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通带着人马往南门而出去迎接杨林,刚出得城门口,忽然大叫一声“啊呀,中那秦强盗之计也!”
说话间掉转马头吩咐属下:“你等继续往前路去迎老大王,遇见便说我去追那秦强盗!”
话声落时,早已掉转马头飞奔北门而去。
一众军士皆是一愣,怎么着十三爵主爷突然间变秦强盗了?
再说那秦琼出了北门便一路狂奔,直往丹阳而去,许是心慌意乱再加人生地不熟,夜晚更是辩路不明,竟走错了道,待得回转数里重新走上去丹阳大路时却听的山脚转拐处马蹄声急。
莫不是那魏文通追来?
思索间,果见那魏文通从山脚处飞奔而出,秦琼回身立马,双锏在手,满脸堆笑,道:“将军到此做何?那老大王??????”
“秦强盗,汝还想诓骗于我不成!”魏文通勒住马匹,怒道:“许是你连夜赶路跑死两匹快马,难不成连一路吃食也未备好还需向小小守将讨要?”
“啊呀!”秦琼这才知晓原委。
“好强盗,刚才那威风哪里去了?你个匹夫还敢得我金铃,气煞本帅也,吃爷爷的刀吧!”
魏文通心中那个怒气简直就快爆了,说话间青龙刀直朝秦琼面门劈下,大有要将秦琼砍成两半的想法。
秦琼胯下有马不敢避让,只得双锏往上一迎,刀锏相碰爆出一声‘锵’响,秦琼只觉双臂发麻,心中大吓,拼力往外一拨挑开刀头,大叫:“将军,事已至此想那老大王已知我赚出潼关,人情送到底,你这却何苦!”
“哼,本将便是死也先将你捉了回去,看刀!”魏文通又是一刀砍来。
秦琼这次已有防备,马头一扯避了开去,双锏一打,那魏文通却似是早已料到,青龙刀刀把往后一扯直接撞开双锏,顺势横着一削,先前是想把秦琼竖着劈成两半,这是想要把秦琼横着切成两截。
好快的刀!
秦琼根本不及思索身子往马屁股后一躺,后背刚贴着马背,那冷寒刀锋便擦着鼻尖而过,更是削掉额前一撮头发。
一瞬间,秦琼只觉浑身激过一阵电流般的一麻,这种感觉就跟鬼门关走了一遭一般无二。
“驾!”秦琼不敢再战,当下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马儿往前奔出一截,秦琼这才从马背上撑起身来。
“秦强盗,你往哪里去!”魏文通一拍马屁紧追上来。
秦琼所骑只一般马匹,而那魏文通可是宝驹,只一炷香功夫便又被魏文通追上。
这次魏文通也不再言语,直接举刀就砍。
秦琼知晓自己不是魏文通对手,能避就避,避不过时便也拼得几合,那魏文通大刀招数属于大开大合杀法,而秦琼双锏则走灵活路数,虽说敌不过魏文通,但魏文通想要擒拿秦琼却也不易。
两人一路追追打打,走走停停,夜色尽去,黎明到来,再从清晨到正午时分,两人追逐到了一条河边。
秦琼回头又看了眼即将追上自己的魏文通,思虑道:他胯下乃宝驹,我自跑他不过,这河面宽达两丈余,水浪不小相信水位也应很深,再是宝驹定也渡不过去,我何不弃马淌水过河!
思及此,秦琼望了眼身后魏文通,翻身下马,跑到河边纵身入水,朝河对岸游去。
魏文通见此双眼充血,大吼一声:“秦强盗,汝便是上天入地追你三天三夜我也定当擒了你!”
牵转马头在马屁股上一拍,马儿啸叫着往回奔去,魏文通转身扫了眼河对岸,也跳进了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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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城。
烈日高挂,那强光晒得人皮都像是要裂开一般。
站在空旷处便是不动也热汗直流。
城门外,伍云召提枪策马而立,看着两丈外的东方伯。
东方伯也紧盯着伍云召,两人铠甲皆已湿透,疲惫尽显,尤其缺水而导致嘴唇都起了壳,泛着白。
但两人的目光却比之先前更为之亢奋!
“东方小将,可敢与我卸了甲再战否!”伍云召很是欣赏东方伯,如此年少便这等身手,想自己这般年岁时怕也还未曾也。
“哈哈,有何不敢!”东方伯今日也是尽兴了。
从小就熟读诗经古传的他自是知晓今日这一战胜负已不重要,都将会成为一段佳话,就似古时那张翼德大战马孟起一样,两人从马上打到马下,从早晨打到夜晚。
难道今日一战也将如此么?
伍云召朝身后一喊,唤来伍保义为自己脱甲。
东方伯也唤了名军士上前,这军士却不敢上手,东方伯怒瞪军士一眼,回头望向杨义臣,杨义臣自是看的明白,心中是欢喜得紧。
这东方伯不但武艺超群,更兼胆大无畏,今日一战定成一名将也,至于能否将其控制在自己手中杨义臣是丝毫不担心,首先自己与那东方掌柜就是故交,再者,如今朝廷虽说用人处很多,但又有多少人敢不用自己心腹而使用他人呢?
像老大王那样的可不多,或许该说除了老大王也就再找不出来了。
此子他日定将能助我达成夙愿也!
杨义臣随即吩咐两个亲兵上前来给东方伯脱下了铠甲。
这一幕,让那城头观战众英雄先是目瞪口呆,再是一阵的欢呼,甚至有为东方伯而叫好的还不在少数!
敢在乱世刀口舔血的人都有几分血性,此时大家更在意的是这场拼杀本身,对于那敌或是友已不再看的那么重。
伍云召又瞧了眼东方伯马侧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