验数据。”
边说话他边在纸堆里翻找,不多时就翻找出了一个马克杯,里面水已经不多了,他走到墙角,拿起了茶几上的暖瓶,倒了一些水在里面,喝下去然后定了定神这才继续说道,“您也知道,我们的鸡肉产量一直都不稳定,鸡是特别容易发生瘟病的,只要一有瘟病就必须要全部扑杀,浪费是非常大的。而我们现在的生活中对于鸡肉鸡蛋的需求量是非常大的啊,如果不能把动物检疫防疫工作做好,就没法继续大规模发展,所以这几天我就一直都吃住睡在这里了,您别放在心上,我跟婷婷已经解释过了,没事的。”说到这里,他这才定睛看了看刚才刘明远丢在自己桌上的一叠纸票,仔细看了一眼,“中国国家债券?哇塞!您买了多少啊?”
“一万块!”刘明远的声音明显带着骄傲的语气,他的话把孙文彬吓了一跳,连忙拿起了掂了掂,果然很重,“您买了这么多?一万块国债债券原来有这么重?”
“你呀!”刘明远语气里明显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们这些元老啊,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随便哪一个拿出去都能翻天覆地,赚钱这事情更是日进斗金,偏偏你们一个个又全然不在乎钱,五百多个人,人人都是这样,让我这个老丈人想不通啊。”
说着刘明远又站了起来,“你先忙,有空了去看看婷儿,我先回去了。”
“爸!”孙文彬有些手足无措地叫了一声,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拿起桌上一万元的债券紧走两步,“您把债券忘了。”
“这是给你的,”刘明远摇了摇头,“这债券就是给你们的,放我这里现在也没啥大用,听说要等到一两年之后才能兑换,你到时候拿去兑换一下就好了。”
“一万块啊!爸!”孙文彬吓了一跳,“给我干啥?您自己弄点什么事情都好啊,放我这里算怎么回事啊?”
“没啥,放你这里我放心,放我那里,我怕给那些个子侄惦记着,到时候都给我倒腾走了,”刘明远摆了摆手,“你到时候对婷儿好点就好了。”
孙文彬有些无奈,但是却又不好继续说什么,他身为执委,拥有的钱比普通元老多不了多少,现在的元老院资金是属于平均分配的,只有那些有特殊贡献的元老能够得到一些不算特别多的奖励。然而这些钱的数量除了金融口,没几个元老能够真正了解自己有多少钱,要知道这些钱是元老院商贸部前一年赚取的全部利润减去预算,扣除掉当年的运营损耗,剩下的再进行平均分配的。不过一六二九年的盈余不多,三零年的预算又高,因此元老们中传出一种说法,那就是元老们也没有余粮了。这一万元的国债债券,就是整整一万元,换成银子可是一万多两,四百多公斤的银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年杨铭焕卖了一块手表换了的银子都只是兑了十几斤银子,赚到了穿越贸易的第一桶金,假如说当时刚刚穿越就遇上了这一万两银子,怕是跟着杜彦德杨铭焕三个人都要傻眼。
刘明远的这个举动孙文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自己对老婆好一点,让他女儿不至于受苦罢了,孙文彬也不多推辞,反正岳父大人需要的话在让刘丽婷送过去就好了,存在自己这里的话总还是在的,他又不会乱用。
刘明远已经走了,孙文彬再一次拿起债券翻了翻,债券印刷的还是比较精美的,债券票面是淡蓝色的油墨,上面用宋体字书写着“中国国家债券”字样,两侧用和数字写着“一百元”字样,票面的中央是一群工人,正在北极星的引领下走向工厂大门,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样子栩栩如生的。票面下方是稻穗麦穗与绸缎围绕着的齿轮花纹,这样复杂的图案现有的伪造工艺根本就造不出来,更别提票面左下角还有罗马数字与普通数字共同印刷的票据编码,每一张都是不同的,如果有人要伪造,就会很容易出现重复的情况。
把债券翻过来,后面的图案又不同了,主体还是在北极星下乘风破浪的东风号,但是这次的画面上多了好几条船,其中就有在两旁游弋的蒸汽战舰与运输船,天空中还有远处的飞艇,旁边也被复杂的难以伪造的花纹所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