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会补偿你。”
黑子树里没了声音,过了半分钟后,她突然开口,
“你知道一个事故吗,一个冷库工人,一天下班加班把东西搬到冷库,不小心把自己反锁起来,但同事们都下班了,他喊了很久都没人去救他……第二天,同事发现他被冻死了,但是冷库的制冷其实一直是坏的。”黑子树里的声音带着丝轻松,压低声音说道,“现在绑架的都这么有文化。”
“你的意思是……”赤司征十郎的声音高了一些。
“没错,他们打开了水龙头,我被绑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墙壁上有一个水龙头。”
“你仔细感受一下,你的手腕其实并不痛,不要暗示自己,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虽然对黑子树里的说法半信半疑,还是努力的感受着自己的手腕。
他隔绝水滴落地的发出的滴答声,开始安静的感受自己的身体状态。
“……你说的没错,我……”他声音多了丝精神,“我的手腕没有受伤。”
黑子树里消了声音。
赤司征十郎由衷的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卸下了浑身的压力,当死亡的威胁远去,他觉得自己的力气好像又回来了。
黑子树里则静静的向着松绑的办法。
她试图挣脱开手腕的绳子,但是绳子绑的太紧,以一个9岁孩子的力量,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她的手腕上的伤口,可是货真价实。
滴水的声音不是水龙头被拧开的声音,而是她的血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