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是一个心怀大志的人,游遍天下访遍名仕就是想要有一番作为,可他访遍名仕却不是拉来入伙而是要寻找一个可以辅助之人,这说明师兄对于自己还那么大的自信,先是于河北寻窦建德在尚豪侠庄上住了三天三夜,后又入伙王薄便可看出一二了。
假如我身负巨额财富,又用兵如神,这样一个乱世有点钱就能扯起人马何况那富甲天下的财富该拉起多少人马来,又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我何苦还刻意寻找辅助之人?
且师兄当日将财富全部赠送与李靖,除了红拂女之事外,恐也是觉得自己本事没有李靖那般大才甘愿相赠助其功成。
是以,师兄多半还真不知晓自己手里有那么一步古老兵法。
思虑及此,宇文霸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或是念及李靖之故,又想起了红拂女,以及那天下午在屋里折腾的情景来,一时间宇文霸竟就这么的愣神了。
虬髯客还想着跟师弟好好说些话呢,突然见师弟就像是入定了一般也是一怔,随即又咧嘴笑了两声,自己这师弟还真看不透也。
虬髯客也不再言语也不唤醒宇文霸,只走开两步也找了个地方坐下,再把目光望向师弟,两人就这么的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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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军大营。
粮草督营中,丁良正在吃饭,桌面有肉有菜却没有酒。
靠山王的登州军在战时都不能饮酒,违者:死!
马展从帐外走进来,丁良抬头瞅了眼刚收回目光猛然又望去,只见马展的手里提了壶酒,慌忙撑起身把军帐垂帘放了下来,这才回身看向马展,道:
“十二弟,你不要命了!”
“便是不要命矣。”马展颓废的摇了摇头,走到桌前望了眼桌上的菜饭,忽然伸手将菜盘碗碟全都拂到了地上,然后将酒壶往上重重一杵,发出砰一声闷响。
丁良走上前去仔细的瞅了马展两眼,嘿嘿一笑,道:“你不要命却也勿拖我下水也。”
“十一哥,你说那父王怎就这般偏心?”马展终于是爆发了,那一直压抑的情绪此刻也不再掩饰,胡乱的吼了声又道:“那十三弟??????哦呸,那秦强盗反离这般久了,父王竟还惦念着他,十一哥,你我的手段虽不及却也差不了多少,且跟随父王这么多年为何就没得父王高看一眼?”
“十二弟,你醉了。”丁良伸手去抢酒壶却被马展手肘一拐挡开了去,又胡乱的灌了两口酒才道:“十一哥,我马展能力不及你这我承认,可是我为你不值,今番攻打瓦岗本来是你我兄弟立大功的机会,可是却被父王调来守粮草,那打下瓦岗来我们又能分的多少军功,等日后别人再回来??????”
“谁回来?”一直都面无表情的丁良随即也是一惊,瞪着马展道:“你是说那秦强盗还回来?”
“我骗你作甚。”马展嘿嘿一笑,道:“就昨日,大哥漏出来的消息,说父王已经连夜着人往张须陀处要那秦强盗,我说大军出发时没有任职先锋官,原来是给人留着的呢。”
丁良面色凝重,盯着马展嘴巴张了张最后却没吐出一个字来,父王要这般做自己做儿臣的又能如何?
难不成给父王进言?
父王问你如何知晓的消息又怎说,还有自己也确实不比那十三弟。
“酒!”丁良最后将心头的思虑化为了一声沉闷的喝喊,抢过马展手里的酒壶仰面就往嘴里灌,酒从壶口喷洒而出也毫不在意,最后将那酒壶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能让秦强盗再回来,至少不能让他现在回来!”
“十一哥欲待如何做的?”马展闻言一喜。
“速派人去金堤让唐壁暗中将传令之人追回!”丁良猜到马展要说什么马上又道:“那唐壁虽曾是秦强盗上司但唐壁现在自身难保他还需要我们在父王面前为他说话,另外再给他送去千金,我就不信他姓唐的会不答应!”
“好,兄弟我这就去办!”马展顿时来了精神,疾步出帐而去,丁良望着消失的背影深深一叹,颓然的回头看了眼一地的狼藉,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许的心神不宁。
再说那唐壁,于金堤城外五里安营,这距离不远不近也是表露出他不急于进攻的意思,当然也是代表着不害怕你金堤。
其实依唐壁想来,金堤甚至有可能会被那瓦岗之主放弃的,面对二十万大军便是都顾着瓦岗也顾不过来啊,还如何顾得金堤,可那宇文霸偏偏还就两处都要守。
金堤不但没弃还增派了两个营的兵马过来。
两个营的兵马就想守住金堤?
你是多么的看不起我唐壁啊,有时唐壁都在想老子干脆不等那靠山王自己先把金堤打下来再说,可最后还是没有动作,军令在前自己可不敢违抗了老王爷的命令。
只是也怪了,老大王安营后却只派人来只会了一声,攻与不攻也没说,这倒是奇怪了,难不成老大王还在等什么吗?
唐壁正这般想着呢,帐外亲兵就禀报十二太保来营,唐壁立即起身就要出帐去迎刚掀开帐帘那马展就一头进了帐来,身后还随着两个亲兵抬了一口箱子。
唐壁忙一头拜在地上:“不知十二爵主爷临营未曾相迎还请赎罪!”
“贤藩快快请你。”唐壁不同于一般将领乃是堂堂一山东节度使,是以十二太保马展也是称其为一个藩字,前面加一个贤自是讨亲近的意思。
那唐壁听马展这般言语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贤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