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树里没有说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子,那一下太狠了啊!”
“谁叫帝光那群家伙太嚣张了,尤其是那个蓝色头发的,我的好多次传球都是让那个家伙劫走的。这下估计永远都上不了场了,真可惜……”
“哈哈,黑木你做的真是太棒了……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黑子树里拉了拉脸上的兜帽,浅蓝色的眼睛在黑夜中竟然亮的吓人。
几个人走到路口后分开,叫黑木的男生走入小巷。
“啊!!!!”没多久,突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
黑子树里一脚踩上了他的手腕。
“混蛋松脚!!!”他趴在地上,脸因为疼痛而扭曲,“我的手——”
“原来你知道疼?”黑子树里加重了力气,嘎嘣嘎嘣的声音响了起来。
“摧毁别人的时候,一定觉得很有趣。”
黑子树里浅笑,再次用力,扭曲痛苦的尖叫再次响了起来。
“手腕断了会接起来,害人的时候总该想到自己的下场。”
“你如果这么喜欢的打篮球,之后就都不用打了。”
她蹲在他面前,掀下兜帽,露出的笑容诡谲,如同深渊中的死神,手中匕首寒光四射,让人不寒而栗。
“人总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似乎总有人认为自己做出的恶行得不到应有的报应。
“连后果都没有想,就做出了残忍的事情吗?”黑子树里手中的刀划过了他的眉心,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对不起!!!!!你放过我吧!!!”黒木的泪水鼻涕不停的滴落在地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最后一个阴阳先生。”
她知道她一切所做的,她知道自己必定不得善终。
她不怕失去,她知道终有一日,她必定会亲自偿还她的罪。
因此在看见只想要做坏事去没觉悟承担的时候,才觉得格外可笑。
“做了坏事连后果都没有想到吗,真愚蠢。”
男生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他才15岁,他不想死在这里,这个家伙是个疯子。
“你杀了我,警察不会放过你的!!!”他垂死挣扎。
“警察不会发现。”黑子树里云淡风轻的说道。
……
…………
………………
“树里,你做了什么?”赤司征十郎的声音响起,黑子树里表情平静的从小巷里走出,和他擦肩而过。
黑子树里依旧一言不发,消失在了夜色中。
赤司征十郎皱眉走进小巷,瞳孔突然收缩。他抿紧唇,拨通了电话。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感到格外的放松,她深吸了一口气,消毒水的味道里面充满了鼻子,让她不满的皱了皱眉。
推开门的时候,银色的月光顿时从窗户流入了她的眼睛。
她走到黑子哲也的床边,借着月光看见了他泛红的眼睛,眼角处偶尔银光闪动。
她看了一会儿黑子哲也,伸出手擦去了他的泪水。
黑子哲也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黑子树里在他身边。
“你回来了。”
“恩。”
黑子树里正在削一个苹果,果皮连在一起,不曾断过。她切完水果后,用手拿起递到了黑子哲也嘴边。
“晚上吃苹果……”黑子哲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但是还是咬住了黑子树里递过来的苹果,“谢谢。”
黑子树里没有说话,在他吃完后,又递过去另一块。
黑子哲也咀嚼着苹果。
“你是不是又去揍那个人了?”
小的时候每次黑子哲也被欺负,黑子树里都会很狠的帮他揍回去。
他很感激,虽然并不认同这种处理方式,但是每次感受到她沉默中的关心的时候,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如果他说什么的话,总是会摧毁她那一点点流露出来的温暖。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脾气不好,甚至总喜欢说一些很难听的话,但是……她总是在保护他。
那小小的温暖如同风中的烛火,总感觉一点点的动作,都会让她星星点点的火消失。
就像他如果拒绝,就会将她推下悬崖,虽然她总是什么都不在乎。
“下次不要去了,我怕你手疼。”
黑子树里抬眼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放下那个汉子。
“我以后可能都打不了篮球了……”黑子哲也笑容很淡,有一种虚幻感,“总觉得现在很茫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很不容易进了一军,现在恐怕连三军都待不了了。”他的声音很轻,尽可能平静的叙述。
“怎么会呢。”
“什么?”
“你会一直打篮球。”
黑子哲也笑了,没说话。
黑子哲也睡着了之后,黑子树里睁开了眼睛,她的手掌覆盖到黑子这样的手腕,金黄的火焰顿时喷薄而出,照的房间恍如白昼。
可惜没持续几秒,黑子树里就突然咳嗽了起来,鲜血从她的口鼻流出。
之后的每晚,黑子树里都会到黑子哲也的房间。
因此,黑子树里感到十分疲惫,干脆就在家里睡觉,索性连课都不上了。
令人意外的是,三个月后黑子哲也的手腕彻底康复,让诊治医生啧啧称奇,研究了很久,最后只能归结于黑子哲也的身体素质过硬,恢复能力远高于普通人水平。
虽然在黑子哲也受伤不久篮球部的大家就分崩离析,变化最大的是赤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