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剑圣老回到竹剑山庄之时,见四个弟子均被李遥打败,不问青红皂白向李遥突施杀手,被李遥瞬间击败,似乎再无一丝的生存意义。听得李遥几番的佛语点化,心中似有些所悟,又向李遥问道:“老夫专心武学,然修习近百年,虽已突破武系武道,但李少侠这佛语的深奥精义却是很少研习,还望李少侠多给予老夫明示。”
李遥心想度一人向善,那也是修佛中的缘份,又想了想说道:“佛语说‘无念之念,生无生相,住无住相,异无异相,灭无灭相,非思虑计度所知,惟洞彻法源者,颇测齐彷佛,未易与缠情缚识者语也。’圣老乃方外高人,善恶自分,今日在下得罪之处,还望圣老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在此赔礼道歉!”说着,便向梅剑圣老行礼下拜。
梅剑圣老立即上前将李遥扶起身来,口里急声说道:“好一句‘无念之念,生无生相,住无住相,异无异相,灭无灭相’,老夫今日算是得益受教,李少侠放心便是,老夫近日便上云安寺去拜访金眉老禅师,求他详解佛法,李少侠仁心宅厚,老夫记在心中了。老夫之前杀伐之念,乃是心中恶障,幸得李少侠点化,使那恶障渐渐消除!”
站在梅剑圣老后面的四个女子,听得师父那几句话,又回想刚才与几人的打斗,此时均是羞愧满面,更不敢瞧向李遥一行众人。
李遥见梅剑圣老此时对刚才那番争斗已然有所悟,便也对他师徒客气了一些。突想起今日竹剑山庄之行主要是践约而来,虽然心中对这践约之行十分矛盾,可箭在弦上,不可虚此一行,便上前说道:“在下今日前来,乃是与圣老弟子梅岳玥有两年之约。当初梅岳玥到李家庄庄上羞辱我祖孙三代,李姓族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竹剑山庄及此间四大弟子均是当事之人,在下当日急口之中许下两年之约。那是迫不得已,两年之期已然到期,今日需得有个了结才好!”说着,又向四个女子瞧去,那四个女子见李遥眼神瞧来,大是惊慌,纷纷低头不敢再有言语。
梅剑圣老抬起一支手臂。似乎有些无力地对身后四个弟子说道:“将玥儿传唤出来罢,‘凡迷者,迷于悟;悟者,悟于迷。’玥儿之事。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吧!”
四个女子听得师父吩咐,相互瞧了瞧。大师姐梅岳珊向梅剑圣老行礼说道:“弟子谨听师父吩咐!”说着,便扭身向厅后奔走而去。
又过得似有一盏茶的功夫,众人只听得厅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紧接着,众人只见厅后奔来一个似有十六七岁的少女,但见那少女一双如泉水般纯净的眼睛里,正含蓄着柔柔的泪光。那红润的小嘴唇好似两片带露的花瓣,似雪的娇脸之上隐隐挂着忧伤,一头乌黑长发散披在肩后,耳边下肌肤透明粉红,显得十分端庄秀丽。那少女飞步进得厅来,扑身在梅剑圣老的怀里,嘤嘤地哭泣道:“师父,是徒儿害了您老人家,徒儿不孝。徒儿心中的悔恨造成了今日这般结局,徒儿甘愿受师父万般责罚!”
众人只听得那少女虽然在哭泣着。但那声音竟是有如燕语莺啼一般。万紫嫣,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互相瞧了瞧,心里均是说道:“这梅岳玥真的生得好是美丽呢!”
众人只见她在师父身前哭泣了一阵,猛然抬起头来,怒声对李遥说道:“狂妄的小子,今日便与你决斗一番罢,两年前的耻辱,本小姐今日定然还给你!”梅岳玥说着,便抽出腰下挂着的宝剑,向那厅外急奔而去,又在厅外怒声娇喝道:“李遥小子,出来受死吧!”
李遥从小离开母亲,从未能见过母亲一面,当初梅岳玥去李家庄悔婚之时,父亲突发疯病,竟然将梅岳玥当成母亲小时一般的称呼。李遥自那之后,梅岳玥的身影一直在他的心中,他心里只是想道,母亲真的如梅岳玥姑娘那般的美丽好看么?就是在梦里,想起母亲,梅岳玥那温柔微笑和那娇羞的面容,就会瞬间跃入他的脑海里。小的时候,他不知母亲是什么模样,和青莲姐姐生活十年中,青莲姐姐每次说起他的母亲,都说他母亲是天底之下最漂亮的女子。这两年来,他一直将梅岳玥的那张脸儿当成母亲的样子去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那张微笑温柔的脸儿。此时见那梅岳玥飞身出得厅外,又听得她那绝然的话语,心里虽有亲情之意,却也恨恨地想到:“是她当初羞辱着我们祖孙三人,还让我在众人面前写下了‘今天休你’四个血字,当日之辱今日必须得有个了结!”李遥将狐儿递给李玉茹抱着,耸了耸肩,也跟着梅岳玥走了出去。
李遥跨出厅外,也向梅岳玥怒声说道:“两年之约今日在下便来践约,当日说要‘用我手中的剑将你击败!’或许是一时之气愤,那是百般无奈,姑娘请出招罢!”
梅岳玥一张脸儿此时已是一片煞白,又听得李遥之言,突地挥起她手中那把五星宝剑,只见那宝剑刹那间闪烁出十余朵剑花,呼的向李遥周身十余个大穴刺来。李遥不待梅岳的剑花刺到身边,忽地腾空而起,口里高声喝道:“在下先让你三招,这三招乃是为我母亲相让,让过三招,在下必然还击!”梅岳玥凄然说道:“本小姐不需要承你相让,使出你的全身功夫好啦。本小姐今日定将你击杀此处,为我恩师报仇雪恨!”
李遥也呵呵大笑道:“好,在下如你心愿便是,使出你的辣手招术罢!”说着,有如一缕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