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龙非夜欲言又止,发现韩芸汐似乎对“咬痕”这个说法不怎么感兴趣。
“你不相信?”龙非夜问道。
龙非夜多么冷的一个人呀,能说出这种浪漫的传说该有多难得?韩芸汐居然真不感兴趣,简直是奢侈呀!要是让天下女子们知晓这件事,非得一人一脚踩得韩芸汐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不可。
奈何,韩芸汐奢侈得起。
韩芸汐一不感兴趣,二不相信,作为一个医者,作为龙非夜的妻子,她最关心他手上的伤会不会感染,会不会留疤。
唐离知道这种骗女孩子的谎言,她不奇怪,但是,龙非夜居然会听,会相信?这让人太不可思议了。
“龙非夜,这种传说,你信?”韩芸汐反问道。
龙非夜轻轻摩挲着虎口上咬痕,呵呵笑道,“你咬的,我愿意信。”
“如果什么呢?”韩芸汐这才好奇。
谁知道龙非夜居然不说了,“秘密!”
韩芸汐原本只是有一点点好奇,被龙非夜这么吊着胃口,立马着急了,“你说呀,如果什么呀?”
龙非夜不答,拿来纱布重新将咬痕包扎上,还不忘警告,“别再打它的主意!”
“如果什么呀?”韩芸汐一脸委屈,这么吊着胃口,漫漫长夜还怎么睡?
龙非夜没理睬她,侧躺下来,韩芸汐不依不饶起来,拖着负伤的双腿,艰难地侧身,挠他,“说!”
龙非夜由着她挠,笑而不语。韩芸汐越挠动作也大,龙非夜终于受不了了,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你再动我可饶不了你。”
这句话警告太管用了,韩芸汐立马安分。
龙非夜拥着她,问道,“韩芸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韩芸汐轻哼,“秘密!”
龙非夜失声大笑,“说不说?”
韩芸汐抿着着嘴,态度坚定,龙非夜立马就挠她,韩芸汐急了,“你不能这么对待伤残人氏!龙非夜,喂……”
她双腿不能动,好不容易做起来避开,他就又将她欺倒,挠得她大笑不止,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说不说?”
“打死不说!”
龙非夜来狠的了,一口咬下她的衣领,韩芸汐惊了,而后他不再挠她,也不再霸道,忽然就温柔了下来。韩芸汐发现自己的腿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动弹。在他的引导下,她乖乖的配合,就这样沉浸在他的温柔中,忘却了所有。
这一夜,韩芸汐都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开了荤的龙非夜,真的让她有些吃不消呀。
兴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韩芸汐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翌日中午,醒来的时候龙非夜已经准备好一切了。赵嬷嬷侯在一旁等着伺候呢,有些事龙非夜也不是不方便,而是不懂。
“殿下,交给奴婢吧,很快就好。”赵嬷嬷在门边,笑呵呵说。
谁知道龙非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低声,“以后少给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说的除了那两本小黑书,还会是什么呀?赵嬷嬷都快以为殿下也喜欢那两本书了。她怔着,直到殿下出去之后,公主喊她了,她才缓过神来。
为了隐瞒身份,韩芸汐还是侍卫的打扮,她也不知道龙非夜今天早上有没有去看百里元隆,也不想多问了。
离开这个军营,她就像是被放飞的鸟儿,忽然身心都轻松了。
马车停在军营北部,除了暗地里追随的影卫,毒卫之外,就只要驾车的高伯和百里茗香。
高伯站在龙非夜专用的马车旁,徐东临和百里茗香站在另一辆较小的马车旁白,韩芸汐瞥了一眼,发现那马车上装了一辆轮椅。她想,她用轮椅的机会应该是不多的。
韩芸汐匆匆一眼就让龙非夜上车了,她可不想百里茗香又跑过来哭哭啼啼跟她和龙非夜道歉。幸好,百里茗香并没有这么做,她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看都不看多看他们。
出发之后,徐东临一边驾车,一边低声,“茗香姑娘,殿下交待我跟你确认一下,你那东西可带上了,此行可是非常关键的。”
百里茗香握了握袖中的东西,认真说,“带上了。请殿下放心,茗香一定不辱使命。”
半晌,徐东临轻叹,“茗香姑娘,公主气量大,没罚你反倒奖你了。你这一回要是替殿下把事情办妥了,回来必定还能升官。到时候,你留在军中,自然也就不必再外嫁了。你这辈子也就安稳了,不像你几个姐姐。”
百里茗香沉默了许久,淡淡回答,“遇到公主是茗香几辈子修来的的福分。”
“你知道便是。军中那些人不知道殿下留你在身旁的真相,瞎起哄,你可别往心里去。”徐东临又说。
徐东临的心哪那么细呀,这话还不是临走之前,赵嬷嬷给交待的?
虽然身处马车内,可一听徐东临这话百里茗香的脸就烧红起来。那夜篝火晚会,大家起哄的时候,她都还淡定。可是,私底下被徐东临这么一提醒,她只觉得自己最后的一点点秘密都被公布于众。
喜欢殿下,这是多么不自量力的事情呀!只是明明知道不自量力,却又忍不住,控制不住自己。感情如果能自控,或许就不叫感情了吧!
她原打算一辈子将这个秘密深藏心中的,可谁知道殿下会相中她,留她在身旁,以她为引呢?谁又知道那夜篝火晚会大家都起哄?谁又曾想到一直想将她外嫁的父亲,会因为韩芸汐是西秦公主,而惦记上皇后的位置?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