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得探马来报,那瓦岗大信国国主已应了爹的邀约,到时??????”
“他来也是应爹爹的大事与线娘何干。”窦线娘没等窦建德说完转身就往院门口跑去,临了还没忘记一把拉起花木兰,瞧着两个女儿离去的背影,窦建德不由轻声一笑,一旁的曹氏则走上前来。
“线娘倒是有意那大信国主,可却不知那大信国主做何想法。”言说间,曹氏不由轻声叹息了一声。
随着窦线娘已到出嫁年龄,前来与窦家说亲的可不在少数,除了几个能入窦家眼的却都未能被窦线娘看重,后来窦建德和曹氏多方了解到窦线娘钟情于宇文霸后也就没再跟窦线娘提出嫁的事。
两人对于窦线娘的眼光也很是满意,毕竟宇文霸如今的瓦岗可早已是名满天下,不说其势力,就是那大善人的名誉相信也天下间仅有了!
这样的女婿绝对是换做谁都不会拒绝的。
“那宇文霸性格较为平和,且做事多有大胸怀。”窦建德放眼望向夜空,似在回想一些事又道:“此人于军事于政事都颇有见地,如果说我即将成立的大夏国不能推翻大隋朝的话,那么最后成功的就非此人莫属了!”
曹氏见窦建德说了一长串却跟自己的担心没挨边,必有轻扯了窦建德一把,窦建德看了曹氏一眼,一笑,道:“至于那宇文霸是否对线娘有意倒可等他到了再探探口风,不过我观其似乎对线娘也颇有好感。”
窦建德不由想到在丹阳城孙安祖宴请的那情景来,那小子竟然称呼线娘做世侄女。
“也亏那小子想得出来这么个称呼。”窦建德不由嘀嘀咕咕发了句牢骚,曹氏没听的太清,此时心思也没在这上面,只在心里盘算着等宇文霸来了后如何跟自家女儿去说。
似乎得找个媒人才好。
许还是得先探探口风,万一被拒绝不止丢窦家的脸就连线娘以后恐也难以面对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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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山谷的拗口密林中,藏着一队兵马,将领垂头丧气,军士也毫无斗志,再有那残缺的装备仅剩半日的粮草,哀兵也。
张金树半躺在一棵树下,抬眼望向立在林边的高开道,声音不高不低的道:“将军,你说那瓦岗大信国会出兵来相助我惠民军否?”
张金树担心是有原因的,因为那求救信非燕王格谦所书,从这一点上宇文霸就可以拒绝,再者,在丹阳城的时候人家瓦岗已经恩济惠民军一次,人家没有任何的情谊可以来帮你。
其实,高开道心里也明白,自己那封求救信也只能是将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没办法,现在燕王被捉拿麾下人马损失大半,莫说战力不足便是军心士气也已近崩溃边缘,想要再以目前这样的兵力去营救燕王,直如痴人说梦也。
高开道似是没有听到身后张金树的话,又似是听到了,一会的沉默后才回过头来瞥了眼张金树,道:“燕王平日里待我等不薄,无论做何也得尽最后的努力绝不能空等。”
“只要依我言,我等现就应该将兵马带离此危险境地,只要回到咱惠民军扯旗拉队伍的地方还怕不能再东山又起,留在此处实在是凶险万分。”张金树话出口后似是怕高开道会责怪自己不忠忙又道:
“将军可见当今朝廷对我们反王那个不是全力剿杀,燕王当前被捉实不定此刻早已命归黄泉了也。”
高开道猛然回头盯着张金树,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因为高开道也知晓张金树说的是实情,现在朝廷对反王的政策就是有一个杀一个就少一个,被捉了那里还能有活路。
“只要没得到燕王被杨义臣杀害的消息咱们就不能走。”高开道最后冷冷的瞪了张金树一眼,又道:“或是在没有等到瓦岗的明确回复前不能离开,若万一瓦岗来了人马我等却早已离开,将来传说出去我等哪里还有脸面见人也!”
“将军考虑的倒也是。”张金树随即也点了点头,从地上撑起身来,拍了拍屁股,突然咧嘴一笑道:“奇了怪也,怎我突然觉得那瓦岗极有可能会派人马前来的感觉。”
“哦?”高开道知晓张金树曾与宇文霸打过交道,对于宇文霸那一定是就有些了解的,听张金树这一嘀咕不由也来了兴致。
张金树瞅了高开道一眼,道:“那瓦岗之主吧与燕王一般都是极重信之人,也可从他网罗的那些军将可见一二,虽说之前我惠民军于他瓦岗而言是负他恩情的,但是这一的人不管是负他恩情还是有恩与他,我倒觉得这都是机缘。”
高开道眉头微微皱起,对于张金树的话不由思索起来,张金树走上前两步,站在高开道一侧,盯了其两眼,嘿嘿一笑道:“不知将军是希望燕王能活着从杨义臣军中走出来呢还是瓦岗前来将其救出,或者还是希望燕王??????”
最后半句话张金树没有再说出口,因为高开道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冷冽,当下果然高开道冷叱张金树一声,道:
“你没有看错我的心思,对于惠民军本将确实是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可绝不会对燕王的生死不管不顾甚至还寄希望于燕王的不幸!”
高开道不由深深长出了口气:“燕王是对于本将提出与突厥交合的计划不以考虑,这点小恩怨与这些年来燕王对本将的栽培和顾念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私人感情与整个惠民军的将来孰轻孰重这一点本将还是分的清。”
高开道是那种什么事都可以摆在明面上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