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训白他一眼,但对上加福好女儿时就眉开眼笑,给了加福四朵,萧战又提醒:“敲四下,福姐儿是最好的女儿。”袁训敲上四记,萧战欢欢喜喜和加福回来,挺胸腆肚子,活似得胜大将军。
落一堆加寿等人的白眼儿,萧战也不管,对加福说了句什么,去另一株老梅树下掐起花来。大家都纳闷:“他是打算给谁?加福不是有了花?”
加寿想了起来:“战哥儿为三妹争得四朵花,怕我们生气自己掐,戴的会比三妹多,他鬼主意出来,把别的花全掐了,不留给我们。”
从元皓到香姐儿好孩子,一起说是。
萧战鄙夷:“我掐不完这些花。”
加寿道:“我再猜,”见到执瑜执璞和小六簪完花,执瑜为称心讨了一朵,执璞为如意讨了一朵,加寿带着元皓又上去。
元皓笑眯眯,大声而又响亮的道:“给祖父的。”元皓刚才太开心,忘记要。
镇南老王笑得合不拢嘴。加寿为太子讨得一朵,亲手帮太子簪上,在太子额头上敲上一记。元皓见到,在祖父额头也敲上一记。镇南老王笑话他:“长大再这样,可不叫恭敬。”
“是玩,是玩呢。”元皓不用姐姐教,也回答的不错。
小红也得了一朵,欢喜的给母亲看。禇大路、孔小青全有,袁训心想可以离开这梅树了不是,见营地上哈哈大笑震天般出来。
萧战有一抱的梅花,用衣襟兜着,送到元皓面前:“好表弟,加福姐姐的花比你多,你别不痛快,这些全给你。”
袁训这会儿忌惮女婿闹,萧战也忌惮表弟闹,特意的前来讨好。一堆的花有元皓胖脑袋那么大,花瓣晶莹如玉雕成,香气芬芳悠远深沁,好孩子不无眼红的时候,元皓昂起脑袋:“不是舅舅给的,不好!”
好孩子让提醒:“是呢,不好。”
韩正经也多得两朵,正给祖父们簪,耳朵一尖听到,有事没事凑个乐子:“不好。”
萧战是不会生气的,他趁势正好,全送到加福面前:“表弟越来越乖巧,这就不争风,福姐儿,全是你的。”
加寿给他鬼脸儿,元皓给他鬼脸儿。香姐儿对他吐舌头,好孩子跟着吐舌头。韩正经想上一会儿,才没有跟胖孩子,而是跟着二表姐,也吐了舌头……。凶杀的雪地早成温暖欢笑,看得十几个行人傻住眼。
有人道:“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么胆大的,”
“是啊,刚杀了人,他们就喜欢上了。”
“人家这是艺高人胆大,”
不远处,商人们见到没事情,蹑手蹑脚的又要回来。
称心如意唤道:“汤好了,可以吃了。”新得的梅花在热气中有些蔫,但依然是小主人得意的东西,用手扶一扶,就笑逐颜开。
自己人一一分得,又招呼行人和刚回来的商人们也分给他们。行人们不服气,道:“他们有难就不管我们,不给他们也罢。”称心如意解释得体:“大难临头,没有不怕的。把这些小事情记在心上,不是我们家人办的事情。喝吧,去去寒气。”
行人们哑了嗓子,有震撼不已。由他们对战强盗看出他们与别人不同,现在更看出这不是一般的人家。
镇南老王和梁山老王对看一眼,微微的点下头。二位老王爷把袁训看得是差不多的门第,就对侯府未来的两个长媳这样说话深表满意。
虽然不满意也与他们无关,但称心如意的话,深谙二老王的门第之观。
他们这样的人家,出来的不是公侯就是将相,不是掌兵权之臣,就是重臣。天生管辖别人的人家。大难临头这事情,算考虑在内的原因。称心如意回答的得体,无形中抬高侯府门第,也让有亲戚关系的二老王面上生辉。
宝珠和袁训更不用说。
大家吃完,烧热水,准备家人洗碗,方便主人们重新梳洗。袁训让带过活着的几个强盗,趁这个空儿问话。太子也在这里。
有一个强盗自以为活不了,不如横到底,脖子一梗:“杀了我二十年后又一条好汉!你们也想想,以后不能再走这条路。”
袁训嗤之以鼻:“老子怕你当鬼不成?高兴了我一天走几回给你看看。”
“哼!那劝你放了我。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难道不把黑风寨放在眼里?”强盗傲慢。
“在哪里?”准备去洗的孩子们听到,又拥过来。袁训斥责几句,把他们撵开,太子一定不走,袁训不能斥责他。
强盗冷笑:“怕了吧?我们只是黑风寨在外面的小人物。我们寨主手使一把泼风刀,就是关公来了也不怕他。”
蒋德天豹看向关安,蒋德喃喃:“又来一只狗?”关安大步过去,“啪”,劈面一个漏风巴掌,打得强盗打在地上,关安骂道:“胡吣!让他过来,关爷代关家祖宗教训好他。”
他只顾着和蒋德生气,争一口气上的上风,强盗打了半夜本已有伤,这一巴掌打得爬不起来,更别说回话。关安指着还在骂,商人们回了话。
“这位爷,”
关安怒目:“关爷。”
商人们露出恍然大悟,对地上强盗有些同情。你都让绑上,还乱得罪别人同姓做什么。商人们陪笑:“这位关爷,黑风寨的话,我们知道。”
关安横眉,气纠纠就差一把大刀在手:“如实说来,我倒要看他有几头几臂,敢夸大口!”
这一位看上去快比黑风寨的强盗还要吓人,商人们又别有用心,想对他说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