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龙非夜血肉模糊的后背,韩芸汐心紧紧揪着,生生的疼!
他说只是闭关练功而已的,为什么会自残成这样子?他这一个月来练的是什么武功呀?
“龙非夜,你骗我……你敢骗我!你这一个月都做了什么?”
韩芸汐不敢多说话,眼泪默默地流,生怕一开口自己就会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龙非夜转身过来,一看着哭成泪人儿的韩芸汐,眉头就紧锁了起来。
她若因为别的事,哭,他会任由她哭,哭到痛快;可是,她因为他而哭,他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劝,不知道怎么劝;哄,不懂得怎么哄。
韩芸汐,你哭得本王的心都乱了。
他不停地替她擦眼泪,“真的是练功,没骗你。”
“为什么会伤成这样?”韩芸汐怒问。
“急于求成,必付代价。”龙非夜意味深长地看她,“时间太紧了。”
“你提前一日出关,没事吧?”韩芸汐急急问。
“没事。”龙非夜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刘海,低声,“你看本王像是有事的吗?”
他看上去确实不像有事的,而且他跟剑宗老人打了三天三夜,也都好端端的。
韩芸汐终究是点了头,不再追问。在她心中,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帮龙非夜处理伤口,上药。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龙非夜会诚心去欺骗她什么,事情都发生了,问那么多何用?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你坐下,我帮你上药。”她还是很凶。
一听这话,剑宗老人就急了,瑶瑶在命悬一线,马上就毒发身亡了,韩芸汐到底救不救人?
“韩芸汐,你到底怎样才肯交出解药?你快说,老夫全都答应你!”剑宗老人都急疯了。
韩芸汐却当没听到,她跪坐在龙非夜背后,拿出小镊子,棉签,纱布,药水等一字排开。
剑宗老人暴怒,冷不丁拽住了韩芸汐的手。
“放开她!”
龙非夜正要动手,韩芸汐拦了,她冷冷道,“李剑心,想要解药,让端木瑶自己来求!”
她说完就狠狠甩开剑宗老人的手,格外小心地为龙非夜上药,不生怕他疼,生怕血流太多,每一个动手都非常细致、缓慢。
在她眼中,什么事都比不上龙非夜这伤的重要。
这种时候,剑宗老人已经什么都不计较了,连忙令人去把端木瑶带过来。
空荡荡的大殿,端木瑶披头散发,衣裙好几处都有被撕扯的痕迹,她疼痛得满地爬滚,好几次想自残却终究下不了手,如今她已经失去了力气,无力地瘫躺在地上,等待侍从的消息。
她已经让侍从去告诉师父了,她相信师父一定能救她的,无论如何,师父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的。
玫瑰藤紧紧捆着她的身体,挤压着她一身骨头和五脏六腑,她浑身上下就没有哪个地方是不疼不痛的。这还算不上什么,最可怕的是玫瑰藤上不停地开出玫瑰花来,她分明感觉到这些花更在贪婪地汲取她的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花在盛开,血在上涌,这种感觉就好似身上破了好几个洞,一身的鲜血随时都会从这些洞,喷薄出去,一滴不剩。
她害怕!
她不想死,更不想这样惨死。
见侍从进来,她大喜,急急问,“怎么样?师父赢了吗?拿到解药了吗?”
“没有,韩芸汐要你下去,师尊让我们来接你。”侍从如实回答。
“韩芸汐……”
端木瑶喃喃自语,她再蠢都猜得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了。她好后悔当初怎么没有跟君亦邪要解药?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有她有解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端木瑶过来的时候,韩芸汐已经处理好龙非夜的伤,帮他穿上衣裳,正低着头认真地帮他系衣带。
远远地看到这一幕,端木瑶的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非常刺眼。她被侍女搀落在剑宗老人身旁。
才刚站着,端木瑶就瘫坐了下去,也不说话,就低低地抽泣。
剑宗老人连忙蹲下来,拉起端木瑶的手看,只见她手背,手臂上已经开出好几朵玫瑰花,颜色正渐渐变得鲜红。
“师父……”端木瑶哽咽出出声,“师父,瑶瑶好疼……师父,救救瑶瑶吧。师父……瑶瑶害怕……好害怕。”
“师父,瑶瑶不怕死……瑶瑶就怕……就怕瑶瑶死了,就没有人能陪你了,呜呜……”
剑宗老人原本还有些冷静,听了这话,心都碎了,遂是冲韩芸汐怒吼,“解药呢!你到底拿不拿出来?”
“解毒,可以商量。”韩芸汐先把态度摆明,而后冷冷道,“但是,这毒不能解得不明不白!这毒是谁下的,先说清楚!”
“人命关天,有什么事情先救人再议!”
剑宗老人简直是命令的语气,可惜,韩芸汐并不买账,她可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哄。
解药在她手上,端木瑶的命就在她手上,现在是他们求她,他们师徒俩像在求人吗?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她没想趁火打劫,但是,有几笔帐必须算清楚!
“先议清楚再救人!”韩芸汐冷冷道。
“先救人,这毒马上就要发作了!韩芸汐,瑶瑶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休想走出天山半步!”剑宗老人又急又怒。
“再争辩下去,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妃可不负责!”韩芸汐这才叫警告呢。
“你!”剑宗老人眸中迸射出骇人的杀气,还从来没有人敢违逆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