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春本就是一表人才,身躯尤其伟岸,再加上现今的罗春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那种沉·沦、颓废模样,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实为惹眼,想当初在东方父子的酒肆里这薛白莲便被罗春望了一眼惹的脸红,此番再见这景象,心中怕是更别有一种情愫的了。
想及此,宇文霸心中不由一动,若是真能够将这薛白莲和兄长撮合一番倒还真不愧是一桩美事。
罗春英雄人物自不必说,这薛白莲虽是一个舞枪弄棍的女子,可也是落落大方,娇媚着呢,还别说,两人还真有那么一种般配。
宇文霸还没来得急回薛白莲的话呢,那薛白莲又已经将目光望向罗春问出句话来:
“对了罗大哥,罗大娘的病体可已康复了?”
可真够主动的。
宇文霸在心中不禁一乐,看来似乎不太需要自己的牵线搭桥了,罗春稍显内敛,这和他这些年来的经历有关,这个薛白莲性子直率且真挚,倒还和罗春互补,嘿嘿。
“家母身体已逐渐好转了,有劳挂念了。”罗春一番话说的很是费力的样子,目光也有点躲闪,回了句话便将目光朝一边望去,此时正好又见一阵骚动,只听一个声音高唱起来:
“冀州王麾下大司马窦将军到!”
众人也不由都齐齐的将目光望去,只见分开来的人群中窦建德正从中走出来,身后跟着孙安祖和齐善行,再后便见一个将领带着一百亲卫军紧跟而来,这将领的额头左边有着一个拇指般大小的青色胎记,很是显眼。
“哥哥可识得那亲卫军将领是何人?”罗春的目光落在那个亲卫军将领身上:
“此人比之那司马超怕是不在其下。”
宇文霸心一动,能和司马超相比之人绝非一般,可这有着青色胎记的人······
“便是那窦建德麾下大将张青特!”王伯当却认得此人,附身过来低声道:
“此人勇力无匹,一杆长戟马上称雄,有万夫不当之猛,博得一个名号:青面蛟,尤其比之孙安祖而言,更加的是一个有着大智慧的存在。”
青面蛟张青特!
宇文霸心中一乐,却又唏嘘了一番,目光望去,有种苦笑的意味,因为宇文霸却知,这张青特后来是上了瓦岗的,不过确是被窦建德‘送’给自己的。
想到这一点,宇文霸忽然觉得这窦建德有那么一点的像曹操,当然是和那曹操后期的一种行为有着相似:
猜疑!
后期,张青特立功无数,以至于窦建德都不知道该怎么封赏于他,若是这张青特便只一个勇猛之将倒也罢了,可是偏偏又是一个智者,所以这一点更让窦建德担心,再加上那时的窦建德被李世民搞败,手下散的散,降的降,于是张青特自然被窦建德给怀疑上了,所以窦建德便使了一计,是想弄死张青特的,却没料被瓦岗五虎将之一的王君可给捉了去,因此而上的瓦岗!
张青特或许是觉得颈子发毛,谁在盯着老子?
目光不由一转,或许是冥冥中有着什么在牵引,就这么随意的一寻,便和那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给撞上了:
咦?
此人为何这般的盯着自己?
眼神怎这般的怪异?
看他那眼神似是对自己含着有怜悯的色彩,这是为甚?
宇文霸见张青特冲自己望来,忙收敛心神朝着张青特拱了拱手,算作是招呼了,张青特迟疑了一下,还是勉强的抬起手来拱了拱,然后这才转过了身去。
王伯当有点迷茫的望向宇文霸,心说肿么个情况?
老子也一直望着这个人的啊,他干嘛不给老子拱手作礼?
看样子他也不识得宇文兄啊,可是为毛偏偏为毛对宇文兄这般的客气?
王伯当不由撇头又望了宇文霸一眼,心说怎么这个人总是给人一种很想一探究竟的感觉!
窦建德上了点将台,孙安祖和齐善行也都留在了台下,也是将目光四下里望来,打望着自己熟稔的人,当孙安祖的目光也望了来时,意外的,宇文霸却见此人竟然朝自己也抬起手来拱了拱算是作礼,然后给身边的齐善行说了一句什么,那齐善行也立刻将目光望来,宇文霸瞧见这是一双有着鹰般目光的眼睛!
“原来此人便是那瓦岗之主。”齐善行也是将目光直往宇文霸身上打量,对于宇文霸,在长河县的那一封书信便被这齐善行给记牢在心里的了。
张青特听的二人的说话也又瞄了宇文霸一眼,原来这个便是那夺了大司马同县故友的人,看来此人定非一般也,可是这个人为何会将那样的一种目光看自己?
“冀州王架子可真大,我们五王的面子竟然都请不动他来。”刘霸道声如响雷,很是不爽的瞥了眼上台来的窦建德,窦建德面无表情的冲刘霸道微一拱手,然后扫了众人一眼,道:
“我家主公身体稍有不适,不宜远行,还请各位见谅的好。”
窦建德不卑不亢,说完话,将身边的椅子搬了去,从身上取出张粗布来摊开在地上,然后坐在了上面。
“大司马这是何意?”格谦对于窦建德是很欣赏的,可以说对于凡是有着一定底线的人格谦都很欣赏,因为此人便是一个有着自己底线做事原则的人。
窦建德见是格谦问自己,忙朝格谦拱了拱手,道:
“这张椅子是济宁王为我家主公所备,窦某只不过是司马之职,怎敢端坐其上,故,席地而坐也。”
台上五位反王面色各异的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