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将书籍排序方法推敲好后,问了下负的老李和老马两人,准备将两人也发动起来一,然后发现两人根本不识字,只能作罢。
看来,只能做一个孤独的美男子了。
不过正当朱平安撸起袖子,准备开始一个人的征程的时候,却听到翰林院传来了一阵喧哗,然后便看到在录书房办公的张四维一脸便秘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子厚,快跟我出来,发生怪事了。”张四维进来就拉着朱平安往外走,脸上还残留着惊异的余韵。
“什么事?竟让我们见多识广的子维兄改色?”朱平安随着张四维往外走的时候,不由好奇问道。
“跟我出去就知道了。”张四维拉着朱平安加快了脚步。
很快就走到了翰林院一进的厅堂,在厅堂内有不少人了,李春芳、袁炜、张居正等人都在,除了翰林院的人外,还有两位官员,其中一位身着四品云雁官服的五十岁左右官员,这人朱平安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当初御街夸官时给自己披上大红绸的顺天府知府周侯杰周大人,在周杰周大人下首还坐着一位七品知县。
朱平安和张四维进来后,向在座的上官见礼,李春芳点了点头示意朱平安和张四维入座。
“翰林院经手文史,饱览史料邸报,可曾有前朝亦或当时见鬼之闻?”
顺天府知府周大人坐在上位,此刻面容有些苍白,似乎经受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喝了一口茶压了压惊向在座的众位翰林询问道。
“野闻颇多,至于正史则几不可闻。”李春芳摇了摇头。
“本官前天晚上见鬼了。”顺天知府周大人一字一句清晰的将他前天晚上见鬼的消息说了出来,严肃而正式。
“嗯?”李春芳微微一怔,其他人也都是面有惊诧。
在京城久了就会知道顺天知府周侯杰是一个严肃认真从不撒谎的官员,勤政爱民,做事严肃而认真,从来不说没有根据的话;另外周大人能力也很高,不然也不可能从七品知县做到四品知府。也正是因为知道周侯杰的为人,李春芳等人才会惊诧。
“事情是这样的......”周大人喝了口热茶,缓缓的将事情原委讲了出来。
这事情也是跟坐在周大人下首的七品知县有关系,周侯杰勤政爱民,做事较真,在审视下属县递交来狱讼卷宗,发现了其中宛平县递交的卷宗中,有一件杀人案狱讼卷宗材料有瑕疵,案情似乎有误。
宛平县县令便是此刻坐在周侯杰下首的那个七品知县,朱平安看此人大约四十余岁,长相普通并无特色,正襟危坐并无异色。
接着上面的讲,周侯杰在发现这件卷宗的问题后,便传人将此案提审。宛平县属于京县,宛平县县令很快带人将在押犯人及相关证据证人一并带至顺天府府衙。
周侯杰亲自提审了犯人及证人,对案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往常遇到疑难案件一样,当天晚上周侯杰便留在了衙门彻夜研究本案有关的卷宗及材料。
这一晚,周侯杰在衙门挑亮了油灯,临窗而坐彻夜研究卷宗。
这一晚正好是下起了小雨,也就是朱平安进行释菜礼前的那一场小雨,晚上的小雨淅淅沥沥,外面乌云遮月很是黑暗,伸手都不见五指。
在周侯杰对着油灯研究卷宗入神的时候,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了一阵隐隐的哭声,声音由远及近,好不凄凉。
“唐三,你去看看是何人在外面啼哭。”周侯杰吩咐值班的差役唐三去看看是谁在哭,是否有什么冤屈。
在古代拦路喊冤,甚至在衙门外哭泣喊冤的也是常见,不过在衙门内哭泣的倒是少见。
“遵命,大人。”唐三是一个偏瘦削的汉子,听了周侯杰的吩咐便点头出了房门。
差不多也就是一秒钟后,对着油灯审阅研究卷宗的周侯杰便听到一声惊叫,然后是哐当倒地的声音。
“发生了何事?”周侯杰吃惊之下,便提着油灯出了房间。
刚才按着吩咐出门查探的唐三此刻就躺在了地上,刚才是惊叫一声后昏倒在了地上。
见状,周侯杰更是吃惊,这唐三也是有身手的好汉,自己也是看中唐三的身手才将他调到身边随从的,没想到竟是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惊叫便昏倒在地。
发生了何事?
周侯杰提着油灯便往外看,然后就看到了让他头皮发麻的一幕,只见房门外台阶下不远处跪着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人,身着被刀划破带有血迹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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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晚有小雨,天色昏暗,油灯的光芒又小,并不能像白天那样看得清楚。
“汝是何人?”周侯杰掐了自己一下,提了胆气大声问道。
周侯杰话音刚落,便听到跪在台阶下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那人隐隐幽怨的一边叩头一边回话。
“回禀大人,我是大人今日提审的那件杀人案里被杀害的死鬼,我有冤情回禀大人。宛平县官以偏概全,错抓了人,使得真凶张大林逍遥法外。杀我的人是张大林,不是牢里的林大富。今日特来诉冤,恳求大人抓住真凶,使我地下得以瞑目。”
“本官知道了。”
周侯杰点了点头,执着油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周侯杰的话音刚落,便见那跪在地上的死鬼再次叩了一个头后,飘然离去。
在那死鬼走后,周侯杰对此犹自持有疑问,在天明之后周侯杰便再次提审了在押的犯人及证人,仔细询问了死者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