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人听到这话,秀眉一皱,她心底对陈四姑娘更加不喜,“去将两位姑娘叫过来,就说陈老爷跟陈夫人一会便过来。”

“是,夫人。”

常知县因为儿子大婚,这三日便休沐在家,昨夜他也也好睡好,他夫人跟他说了这事,最后这事要怎么解决,那得看陈府的态度。

——

陈府。

陈夫人刚刚嫁了女儿,心里还难受着,早上起来看不到女儿心里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白姨娘早早的便起来了,她正跪在屋里拜菩萨,求菩萨保佐姣儿心想事成,保佑成为常府的少奶奶,昨夜没闹起来,这事肯定成了定局。

肯定能成的。

白姨娘固执的想着。

白姨娘拜过菩萨之后,便去了陈老夫人的屋里,她跟陈老夫人一道吃了早饭,又说了会话,直到陈老夫人又睡下了,她这才出了陈老夫人的院子。

一路上,她觉得府中格外的安静,像是不太对劲似的。

她寻了个扫地的粗使婆子问道:“早上老板跟夫人是不是出去了?”说着,还给了递了一钱银子给那婆子。

那粗使婆子飞快的接过银子说道:“是啊,一大早常府就来人了,说要接老爷夫人过去。那时天才刚亮呢,要不是我早起干活,怕是也不知道呢。”

看来常府的人已经知道了。

白姨娘心里忐忑不安,她不知道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这事都是陈老夫人安排的,她是一丁点也没插手,她想着,这样事发之后她就担不了多大干系,以后在府里日子也能轻快些。至于陈老夫人,她是陈老爷的娘,谁敢说他,再说了,老夫人活不了几天了,谁会跟一个病人计较?

白姨娘回了院子便让丫环在府门口守着,若是看到老爷夫人回府,就过来通知她,到时候她就坐在院子里,佯装不知此事。

陈老爷跟陈夫人走进常府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才结的亲,怎么就将他们请了过去?谁家结亲都不这样啊,一般不是三朝回门才跟新人相见的吗?

陈夫人低声问陈老爷:“难道是婉儿跟谦儿出了什么事?”

陈老爷摇头道:“不会的,我们去了便知。”

嬷嬷邻着他们去了正屋,两人才进去,就看到正屋内坐了常知县跟常夫人,还有常谦,陈三姑娘,陈四姑娘,至于其他人,则是让他们回屋了,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陈夫人一看到陈四姑娘出现在这,脸就黑了下来。

陈老爷看到陈四姑娘的时候也是一脸惊讶,他问道:“姣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四姑娘看到陈老爷,像是看了救星一般,只见她捂脸哭道:“昨夜是我入的洞房!是姐姐让我替她的,呜呜,常谦不想认账,他们常家想让我做妾!”

这么低级的告状手法也只有她才会用。

陈老爷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你昨夜不是应该在陈家吗,怎么无端端的跑到常家来了?谁让你来的?你是怎么来的?”

陈四姑娘一边哭一边揪着陈三姑娘不放:“都是三姐姐的主意……”

陈夫人闻言,冷冷道:“婉儿一直在花轿中,怎么可能还有闲心管你的事!你若是再血口喷人,等我找出证据,便将你送到那庙里去!”陈夫人是真火了。

陈四姑娘听到这话,吓得一愣,过后,她哭得更厉害了:“夫人,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可是,这真是三姐姐的主意啊,她不想嫁给常谦,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

大厅中几人表情各异,常知县端着茶杯佯装喝茶,常夫人似笑非笑,常谦面无表情。

陈三姑娘是冷静的反驳道:“我若是不想嫁,何必坐上花轿,我若是不想跟他行周公之礼,自有陪嫁丫环服侍,何必用上你,你这谎话说得太差劲了。”

陈四姑娘又要开口。

陈老爷却是气极的瞪着她:“你给我闭嘴!”这个蠢货!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老四这么蠢呢!非要在外人爆自家的短处。

陈四姑娘见陈老爷也不帮她,还也她,她是真的伤心了,可是他们越是这样,她就越要拉陈婉之下水,凭什么好处都是陈婉的,她做什么都不对!

凭什么!

陈四姑娘眼睛是淬了毒似的盯着陈三姑娘。

常夫人微笑着说道:“既然这位四姑娘与已谦儿行了周公礼,不过既然是个庶出,不如就让谦儿纳了她吧,这样才是两全之策。”

常夫人的意思是,陈三姑娘依旧是正妻,陈四姑娘当妾,至于四姑娘教养问题,这个妾,哪里需要什么教养,大不了以后生了孩子,抱给正室养好了,再不济,她也可以帮着带孩子。

“我不当妾!”陈四姑娘愤怒的吼道。

忽然,她指着陈三姑娘的鼻子说道:“她与人私奔过,不能当正妻!”

私奔!

这话一出,整个正厅都安静了,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陈三姑娘的身上。

这话是不能随便说的,陈三姑娘听到这话,气极,她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说道:“你这张嘴还真是脏得很,什么话都敢说,爹,你瞧瞧姨娘将她教成了什么样子!”

陈四姑娘不服气的说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个清楚,还嫌我,哼,我可没像你那样子几天不见人影!我规矩得很!”

陈三姑娘跟陈夫人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常夫人眼睛利得很,将这一幕瞧得清清楚楚,顿时,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这个四姑娘说的话是真的?

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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