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韩如胜焦急的等待着回复,见锦帝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没有指示,开口弱弱的提醒道。
“朕马来就来!”锦帝权衡再三,下定决心,对着韩如胜吩咐道,随即抬头看了看风皓祯,若有所指的道,
“皓祯,你留下来!”
风皓祯挑眉转过头望着锦帝,不知道他这究竟是何意,从方才进门一直到现在,他都在默默的注视眼前的情景,像是再看一出戏剧一般,不知道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是眼尖的扫射到了她掩面后的那一抹不轻易间的冷笑,像极了昨日见到的那一抹艳丽无双的罂粟花给人的妖冶之态,或者,也只是自己的眼花罢了!
不过,让他有些不解的还是锦帝的细微的变化,不知从何时起,与他似乎有了点滴的陌生之感,距离虽近,却是早不如前,今日对心娴前后的矛盾之感也是让他甚为困惑,或者他有自己的苦衷和计谋,不过是自己多心罢了,坐在这个位置上,总是有许多旁人不能理解的悲哀,只是,他总觉得……
看来距离终究是产生美的,从前不觉着,现下倒是有几分感触,无论是对谁,似乎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飘忽之感。
看着锦帝在众人的簇拥中离去,整个长乐宫又恢复了清寂之相,风皓祯明白锦帝的意图,不过倒是恰巧成全了自己今日来皇宫的初衷。
罢了,风皓祯轻笑一下,自己怎地也无端平添了许多的惆怅之感,生生的成了多愁善感的奴隶,可见,人一旦有了牵绊,便再也洒脱不起来了!
“邪王殿下,请用茶!”适时,婢女躬身而庄重的奉上一杯清茶,而后慢慢退出了长乐宫。
“今日倒真是托了皇上的洪福,极是难得见到殿下来本宫的殿中。”皇后在锦帝离开后,到后殿梳洗整理了一番,换了一身颜色清丽的宫装,整人个瞬间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多了些活了,倒是没有方才那般惹人心疼的凄凉之态。
“皇后娘娘客气了!”风皓祯邪魅一笑,长乐宫瞬间亮堂起来,看着宫中的婢女都在皇后的指示下缓缓退出去,心娴也被哄着退到了园中游玩,整个殿中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不免心中有了定数,便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倒是落得个轻松自在。
“殿下果然还是不拘小节,倒极是难得!”皇后见没有旁人,也露出了本来居高临下的气势,在风皓祯面前不发飙已经是给足了他颜面,哪里还会有好脸色,要不是皇上放话让他留下,她并不是不会出来的!
想想方才为了挽回皇上的心,自己可真是放低了姿态,完全不顾皇后应有的端庄与持重,还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过,这些都是小节,她作为一国皇后,自然懂得能屈能伸,自从被幽禁长乐宫以来,她便清楚的明白,锦帝何其绝情,完全不会顾念旧情,真要到了紧要关头,还真是会痛下杀手,与其等着任人宰割,还不如自己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她皇后的尊重无比,早就在下旨幽禁的时候消失殆尽了,真要除了自己,这点尊严与庄重也是徒劳无功的。
“我本是无拘无束惯了的人,还请皇后见谅!”风皓祯完全屏蔽了皇后的神色闪烁,眼眸诡变,现在似乎还需要借助皇后的力量,也不好太过于自我。
“殿下客气了!”皇后心中一惊,似乎很少见到邪王如此这般礼让,向来都是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对谁都是冷冷淡淡,今儿倒是奇特,也不知皇上留下他的意图是为何。
“皇后被幽禁了这么多日,想必已经痛定思痛改过自新了吧!”风皓祯端起茶杯,拨开杯盖,轻轻的拨弄着茶水,杯子发出清脆悦耳的瓷器声,茶气清香,满室飘荡,是上好的雨前龙井,这时候还能喝到这么珍贵的茶水,倒真是有心了!
“多谢殿下挂念,也不知这话是替皇上的口吻,还是殿下的关怀?”皇后索性也端坐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想起自己被幽禁也是与风皓祯脱不了的干系,不由的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不怀好意,心底燃起几分恨怨。
“自然是我和父皇都心系着皇后娘娘的事宜!”风皓祯云淡自若的说着,轻巧的撇开之间的利害关系。看了皇后的容色一眼,转而提到,“皇后娘娘被幽禁了这么久,心娴妹妹甚是忧心忡忡,倒是没有见到平王殿下前来。”
“他……他在外游学,并不曾知晓宫中事宜!”风皓祯的话一语中的,戳到了皇后的痛处,有一瞬间的错愕,像是被针尖刺到身上的疾痛。
自皓祥的那一封家书过后,这个孩子似乎便杳无音信,久久不见踪迹,在自己被幽禁过后更不曾有一言半语,当真叫人寒心。
“也不知他现下怎么样了!”风皓祯很是惋惜的表情,佯装出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好像很是关切的样子。
“殿下今日不知所来何事?”风皓祯与皇后闲话家常的感觉,让皇后甚是惊慌,他们之间的僵局似乎还没有到可以这般闲聊的地步吧,不知他话中何意,难道是暗有所指,还是皇上的意思?
风皓祯给她一种云里雾里的迷惘之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惊慌,对他的来意很是莫名与怀疑!
“哈哈……皇后多虑了,我不过是被心娴拉着过来,顺道来看看皇后娘娘的!”风皓祯一脸笑呵呵的轻快之感,说的很是顺理成章,再说他也是锦帝吩咐留下来的,自然是事出有因,也勉强说的过去。
“哦?”皇后将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