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兽人大概有三四十岁,正是一个兽人最黄金的年龄。他腰粗膀圆,四肢发达,像一头猩猩一般弓着脊背,看上去和其他兽人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穿着一身精良的红铜铠甲,和下巴上的辫髯的颜色很相衬。他留着一个典型的兽人发型,头发剃得光溜溜的,只在后脑勺上留着一撮短辫。
“索克,什么事儿?”图加?符文图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熟络的问道。
这个兽人是十字路口的管理者,或者说防务官——但是他对于收税或者管理营地并不上心,而是把大多数精力放在了保证它的安全上面,这无疑是个很明智的做法,因为兽人们除了打仗,大都不擅长其它的东西。
“我们有麻烦了,图加,”索克面色沉重的说道,“我是来向血蹄阁下寻求帮助的。”
“作为盟友,这是我们的义务,”贝恩也从站了起来,“责无旁贷。”
“很高兴见到你,血蹄阁下。” 索克走过来,张开了自己的双臂。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一个牛头人。当然,他以前也不讨厌他们,在这片并非自己故乡的土地上,兽人们很难再找到像牛头人这样温和宽容但不乏野性与勇猛的盟友了。
“叫我贝恩,朋友,”贝恩用力的抱了抱兽人宽口的肩膀,微笑着说道,“说说吧,发生了什么?”
在他的邀请下,索克也加入了他们这一桌。好在这张牛头人风格的桌子足够大,足够他们六个——贝恩、德兹科、图加、迪亚戈和玛斯雷,还有索克——坐在周围。
“就在刚刚,你们抵达十字路口之前,我接到了前沿哨所的求援,他们那里遭到了袭击,快要支撑不住了。”索克坐下来,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派出援兵呢?”贝恩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圈套。没准儿那里只是佯攻,他们真正的攻击目标却是这里。”索克担忧的说道。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因为兽人说的不无道理,一旦事实真的如此。十字路口就要倒霉了。这可不是被抢走几批货物那么简单,没准这个重要的营地会因此而整个毁掉。
“信使说过,袭击者都是些什么人吗?”迪亚戈在一旁插口道。
索克有些惊讶的看着迪亚戈,很显然,这个人类在这支队伍中的身份。并非他想象的——奴隶或者俘虏——那么低下。
“迪亚戈是牛头人最好的朋友,他无私的帮了我们很多。”贝恩微笑着说道。这是一个非常明确的表态——在牛头人眼里,迪亚戈是可信的。
“袭击者是半人马,但也有一些野猪人。”有些抱歉的朝着人类笑了笑,索克说道。
“照这样子看来,这些袭击者的真正目标是十字路口的可能性非常大。”迪亚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为什么?”索克疑惑的问道,事实上,不光是他,其他人的眼神也大都充满了不解。
“前沿哨所。光从它的名字也能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军事堡垒,打破它的话,也没什么好处——获得的那些武器装备还不够弥补袭击者们为此付出的代价呢。”迪亚戈解释道,他看了一眼正在倾听的索克,补充了一句,“我相信,凶悍的兽人战士们知道如何让自己死的更有价值。”
人们都恍然大悟,这个道理虽然很多人都懂,但却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而索克则向着迪亚戈举起了酒杯。
“向您致敬。向您对我们的了解致敬,您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不认为我们是野蛮的绿皮怪物的人类,”他有些激动的说道,“他们——我是说其他对我们充满了偏见的人类——总是认为一个死掉的兽人才是好兽人!”
“事实上。我差不多也是这样认为的。”迪亚戈在心底说道,因为据他所知,兽人中不乏爱好和平之辈,但那些人只是少数,其他的大多是些头脑简单的粗野好斗之徒。不过为了自己的目标,他不得不站在眼前的这个兽人的立场上考虑。
“但我们也必须防备那些强盗是在真的要攻打前沿哨所。虽然他们十有八~九什么都干不成,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迪亚戈想了想,继续说道。
“您说的再对不过了,”索克毫不犹豫的赞成道,他注意到迪亚戈用了“我们”这个字眼,这让他深感满意,“而且信使说,这次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他转过身,向周围扫了一眼,但这会儿在旅馆大厅里吃饭的大多是牛头人使团里的人。他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些袭击者里似乎有兽人的身影!”
“该死,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迪亚戈有些生气的责问道。其他人,包括玛斯雷在内,都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他们都在以为他有些大惊小怪了。但是一提到攻击兽人哨所的兽人,迪亚戈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那些躲在杜隆塔尔的阴暗角落里的旧部落的残余——火刃氏族。
火刃氏族是入侵艾泽拉斯的所有兽人部落中的一支,在第二次兽人战争中,这支兽人氏族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并销声匿迹了。在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大都以为他们已经彻底灭亡了,然而,在萨尔建立新部落之后,一些火刃氏族的残余又开始在杜隆塔尔暗地里活动了起来,但他们依旧奉行着旧部落的那一套行事方法——暴虐、混乱、嗜血、残忍,而且他们还同时攻击奥格瑞玛的兽人和塞拉摩的人类,试图再次挑起二者之间的战争。不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