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有些生气:“你没瞧见那塌的地方有多深,还说啥!”
银刀也跟了上来,他压低声音说道:“买下这铺子,可以买!”
“为啥?”苏望就不懂了,银刀一向不管事,咋就看中这个小破铺子了呢?
黄牙婆追了上来,说道:“你们咋跑了呢,不是说要买铺子吗。”她紧紧的盯着他们,还故意用胖胖的身子将门口挡住了。
苏玉看着银刀,用眼神问他:真买?
银刀非常肯定的点头。
苏玉一咬牙,她想着自己身上还揣了一百两呢,于是扭头就对黄牙婆说道:“四十两,不能再多了,除非你帮我们把那地窑做好,或者,将那塌的地方堵上,要不,我可给不出五十两的价。”
黄牙婆瞪着眼睛:“四十两也太少了吧!”
苏玉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看着苏望说道:“不卖就算了,哥,银刀,咱们还是回家吧。”
黄牙婆都急死了,她狠狠心,说道:“四十五两,可不能再少了!”这铺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旧的,连这些砖瓦都是老得不行,不过,她妹子聪明,全部用石灰刷了一遍,这墙啊才白了起来,要不,价钱还会更低。
这事可是万万不能说的。
苏玉还在犹豫。
那黄牙婆却是愁眉苦脸道:“这铺子当然买下来的时候都不止这个价啊,真不能少了,要不,我妹子就赔惨了!”
其实,这铺子是白捡的,这铺子连着周围这一片都是前朝一个罪臣的宅子,后来那人死了,这宅子就成了无人之主,被周围的给了分去,她妹子手快,却抢到了一处,正是这小小的一处,当然说是茅房还是厨房来着,她记不清了,反正算是白捡的便宜。
银刀冷不丁的站到了苏玉的身边,他的眼神告诉苏玉:买!买!买!
难得银刀提了个要求,苏玉想了想,四十五两在镇上买个铺子还算不算贵,她看向黄牙婆:“好,四十两银就四十五两。”
黄牙婆听到苏玉真要了这酱菜铺子,激动得直道:“好好好!走走走,咱们去衙门,我这就拿着地契给你们过户去。”
衙门?
又是衙门,苏望的真不想再看到衙门里的那些人,昨天在衙里被捕快押到牢里的情景还深深的印在脑子里呢,他右边这胳膊,还青了一大块,就是被押着的时候撞的。他以为自个是来作口供的,可是一进去就被人按住了,还说要将他关起来,他自然要喊冤的,就是因为喊冤的时候激动了些,那些捕快就冲上来将他死死的按住了,连脑袋都按到了地上。
到现,他还觉得脖子疼呢。
所以,他不想去衙门,可是这话他又不好意思说。
可是,他又担心苏玉一个人去危险,银刀终究是外人,也不是信不对,他就担心。
苏玉身上的一百两是银票,是个整的,这样不好买卖,她想着,不如去银庄换些银子回来。
于是便对黄牙婆说道:“婶子,我去外面换银子,你先去办吧。”
黄牙婆可不干,不行,她得跟着才能放下心,不然,这几位到头改了主意不肯买了怎么办!于是她说道:“这样吧,我跟你们一道去银庄,我就在外面等着,到时候你弄完,我们再去衙门。”
竟然还要跟着,苏玉觉得麻烦,于是她问苏望:“哥,你手上有五十两的整银票吗?”
苏望摇头道:“没有。”
苏玉只好说道:“好吧,那咱们一块去银庄吧。”到时候换个一个五十两的银票,再换两个二十两的,最后再换一个五两的银子跟五两的碎银子。
嗯,就这样。
四人一道去了银庄,苏望跟苏玉一道进去了,银刀则是跟苏婆子站在外面等着,银刀是懒得进去,他正在想刚刚那个铺子的事,那塌了的地方特别深,里面黑乎乎的,可是银刀是习武之人,他的眼神特别好,他隐约看到那深坑下面有东西,还是发黄光的那种。
难道是金子?
银刀正想着,苏玉却是跟苏望一道出来了,之后,黄牙婆带着三人一道去了衙门专办过户的地方,苏望暗道,幸好不是跟那些捕快打交道。
黄牙婆是做这行的,自然跟衙门里的人熟,不过半刻钟,她就将一切都弄好了,最后还让苏玉在上面画了押,因为当时苏望离得远,黄牙婆怕生变故,急急的拽着苏玉的手就画了押,结果,这屋子成苏玉的了。
苏望根本就不在意这事,都是一家人,写谁的名字有啥关系!
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跟钥匙。
苏玉将铺子的地契交给了苏望,她说道:“大哥,这是咱家的东西,就由你收着吧。”
一家人,自然是不用客气的,苏望直接将地契收下了。
在他看来,二妞太小了,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二妞,万一给弄丢了呢?还是他收着,等回了家再好好的将地契藏起来才是。
苏望一直就有将好东西藏起来的毛病,也不知道是啥时养成的。
他们三人在衙门口跟黄牙婆分开了,走了一会,苏望说道:“我们再去瞧瞧那塌了的地方吧,最好能找根长竹竿或是长棍子啥的,测一测那塌下的地方有多深,再瞧瞧那土是软土还是硬土,这样才好决定是弄地窑还是将那地方填起来。”
苏玉点头道:“好啊。”
银刀也想再去瞧一瞧,听到这话,自然是乐意的。
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