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妞被偷驴的拉下来是一时不察,那人踢她的时候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与那人对踢起来,她也是火了,凭什么偷她的东西还污蔑她,竟然还揍她!
苏大妞对着那人又踢又打又抓又咬,反正是能用的招示全都使上了,她将那人的脸都划花了好几道印子。
苏大妞是做惯农活的人,看着瘦,但是身体好。
而那偷驴的看着人高马大的,可是平日干些偷鸡摸狗的行当,这银子都是行骗来的,哪里干过什么累活,所以你别瞧他长得壮,可打起来,跟苏大妞也就五五分,再加上苏大妞是真火了,用的劲特别大,所以这人还落了下风。
他觉得脸上被挠了几下,他觉得火辣辣的疼,他伸手一摸,脸上全是血,他立刻嚎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乞丐杀人啦!”
他自个也没想到,这瘦巴巴的黄毛丫头下手竟然全这么狠,要不是他用手挡着,这死丫头的嘴巴都要将他胳膊上的肉撕下一块了。
这不要命的丫头!
苏大妞想着,若是驴没了,她还要赔,她这小气人自然是不肯的,所以,当这偷驴贼还想逼她的时候,她想的是,拼了!
这边的吵闹声果然将捕快引过来了,捕快们都快忙疯了,这两人竟然敢在街上惹事,那捕快二话不说,将两人跟那头驴一起抓了起来。
抓完人,他还在街上恶狠狠的说道:“最近忙得很,都给我老实点,若是生事,见一个抓一个。”
两个捕快押着两个人跟一头驴回了衙门,这破事无疑增加了捕快的工作量,也曾加了府衙其他人的工作员,他们都没有好脸色。
常县命在后院,正在按排那四个孩子呢,前衙只有张捕头在。
那偷驴的一进衙门便跪了下来,他直喊冤枉:“大人啊,是这乞丐偷我的驴,你咋还把我抓来了呢!”
苏大妞在外面不咋说话,可是这是哪啊,这是衙门,她再不说就要被拉到牢里去了,苏大妞不又傻,她也跪了下来,她说道:“大人,这头驴是我的,我从村里借的,当时要去医馆,就将驴系在了树上,我刚进医馆,这人就将我的驴偷走了,对了,大人,医馆的药童可以作证!”
苏大妞才想起来那药童可是瞧见她牵驴的,还是那药童好心的告诉她她的驴要被偷走了呢,笨笨笨,刚才她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
那偷驴的一听这话,眼神有些慌,他忙说道:“大人,这乞丐跟那药童肯定是一伙的,您瞧瞧我这身伤,都是那丫头抓出来的,您可得为我作主啊。”
张捕头眼下的黑圈特别深,他最近两天都没睡好,他看着眼前的两人,表情自然不好,他本来想还小眯一下的,今天晚上他们得守夜,现在难得能偷点闲,全被这两个家伙毁了。
偷驴的跟苏大妞正喊着冤,那王捕快却是走了进来,禀告道:“大人,赵捕快回来了,还将那些尸骨抬回来了。”
王捕头才说完,苏大妞就惊喜的叫了起来:“王大人,王大人!”
王捕快听到声音,朝苏大妞看了出去,他去过苏家两次,当捕快的,自然是有些眼力劲的,他认出了苏大妞。
他惊讶的看着苏大妞:“你怎么被抓到衙站来了?”
苏大妞看到他,跟看到亲人似的,她委屈的说道:“这人偷了我的驴,还反咬我一口,我姥姥不行了,我娘让我来镇上找大哥跟二妞一起回去,可没来过几次,根本就不知道大哥住哪,所以想着去慈善堂问方大夫,就把驴栓在了树边,还让一个卖糖人的大叔帮我看着,谁知道那大叔根本信不过,这人将驴偷了,那大叔都制止,后来还是医馆的药童提醒的我,我才看到这偷驴贼!”
“这偷驴贼还污我是乞丐,还反咬我一口,王大人,这驴真是我苏家村的,这是我找村人借的,等回去了还要还的!”苏大妞认真的说道。她家的小黑驴还没长大,正在家养着呢,不能骑人,所以这黑驴是借来的。
王捕快点了点头。
那偷驴贼一见这黄毛丫头认得捕快,心都凉了半截。
苏大妞喜道:“大人,那您是信我了!”
王捕快看着张捕头道:“头,这丫头就是苏二妞的姐姐,她舅舅昨天还帮了我们的忙呢。”
张捕头对王捕快说道:“你去医馆跑一趟,将那药童带来,若是证据属实,就将驴还给这丫头,让她离开。”
王捕快恭手道:“是。”
张捕头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偷驴贼,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那偷驴贼趴在地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王捕快正准备出去将药童带回来,这偷驴贼却是突然说道:“大人,是我认错了驴,是我的不对,您不用查证了,是我错了,您行行好,就饶了我这次吧。”
张捕头淡淡说道:“当真?”
那偷驴贼趴在地上道:“大人,是我眼睛不好使,认错了。”
张捕头对王捕快说道:“好了,你去找师爷写份证词,再让他画押,至于怎么判,这事还得县太爷来定。”
张捕头说完,又对苏大妞说道:“你带着驴走吧。”张捕头说完便进去了。
王捕快笑着对苏大妞说道:“以后可别将驴系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