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葛红尘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对付忠凯过于相信,即便那付忠凯有所谓的阴阳眼,但不代表这次抬棺不会出事。
当下,我收回眼神,心中不停地祈祷不要出事。
大概等了五六分钟的样子,那葛红尘走了过来,说是已经安排好那些兵哥哥,让我准备抬棺,我问他,那付忠凯真走了?
他说,“小凯性格就那样,说走肯定走了。”
对此,我也是醉了,不由想起上厕所时的一句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那付忠凯就是如此。
随后,我跟葛红尘随意的扯了几句,便重新走到队伍最前面,这次队伍的阵形与第一次有很大差别,先是吹唢呐的那些文艺兵,他们这次站次一排站在九格宫外面,后是我站在九格宫数字六边上,而抬棺那些人则站在我后面,至于葛红尘跟杨大龙则站在旧墓穴边上,每人手里都拿了一卷鞭炮。
待一切准备好后,那杨大龙问我要不要放鞭炮,我说,刚才抬棺停下来,只是因为遇到意外,算不上重新起棺,不需要放鞭炮,等我们进入九宫格后再放鞭炮就行了。
那杨大龙哦了一声,也没说话,倒是葛红尘在边上说了一句,让我用心点。
我点点头,一手持招魂幡,深呼几口气,嘴里念了一长串词,都是一些平常抬棺的词。
念完词后,我举起手中的招魂幡猛地戳在宫,沉声道:“弟子陈九,湖南人士,受葛红尘、杨大龙之托,特意为先人迁坟,还望诸路神仙守护,莫让鬼魂野鬼抢了道。”
言毕,我缓缓抬起脚步朝九宫格走了进去,由于这玄襄阵不同于普通阵法,入阵时,必须清空一些杂念,让自己保持在一种空洞的状态中,说白了就是脑子不能想其它时,只能想着抬棺。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八仙,我自然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步。
于是,我一脚踏入九格宫的数字六,另一只脚正准备抬脚,忽然,我感觉背后一凉,好似有什么东西站在身后,扭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凉意。
活见鬼了。
我暗骂一句,压下心中的疑惑,抬起另一只脚,刚踩在地面,那股凉气更甚,这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就好似九格宫外面是夏季,而九宫格内却是冬天。
一发现这情况,我额头迸出细微的汗水,紧了紧手中的招魂幡,正准备喊几句词,陡然,那招魂幡猛地晃了起来,就好似有人跟我抢招魂幡一样,这让我原本就紧绷的神经,不由更紧。
玛德,那付忠凯不是说,这附近没有孤魂野鬼么?而现在这情况,明显是孤魂野鬼想要抢招魂幡。
我哪里敢大意,立马朝前面吐了一口唾液,嘴里大骂道:“草拟大爷的,哪个不开眼的敢跟老子抢招魂幡,你信不信老子让你魂飞魄散。”
这话一出,周遭的空气在这一刻好似凝固了,紧接着,只听到咔嚓一声,那招魂幡应声而断,断口处平滑如玉,没有一丝凹凸不平的地方,就好似被十分锋利的刀刃削断一般。
一看这个,我愣是被吓了一跳,豆大的汗滴簌簌而下,入行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平常吐几口唾液,骂几句狠话,那奇怪的事立马会消失,而现在招魂幡居然断了。
这让我愣在原地,有些茫然失措,满眼不可思地盯着那招魂幡。
大概愣了三四秒钟的样子,那游天鸣凑了过来,他先是瞥了瞥断掉的招魂幡,后是在我脸上盯了一会儿,低声道:“九哥,这可不是好现象。”
我嗯了一声,就说:“没事,可能是做招魂幡的棍子不牢固。”
他苦笑一声,从地面捡起招魂幡,又朝后面看了看,低声道:“九哥,刚才这一幕我可是看的真真的,绝对不是棍子问题,恐怕是孤魂野鬼来抢棺材了。”
我白了他一眼,让他莫瞎说。
我这样说,主要是怕他声张出去,怕刚才这一幕吓到那些抬棺的兵哥哥。
那游天鸣显然是看出我意思,就说:“九哥,我明白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刚才那一幕,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其他人并没有看到。”
见他这么一说,我诧异地瞥了他一眼,就让他赶紧从九格宫推出去,毕竟,现在还在抬棺。
他罢了罢手,从我手中夺过招魂幡的棍子,就说:“九哥,你出去,这次我来给他们领路。”
“不行!”我立马拒绝他,开什么玩笑,他一唢呐匠,哪能领路,再者说,他根本不懂玄襄阵,万一踏错步伐,这不是自找难堪么?
“九哥,你是不是这人皮棺走在最前面的人,会犯煞!”他声音不由高了几分。
或许是他声音大,又或许是我们在入口处耽搁太久的原因,那葛红尘在后面喊了一声,“小九,怎么还没走啊!”
我回了一句,马上走,就对游天鸣说,“行了,别闹了,好好吹你的唢呐,我心里有分寸。”
说完,我从他手中夺过招魂幡的棍子,又从地面捡起招魂幡,然后握在断口处,乍一看,还以为招魂幡没断呢。
那游天鸣一见我动作,叹了一口气,好似想说什么,在看到我脸色不对后,他也没再说话,默然退了出去。
待他退出九格宫后,我怔了怔神色,嘴里再次念了几句词,就准备朝数字五跨过去,按照玄襄阵的步伐是,从六入口,依次是五、八、一、七、二、九、四、三,最后又回到数字五上面,第二轮是数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