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弟,你师祖一定跟你说过,为师这辈子差不多算是蹉跎着、浑浑噩噩混过来的吧?”
韩子禾:“……”
当然说过啦!
只是,作为师父,您老人家这么问自己的徒弟,做徒弟的她,怎么好承认呢!虽然知道应该耿直的点点头,但是……不好意思啊!
“你不说也没事,反正为师已经将你师祖看得透透的,怹不跟你怼为师两句,都对不起怹是为师师父的身份呢!”虽然韩子禾不好意思,但是林白衣却混不在意,摆摆手,笑道,“不过,到底是一片怜惜弟子之心,为师理解、谅解、并且领情。”
韩子禾继续面无表情:“……”
回想起之前和师祖怹老人家的对话,仔细回忆当时人家脸上的表情,韩子禾心说,她可没有发现师祖老人家脸上有什么怜惜之情,要真要说用个词来形容怹当时对她师父的想法,那只有“嫌弃”这个词再适合不过了!
师祖怹老人家当时明明表现得恨不得将怹自己这个关门弟子收回重塑来着!
当然,这样的事情啊,她还是不要跟师父说了,免得让他自尊心受创。
自以为体贴的小徒弟韩子禾不自觉的挺直身板——默默无闻地做好事,自己都感到自己形象好像瞬间高大不少呢!
“……说不定,等到你白发苍苍了,为师还依然这么见状高大又很年轻呢!”林白衣越说越高兴,说到最后,一双眸子灿灿发光,好像有无限的希望在其中呢!
不过,师父……您老人家抬高自己的同时,将自己徒弟踩脚底下,合适不?
“师父,您老人家……这是要修真啊!”韩子禾上辈子这辈子看过不少题材的小说,对于上辈子和这辈子都风靡一时的修真题材也多多少少有所涉猎,故而一下子便开启脑洞,猜测道。
这回,可算轮到林白衣发懵了:“……”
“你怎么知道咱们师门的传言?为师和你说过?”
韩子禾:“……”
说过吗?这么一说……她怎么还真觉得她师父恍惚、好像、可能……曾经提及过?
嘿?!
话说,她这记性不是从来都很好么?怎么这个记忆这么没保证呢?
“师父……修真,这是真的?”韩子禾问的有点儿费劲儿。
林白衣一听,顿时就乐了:“怎么?乖徒弟也感兴趣?要是也好奇,为师可以教你!”
“那还是算了吧!”韩子禾皱皱鼻子道,“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现在往上很多作者涉足这个题材,有不少人写的很精彩,其中很多人的脑洞都可以称之为黑洞了!反正,我自诩不是多么有天赋的弟子,心也不是能够踏实下来的,让我修炼……怎么想都不现实啊!”
“你和为师真一样啊!”也许,人们多少都喜欢自己的晚辈,或者传承于自己之人能够“类己”,这不,连林白衣都不能免俗呢!
一听到熟悉的话,他立刻乐呵呵道:“这话和为师当初婉拒你师祖的提议时说的话很像啊!”
“那您怎么又准备研究啦?”当初,不是拒绝了么?
“傻徒弟,你不懂!”林白衣有些怅然的叹口气,“当初为师年少情况,不懂事啊!总以为人才易得,师门这么大,弟子芸芸,想要找个有天赋的不是难事……可到现在为师才明白,很多事情不能寄希望于‘以为’,现在为师学识、能力、阅历都有了,心也稳了、也成熟了,所以也该着手给师门做些事情了……也不知道为师能不能后继有人了。”
韩子禾:“……”
这话说的,好像她这个徒弟根本不存在似得!
满头黑线的韩子禾,无语地看着面前全情投入、努力表演的她师父,道:“师父,话说,在我和师兄们全都活得好好的前提下,您怎么着也不会后继无人吧?”
“那不一样!”林白衣怅然的摆摆手。
韩子禾垂眸:“……”
半晌,她看向林白衣:“要不,您老人家干脆给我们娶个师母回来,然后再给我们生几个师弟师妹?”
这回,满头黑线的人,变成林白衣了:“我说徒弟啊!你说的这是啥话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您到底想怎样啊?!……总不能,我们师兄妹,都跟着您研究!”
“这我知道!我原本呢,也没有指望你们几个能帮忙!”林白衣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为师挑剔,你们师兄没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可真没几个孝顺为师的!”
韩子禾:“……”
这话说的,她好像都有点同情她师父了!
当然,虽然话是师父说出来的,但是,对于不对、或者失真的地方呢,该抗议的,她还是要抗议的!
“师父,您这话说的啊,我们怎么不孝顺您啦?”
“嘁!”林白衣挥挥手,表示——你别来这套,为师才不上当!
“你也别以为为师逗你玩儿呢!为师这话也不是说着玩!什么叫孝顺?徒弟怎么样做才算是孝顺师父?”林白衣撇嘴道。
韩子禾闻言,默默地心说:要是按着标准,您老也不孝顺师祖怹老人家啊!
大概是韩子禾看林白衣的眸光太明显了,很难得,林白衣发现他竟然感到啥叫“尴尬”啦!
当然,做师父的,在自己徒弟的面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