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投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擦擦手立刻上马的严肃事情,就算是成功大商人也经常有投资失败的时候,就更不要说这些连皇宫都出不了几次的太监了。这几个有钱的太监很快就成了被坑专业户,开玩笑,这种又有钱又没见识的尖嗓子傻冒,谁见了都想坑。于是乎几年下来,这帮太监手里的银子流水算下来足有四十多万两。尽管偶有个几万两的进账,可是永远都是亏多盈少,几年时间下来,这帮胆肥的太监竟然把内库的银子给赔了个精光。
等到前段时间皇帝下旨从内库调银子资助占城港之后,这帮太监这才傻了眼,连忙去查账,一看竟然在这几年里把皇帝的三十二万两银子给弄没了,当下也只能硬挺着不让户部过来调银子。户部这段时间为了调这笔银子也花了不少心思,但是谁能想到皇帝如今变成了穷光蛋啊?
眼下所有的官员和迈德诺人都傻在原地,这简直就是个神话故事,谁都没算到皇帝的金库里一个铜子都没有。无论是千里连夜兼程赶来的迈德诺龙骑兵还是敢于把皇帝拉下马的安南官员们,这绝对不亚于晴天霹雳。安南屡次受到南蛮北犯,经济环境破坏极大,积重难返,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十年也恢复不起来,就算是黎氏皇子重回皇位,既要担心北面的安南北朝,又要针对东方港展开军事行动,根本就是无能为力。至于迈德诺人,更是白演了半天戏,到头来一个铜子都没捞到,罗素愤怒之下下令让龙骑兵们外出抓获了这些太监的家人,从他们家里抄家获得了差不多两千两银子和一些不便估算价值的物暂时抵作军资,然后把涉事的太监以及他们的家人全部斩杀。
清理密道的龙骑兵们也过来回报了,他们找到了密道的出口,在外城的城外,位于一座山神庙旁边的灌木丛边。由于新军在出口处设置了诡雷,追击的兵士在找到出口后又一次挨了炸,死六人伤八人,好在全是安南人。不过现场被救援的人破坏殆尽,阮福源的这群人究竟往哪边逃跑的已经不得而知。
不过与此同时,通往占城港的官道上,一群穿着平民服饰的人正在向着东边疾走,他们拱卫着一辆双轮牛车。这正是公主和阮福源一行人,阮福源受伤后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醒来,几个皇宫侍卫曾经试图到驿站去找马匹,但是驿站已经被乱军劫掠一空,无论是牛还是马,都被牵走宰杀了吃肉。他们无法,只能沿着官道继续东进,**行走了二十里,到了下一个驿站,这才找到了马,但是这些马因为长时间没有资金喂养,无不瘦弱无力,只能继续向东前行。不久前终于找到一户大户,购买了一台牛车和牵引的牛只,这才不再需要让兵士抬着阮福源继续步行了,公主和一众女官也终于不需要再走路了。为了隐藏身份,新军和侍卫们的步枪都被藏在车底,都用绳子绑好,身上只是携带手枪。事实上经过这次战斗,大多数人都爱上了手枪,这种携带方便威力毫不逊色的武器在他们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步枪的话只是在万一出现需要断后的战斗才使用了。
公主此时脸色黯然,几个女官在一旁劝慰她,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阮福源的安危。要知道阮福源中箭已经超过六个时辰了,而他们对于阮福源中的是什么毒全然不知,医护兵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多次清洗伤口来解决。阮福源则一直在昏睡,若不是一直呼吸还比较平稳,公主连死的心都有了。
“此次禁军作乱,真是想不到。”一个女官忿忿说道,“禁军乃是保护顺化重地,原本应是安南最忠诚的守卫力量,可是竟然带头作乱,这也太不可能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昨天晚上的情形你们又不是没看到,禁军浩浩荡荡地直接进攻皇宫,对于皇宫侍卫是能杀则杀,若不是我等撤退及时,怕是难逃毒手。”另一个女官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我反正是随身带着手枪的,若是真的被他们围上了,我就放五枪,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是的,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自己落到那群乱兵手里,若是落在他们手里,我们这些女子一辈子就算完了。”
公主抬了抬眼睛,轻声说道,“此次前往东方港,其实也是祸福难料。”
“怎么会?”一个女官连忙说道,“东方港的中国人都是言而有信的,更不要说那个钱姓元老,似是对公主殿下情有独钟。”
“是啊是啊,你们看上次他们帮公主殿下把占城港的钱和人都运走,一点便宜也没给那帮混账占到。”
“其实若是让他们占到了这个便宜,没准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姱公主轻轻摇了摇头,“现在我安南国已不国,我阮姱无钱无势,带着昏迷不醒的父皇去投奔东方港,若要是元老院不接受我等,我等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