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匣子一打开,他们开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幸好原大夫没受他们影响,他蹲下来开始给张秀才诊脉,张马氏紧紧的盯着他,小心的问道:“您是大夫吧?”
原大夫边把脉边点头道:“是,我是衙门派过来给这边瞧病的。”
镇上的大夫!
张马氏眼睛一亮,她瞒是希翼的看着原大夫:“大夫,我相公怎么样了,他……他的病能冶好吗?”
原大夫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
另一边,正在灵堂内议论的人中,突然有人提醒了一句:“这病可是会传染的,咱们还留在这干嘛?”
话音刚落,灵堂内就变得静悄悄的,下一秒,张家村的人突然一哄而散,疯狂的朝院外涌去。
对啊,这病可怕的很,还是张秀才家自个惹出来的,他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自寻死路呢?
张二舅在后面喊道:“先站住,你们就这样回家,万一染上了,还会传给家人。”
前面的人群闻言一僵,他们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他们该怎么办?
有人嘴唇都吓白了。
有些胆大的问道:“那我们咋办啊,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啊,我可不想再被传了,再说了,我们现在都没事,肯定是好的。”
有人附和道:“对,咱们是好的,回去的。”
“等等,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大夫吗,要不,咱们先让他看看,若是没啥,咱们再回家,怎么样?”这人越说眼睛越亮。
“咱们在张秀才家外面等,那大夫总要出来的!”
“对,就在外面等。”
说完,这些人一窝峰的钻进了张家,他们全部围在村边,也不回家。,吵吵闹闹的,格外引人注意。
院内。
原大夫已经站了起来,只见他愁眉不解,似在沉思。
张二舅走过去问道:“原大夫,张秀才怎么样了,是什么病?”张马氏跟张惜木都紧张的看着原大夫。
原大夫沉思了一会,说道:“看这病状像是劳累过度。”张马氏跟张惜木齐齐的松了口气。
片刻,又听原大夫说道:“不过,这病若是潜在身体之中,可不是看得出来的,张捕快,你记不记得,那城隍庙中的一中年男子,身体壮得很,他家人都被染上了病,独他没事,过了七日,他家人的病在渐渐的加重,那天夜里,他突然就病倒了,还没熬过天亮就死了。”
张二舅点头道:“记得。”城隍庙边的病人多得很,并不只有这一个案例。
原大夫道:“所以,这病蛰伏期颇久,并不能马上推断出来,得观察几日才行,最后七天。”
张二舅点头道:“我知道了,那咱们……”
原大夫道:“张家村就做重点观察对像,咱们还得去其他村瞧瞧,不过在此之前,得里正说声,让他关注张秀才家的情况。”
张二舅看了眼院外,问道:“那院外的那些人咋办?”
原大夫想了想道:“村中有没有不用的旧宅,将男女分开,各位一处,等七日过后没有意外,就可以回家了。”
张二舅道:“我会跟里正说这事的。”
原大夫说完正准备离开张家,张马氏却又拽着原大夫问道:“大夫,你这诊了病,咋不开药啊?”
原大夫先是一愣,随既说道:“我们这次过来只带了一种药,跟你相公的病不对症,你相公不过是劳累过度,只需好好休养,再吃些补物便可。”
张马氏却是不肯信:“他明明就是病了,若不是吃病,哪能好?”
她恳求道:“大夫,我们家药钱还是拿得出来的,你就给开开药吧。”
原大夫无奈道:“就算我开了药方,你们也买不到药啊?以你们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进镇的,根本就买不到药。”
张马氏闻言,却是突然站了起来,她瞪着原大夫:“我们为啥不能去镇上?”
原大夫觉得头痛,跟这妇人说不清。
张二舅道:“先将你相公扶到床上吧,这地上凉得很,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啊”
张马氏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叫上张惜木,一起将张秀才搬到了屋里,他们轻轻的将人放到床上,并给盖上了被子。
张大舅一直在,只不过他一直在后面站着,存在感低得很,张二舅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自家大哥了,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正事要紧,这才一直憋着,现在有了空,自然是要说的。
张二舅左右瞧了瞧,见棺材旁边没有人,便将张大舅拉到了棺材的不远处,张二舅压低声音说道:“哥,小露她娘要成亲了。”
张大舅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脸上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然后他问了一句:“我们没关系了,嫁娶都与对方无关。”
张二舅纠结道:“可是她要嫁的男人是杜家的奴才,还不知道脱了奴籍,哥,你想想,若是小露她娘是奴籍,那清儿他们……”
张大舅沉默了起来。
张二舅见状,小心的问道:“哥,这事咱们插不插手?”
张大舅摇了摇头,说道:“不用管他们,清儿跟小露是我们张家的孩子,这样吧,你去衙门查一查,那邓枝想要嫁的男人是不是奴籍,若是,我就让清儿他们跟邓枝断绝关系,最好能在衙门里留个底,若不是奴籍,这倒不是不妨碍。”
张二舅点头道:“好,那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