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想了半晌之后,韩子禾就已经能够确定,自己之前手法,完全没有问题……若说有差异,那么可能就是节奏方面不太一样呢!可是,真的有差异么?——韩子禾的弯眉微皱着想。
想到这儿,默默地摩挲着指尖的韩子禾,也不免轻轻地啮起唇来。
就在这一刻,心绪飞快的翻转着的她发现,原本在她脑海里若隐若现的一个念头,竟然开始有了特别的存在感,而这主动浮现出来的念头,竟然还越发明显呢。
难道,这次还要注意找到正确的节奏?
想到这里的韩子禾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不能保持舒朗了。
她虽然认为自己现在这样的思考方向是对的,但是,师父怹当初可没有跟她讲过节奏问题,她若是想通过自己的势力快速推导出来,这恐怕难度不小呢!甚至说句她是痴人说梦,也不为过啊!
“……”韩子禾觉得,怨不得她师父上辈子和这辈子都评价她说——“你是个聪明人,但是,你这聪明劲儿,有点儿太尖锐,说不得就聪明到自己你自己挖了坑,然后把自己埋起来,最后你还替自己将上面的土踏实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好像很不受听,但是韩子禾这会儿却发现,她师父两辈子都将她看清了。
她可不就是很聪明么!要不这么聪明,她也不至于这么迅速的就抓到问题的关键和解决问题的重点。
可也正是因为这份聪明,让她明知道绕,还要硬着头皮,继续朝着正确方向埋头苦钻!
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啊!啧啧啧,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就算是聪明,若是能够别聪明的过分也是好的啊!
韩子禾摸着自己那秀气的下巴,感叹。
(林白衣:“……”大师伯:“呵呵,果然徒弟肖师!”)
……
“嘎?”展羽在见到言品出现的刹那,它这整只鹰都是懵的。
就像想不通怎么会这么听话的按照言品的话去做那样,展羽想不通言品怎么就跑过来了?按照它从韩子禾那里纠缠来的看面相的半瓶子水的本事,言品这小子,应该是个精致利己主义!
可是,这么个精致的利己主义之人,竟然返回来帮忙啦?这让鹰……怎么能够相信?莫不是,和之前的它情况相近,也是脑子瓦特啦啊?!也是,就说它自己吧,它很多时候,连韩子禾的话都不那么听从,怎么就让个小孩子给使唤呢?
肯定是它当时不知道想了什么,或者就是脑袋不清楚!
展羽也就是这会儿有心情多想,因为在言品出现时,之前将它脖子紧紧攥住的人,不自觉的松了松手呢!
就这么个瞬间,展羽在找到喘口气的机会后,也找到了可以替自己报仇的反击机会。
当然,这样的好机会,却让言品搞砸!这让展羽懊恼不已呢!
准备在捉它的人不自觉松了松手的刹那,将脖子伸长了,使劲儿照着对方手腕叨过去的展羽,才刚炸起脖颈上的羽毛,脖子只伸出去些许,它就发现爪子给人用链子铐住了!
“!!!”展羽这次,可真的想要将所有羽毛都炸起来!
这么得寸进尺,真算君子所为?!——不知怎么地,展羽脑海里竟然浮现出这么句酸不拉唧的话来。
要是韩子禾在这儿,一定会告诉它——能认为对方会保持君子做派,你果然脑子瓦特啦!
当然,即使惊怒,展羽的愤怒值,还没有达顶峰。
不过,关于愤怒值的冲锋,其实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展羽在看到自己爪子上的链子和言品的脚腕子上的那根是一条的时候,心情可复杂啦!
展羽:“……”
要不是不能够,它这会儿已经用翅膀揉眼睛了。
说起来,他们俩这算不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呜呜,禾禾啊,你最亲亲的鹰,要和别人患难与共了!
要是它还能保持真正的身形,别说一个言品,就是一串言品,它扑棱翅膀都能将对方带到半空中!
可问题是,它现在啊,都不一定有言品这小子的手掌大!别说一个言品,就是一个它自己啊,嗯,它说的是现在这样的自己啊!就是现在这样大小的自己,它都不见得能够抓起来飞!
所以说痛苦和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啊!
“唔!”展羽胡思乱想之时,已经和它是一条绳上的言品,让对方踢中了腰腹,对方趁机将他手上的棍子踢开了。
见到言品让还攥着它的人再一次踢到半空中,然后狠狠地落下后,它知道,不能再等了!
这小子这么弱,若是等下去,再来些助手帮忙,别说言品了,就是它也别想顺利逃走!
想到这儿,展羽眼睛一闭,心说,虽然不知道这人怎么能够捏住它这个“外来者”,可是正如同作用力和反作用里的关系,既然对方能够捏住它,那么它反过来,那自然也能对对方造成物理伤害!
想到就要做!行动力不容它有哪怕定点的拖沓!
已经被逼到弦上不能补发的展羽,忽然,犹若斗鸡一般,伸长了脖子,以啄木鸟的姿态,狠狠地照着对方手腕子下喙了!
只要这一击能成啦,展羽琢磨着,虽然自己的喙子肯定疼,但是对方也肯定不能够好过!
就算不让他感受下脆裂的滋味,也要让他知道知道鹰爷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