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写,俩小时之后更换过来,请
……
“没事儿!”陈锐抹了一把脸,冲韩子禾挤出一个笑容来,“其实,我们进.国.安.的时候,就做好日后可能会马革裹尸的准备,虽然面对身边战友的倒下,会感到悲痛,但是,最痛苦的,莫过于军属警属们了,倒是当事人,也包括我自己,要真是倒在战场上,倒也是求仁得仁了。”
说到这儿,他看向韩子禾:“说句你可能不愿意听的话,老楚每回出任务不也是出生入死?战友们换了一茬儿又一茬,到最后,自己活得都有点儿不真实了。”
不真实么?
韩子禾沉默着,没说话。
陈锐的这番话,当真直入人心,让她听得心都在打颤。
没错,就是不真实感!
每次重大任务回来,队里总会补充人员,每到那时,看着新队员朝气蓬勃的脸庞,她也会恍惚,好像自己站在时空夹缝上,不知今夕何夕。
“不高兴了?”见韩子禾没说话,陈锐感觉自己有点儿过分,虽然他没结婚,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他也曾鲜嫩过,作为队里的新队员,他也听闻过警嫂坚强背后的脆弱。
“对不起。”他想,恐怕作为特战队队长的妻子,韩子禾承担的压力,应该很大吧?
“不用道歉,这种事儿,在我决心跟楚铮在一起时,就考虑到了,之后的一切担忧和紧张,也都是选择他需要付出的代价,或者也可以说是我们婚姻地基之一,而我既然已经选择了,就不应该抱怨,除非打算离婚,否则,该遵守的精神契约精神,我还是会遵守。”
韩子禾话说的十分理智,可是,这番话,大概只有资深军嫂军属才能听出其中的辛酸吧。
当然,能力很强的韩子禾,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辛酸,上辈子枪林弹雨都走过来了,她能对楚铮出任务的进度有相对的预期,相对于不知对方何时归来的忐忑,这种预期让她不至于那么惦记担忧。
更何况,她也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
会生活,享受生活的人,通常不会胡思乱想。
“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想到把这录音笔送到我这儿?我以为,部队、国.安,都是不错选择!”韩子禾其实是想问问陈铭是不是知道她和陌门的关系。
不过考虑到“言多必失”这种惯性,韩子禾本能的慎重了一下,当然,她也是心存侥幸一回。——万一陈锐没看出她和陌门的关系呢?
她若是问他,岂不是变相的不打自招了?
虽然韩子禾不认为自己师承陌门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她也不想张扬,毕竟这种名字里听起来就很江湖的门派,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太好的联想。
当然,她这种“他可能不了解”的侥幸心理,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陈锐就打破了她这种侥幸。
“我记得有一回见到你和老楚过招……”
陈锐说的话,韩子禾有印象,那次是韩苗带他来拜访她和楚铮,正赶上两口子……咳咳,正赶上两口子比划比划身手、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就那一次,竟然让陈锐上心了。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动手者无心,旁观者有意了”。
“你眼睛真毒,记性也忒好了。”韩子禾笑着摇摇头。
虽然她没有明确承认,但陈锐知道,她这算是默认了:“按说,凭咱们的亲戚关系,我也应该看破不说破,人么,难得糊涂!可是,这回的事儿,真不是小事儿……已经在好几个大领导身边儿发现他们了。”
“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这也不是不能见光的事情。”这么说着,韩子禾不紧不慢的将她和林白衣,以及陌门的关系,挑能说的都说一遍了。
这事儿,部队首长也清楚,是楚铮把vr组织的相关资料递上去时,报告的。
也算是让韩子禾和林白衣的关系过了明路。
“你想通过我做什么呢?”韩子禾看向陈锐,问,“我必须让你知道一点,对于陌门,我也许还不如你知道的清楚,毕竟,你那位前辈可能跟你讲到过陌门,但是我那位便宜师父,在教导我的时候,却从未提过这么一个门派,我也是无意中看到他的留言后,才知道他出资这样的门派的。”
“这就为难了。”陈锐听到韩子禾明确的话,不由得皱起眉毛来。
韩子禾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没想过她根本不知道陌门大门朝哪儿开这个问题。
于是,陈锐也犯愁了。
韩子禾见他这样,考虑他和韩苗关系,提醒他:“你要是害怕保密方面出现问题,就到部队去吧,那里相对干净许多。”
虽然不想给楚铮找麻烦,但是,依她对楚铮的了解,若是陈锐没有夸大其词的话,那么,恐怕楚铮对处理这种在她看来是麻烦的事儿,乐意之至。
还是那句话,在正事儿上,韩子禾做不动用自己的喜好或者主观意愿来左右楚铮的选择。
军人,是他的职业,也是他背负的指责,他的工作,他做主。
……
看陈锐离开了,韩子禾便坐回到孩子们的身边儿,只是,此时,她的思绪已经飞远。
不同意接录音笔,不仅仅像和陈锐说的那样,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不信任他!
明知道陈锐没有问题,韩子禾在楚铮嘴里的重要时刻,选择了不信任陈锐。
这无关她对陈锐其人的理性判断,而是用另一种和感性认知.交.杂.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