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啦?”李德群看着脸上表情有些惊恐的裕皇子,一时倒是有些心慌了,裕皇子可是君上废了好大的精力才找回的皇子,现下真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若是有什么变数,那他的路可算是走到尽头了。
“没事!”被李德群的思绪拉回来的雪裕,恍然于自己的变化,立即回道。
“殿下所说之人可是辅国公府的楚大小姐?”毕竟是待在皇帝身边的老人了,李德群瞬间反应过来,面含喜色的道。
雪裕抬眼正视了李德群一眼,李总管是见过小姐的。
提到她,他似乎瞬间又沦陷了,却是不想承认,只好缄口不言,算是默认了!
“依老奴看,殿下不必忧虑太多,楚大小姐对殿下的心意,老奴是看在眼里的!”李德群知道自己是猜对了,想起先前在雪域时与楚吟钰的交集,慢慢的开口分析道。
“你说什么?”再次听到这样的话,虽然有些不适,可现下这个档口,雪裕还是很欢喜的,似乎他只是想要确定小姐心中是否有他一般简单。
“这楚大小姐出使雪域的时候,老奴便是看在眼里的,她对殿下的一举一动都甚是关怀备至,连殿下的吃食喜好都未曾落下,这哪里是一般的闺阁小姐会对身边的随从做的事!”李德群看出裕皇子有了兴致,不由得引导着。
“真的是这样吗?”雪裕突然想起在雪域的时候,他用的食物都是素日里自己的喜好,不由得好像看到希望一般,眼里有些亮光升起。
“自然是真的,老奴不敢欺瞒殿下!”李德群拱手弯身道。
雪裕想起面具男子说过的话,脸上的忧愁慢慢的散去,邪王终究与小姐相识的时日尚浅,他与小姐那么多年的情谊,二者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若是如此,自己为何不去争取一番,小姐在风津过得甚是辛苦,若是去了雪域,他定会护她一世安稳的!
“嗯,就这么办吧!”
终于,打定主意过后,雪裕脸上的笑容绽放,彷如在心中找到了曙光,指引着自己朝着前方一步一步往前走,他不怕失败,不怕痛苦,唯一想要的便是可以静候在小姐身边。
皇宫御书房
长长的宏黄壮观的岸几后,一张雕刻着金丝团龙密纹的木椅上,锦帝气定神闲的正在批着奏折,韩如胜站在一旁笔直的站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寂静的房间听不到半点的杂音,偶尔会有翻看奏折的声音。
“这雪域的行宫开始挪动了吗?”锦帝一边翻看着奏折,一边开口道,想起昨日雪裕突然提出搬动行宫的事情,他思索再三之后还是答允了。
“回皇上的话,已经开始挪动了,行宫的太监宫女们都忙活着,这会子怕是已经腾挪好了!”韩如胜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嗯,动作倒是快!”锦帝有意无意的说着,心底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忧伤,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倒是沉重了许多。
“裕皇子本就是辅国公府的人,有了皇上的允准,自然是喜不自胜,快马加鞭的便动手了!”韩如胜听出了锦帝心底的矛盾,顺势的符合道。
“你说的也是,这雪裕终究是从小养在辅国公府的,终究是要亲近些的!”锦帝漫不经心的看着奏折说着,似乎不过是说服自己罢了!
“皇上所言极是,想必无论是邪王还会楚侯都会体谅与理解皇上的!”韩如胜察言观色的小心翼翼道。
“就你眼睛最毒!”听到韩如胜的话,锦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瞟了他一眼,他心中的症结也不过是这个罢了。
“奴才不过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罢了,奴才自小便跟在皇上身边,皇上是最了解奴才的性子的!”韩如胜满脸写着老实,默默的自叹着。
“朕自然是知道你的性子的,否则也不会让你一直跟在朕的身边!”锦帝脸上有些释怀,眼神慢慢的回到奏折上,一边自言自语,
“如今的形势不同往日,一个处理不好便会引起一场血战,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朕最清楚不过。
朕当不当皇帝倒是不打紧,若是将祖宗留下的百年基业断送于朕的手中,只怕朕便成了千古罪人了!”
“皇上这是多虑了!皇上是千古名君,运筹帷幄,无所不能,这么些年,开疆辟土,我风津国才得以安居乐业,这些都是仰仗您的功劳,任凭任何人,也难以将您与千古罪人说到一起的。”韩如胜苦口婆心的样子,心中自是明了当前的困局,避开正面的话题,恭敬的说着,点头如是。
“你倒是尽捡着好听的说!”锦帝笑着看了韩如胜一眼,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向旁边的软塌,
“连你都看得清当前的形势,邪王与楚侯应该要明白朕的苦心啊!”
“皇上连日来都为了雪域与惑族的事情操劳,还是要保重龙体要紧!”韩如胜跟在锦帝的身体,劝慰着,
“哎!就是朕想清闲几时,那也是不过是奢望啊!如今的形势在即,朕怎能安稳?早朝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当朕说起雪域换行宫的时候,楚侯面上似乎有些不悦,他可算是一直将雪裕当做亲子的人,他都有些不满,不知皓祯要如何猜想了!”
锦帝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皓祯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若然事情太过于决绝,只怕他也会不依不饶的。
“回皇上的话,奴才倒是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在朕的面前,你还有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只管说便是!”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