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去怀疑任何人的感情,我只是在不安而已。”在感情里面,没有什么不平等的。
一个花花公子突然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从此改邪归正。那份感情怎么样呢,她不知道。
一个一直忠厚老实的人,一直爱着一个女人。那份感情又如何呢,她也不知道。
每一份感情都应该值得应有的对待,但是她却无法相信。但是她知道应该好好对待的,不然可能会在别人真心付出的时候,伤害到别人,这是不应该的。
她如此惶恐而忐忑的对待着他人的善意,她害怕会伤害别人温柔的心。
因为她也曾经温柔过,不过被伤害了,没有人选择出来拉她一把,所以她总想着,在别人如此的时候,可以伸出手,不要让别人那么难过。
但是后来的偏激和执拗却真的无法在那份温柔下包裹太久。虽然她只是有的时候这样而已。
她只是在一直一直的不安。
会失去吗,会变质吗,如果真的将什么都付出了,最后却连自己都没能留住,那也未免太过狼狈太过可怜了。
而她唯一一次的偏执和放纵,什么都没能留住。
不会留住的,她太偏激太炽热又过于任性,甚至有着与良善相反的恶意,虽然她一直控制的很好从未突破最后道德的底线。
你不会喜欢真正的我,因为在你见到真正的我的时候,你会颤抖,会害怕,会站在道德的高处指责我,仿佛我是多么肮脏不洁、应该被毁灭的存在。
即使是恶意,都应该有存在的权利。
安迪红眸中情绪很深很复杂,吉尔伽美什的眼中暴怒阴冷还有着点点的惊愕。
“如果我真的爱上你,你便不会喜欢我了。”安迪声音飘渺,像是隔着云端传来。
那么温柔的大空,也无法融合的存在。
你不会喜欢我了……
“吉尔伽美什,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安迪突然眉眼间挂着好奇,张口问道,随即有颓唐的垂下肩膀,“忘记你现在不能说话了,抱歉。”
“肯定不会是温婉想要安居一方过着平淡生活的女人。”安迪笑得很开心,眼角眉梢透露出明亮的喜悦,“你应该喜欢孤高而坚强仿佛月光一样美丽,有着自己的梦想和誓言,一直违逆你心思的金发女人;又或者是爱吃麻婆豆腐,整天叫嚣着愉悦的死板却有着恶趣味的男人。”
吉尔伽美什在听到安迪对他喜好的描述的时候,顿时换上了鄙夷嘲讽的目光。安迪完全无视。
如果她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也如此爱她,她会很安静的呆在一旁,给他洗衣,给他做饭,给他放洗澡水,给他暖被窝。
有人喜欢的是轰轰烈烈的爱情,喜欢扑朔迷离充满挑战的爱情。
她只是希望有个可以专一对她让她安心的男人。
她会收起所有的爪牙,会收起所有的不安于偏激,挽起发丝,为他作妇。
她的手指下滑,来到他的腰间,他的下|身穿着金色的铠甲,她凑过去伸手解开,目光避开那曾经侵略过她的物件。
吉尔伽美什脸上顿时变得不怀好意,那种目光虽然还被怒意包裹,但是却添了几分粉色的恶意。
“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安迪抬头,露在外面的右眼一动不动的直视着吉尔伽美什的脸,双手却一直在解着他的铠甲,“和你再来一次?”
“你想多了,而且你现在也搞不动吧,明明动手指都很勉强。”安迪皱着眉,将吉尔伽美什幸灾乐祸的表情学了个十足。吉尔伽美什原本变得少一些的怒意骤然蹭的一下又冒了出来。
“第一次在这种荒山野外很不符合我的幻想,我一直幻想着有一张超级大柔软的床,床上是血红的床单,而我穿着红色的丝绸睡衣。你在碰我的时候应该没洗手。”安迪皱眉,不满的补充,“反正我喂你吃饭的时候也没洗手,扯平了。”
她将脱下的铠甲放在一旁,站起来俯视着坐在地上却仍然无法遮掩高贵气质的吉尔伽美什说道,“吉尔伽美什,知道你在和我做|爱的时候,会享受到从未体验过,连灵魂都好似呻|吟的快感的缘故吗?”
吉尔伽美什瞳孔收缩成一条线,他眸子很深,像是在等在安迪的答案。
“你上过那么多女人,应该尝过比我滋味更好的。”
“为什么……”她诱导着他想下去。
“因为我就是你呀。”安迪微微一笑,火红的裙子,白皙的皮肤,周围满目的白色像是为她做了最好的陪衬,她整个人显得有些妖异,面容艳丽,仿若桃李。
吉尔伽美什眼睛倏地收紧,然后仔细的盯着安迪的脸。
安迪拿出匕首,将自己的长发割断,金色的长发被她随手放在地上,她撩起自己的刘海,将遮住大半张脸的刘海剪去。
安迪的头发在她的裁剪下变的很短,而吉尔伽美什却突然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罕见的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她不急不慢将缠绕在脸上的绷带解下,一直被遮挡住的左眼睫毛颤抖了下,露出了没有丝毫光彩,但是却美丽的吓人的红眸。
整张脸彻底暴露在吉尔伽美什面前,这张脸竟然和吉尔伽美什的面容一模一样,倘若忽略那神情,吉尔伽美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