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蒋爷拗不过我的坚持,便说等会将资料送过来,让我自己考虑清楚。
就这样的,蒋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吹着凉风。
夜色如水,站在马路边上,看着各色各样的人行走,我心里复杂的要命,连连唉声叹气,朝京华酒店走了去。
回到酒店,我把蒋爷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王相两兄弟,他们听后,那王相问我:“九少爷,你确定蒋爷没骗你?”
我苦笑一声,就说:“以蒋爷的人品来说,这事绝对不会骗我,所以,你师傅招待的事,我也算是完成了。”
说着,我隐约有种上当的感觉,这王相的师傅,精明的很,应该能看穿这点才对啊。
我把这一想法跟王相说了出来。
他一听,连连干笑,就说:“九…少爷,师傅他…他…”
我一愣,玛德,果真上当了,要是没猜错,那老爷子的目的并不是乔秀儿当选玄学协会会长,他的真正目的是,把他的三个徒弟送到我身边,顺便让我学习他的阵法。
一想到这个,我没好气地白了王相一眼,“别叫什么少爷,我问你,从我跟王静儿上山后,你师傅是不是一昧的在算计我,目的是将你们三人送到我身边。”
那王相老脸一红,“这个…那个…,师傅他老人家说,我们三人如同漂浮的荷叶,居无定所,不能一辈子都在山上待着,而九少爷…”
说到这称呼的时候,那王相见我脸色不对,连忙改口道:“而你隶属抬棺匠,这行业于九流来说,属于下九流,但,师傅他老人说,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个行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改变这一切的人,是你。”
我有些懵了,那游天鸣的师傅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现在王相的师傅又这样说,这中间是不是有啥误会,就我这种心无大志的人,怎么在那两个老人眼里会有如此高的评价,我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个本事。
那王相见我不说话,就说:“小九,在你上山之前,师傅曾找我跟师弟说过,招呼我们一定要跟在你身边,你让我们干吗便干吗,切莫忤逆你的意思,甚至让我们立过誓言。”
我更加郁闷了,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一而再出现这样的人,一而再出现这样的话,莫不成我是某个神仙转世不成。
也不对啊,那些传说,说是某个神仙转世,会天降异象啥的,我出生那天,无风无雨,再平凡不过,根本没这些异象啊,就连我父亲也曾说过,说我这辈子注定茫茫无为,没啥大出息。
一时之间,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不过,身边多了三个打杂的,我何乐而不为,更为关键的一点,这三人不要工资。
想到这个,我下意识笑了笑,也没说话。
随后,我跟王相又聊了一会儿,都是一些关于师傅的事,对于道虚的事,我对他只字未言,大概是凌晨1点的样子,蒋爷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已经让他儿子把资料送了过来,让我去酒店下去取。
一听这话,我脑子浮现一个人名,何建华,在曲阳时,我差点死在他手里,虽说后来蒋爷化解了我们之间的怨恨,但有些事情,明面上过去,在心里却是永远过不去,即便口头说不在乎,依旧如此。
我淡声哦了一句,挂断电话,又跟王相说了一声,我下楼取东西,便径直朝酒店下面走了过去。
刚下到酒店一层,就发现那何建华守在电梯门口,还真别说,这何建华与在曲阳时截然不同,一身黑色西装,头发疏的油蜡发亮,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饱满的很,就连看人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不少。
一见我出来,那何建华立马凑了过来,笑道:“小九,好久不见。”
我嗯了一声,淡声说了一句是啊,按照我脾气,这种人我根本不想理,但表面上却不好得罪他,主要是得看蒋爷的面子。
那何建华显然是看出我对他的态度,连忙将手中的一个文件夹朝我递了过来,“这是你需要的资料。”
我再次嗯了一声,伸手接过资料,又强颜欢笑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转身朝电梯内走了进去。
令我疑惑的是,那何建华也不知道咋回事,站在电梯门口,也不走,好似在等我说什么。
我一想,莫不成送个资料,还要小费?我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印象中这人极度爱财,在曲阳那次,他之所以要弄死我,其目的也是为了钱。
当真是狗改不了****。
我暗骂一句,在身上摸了一下,掏出一张大团结朝他递了过去,“替我向师兄道声谢,日后再登门道谢。”
他一愣,连连罢手,“小九,你这是干吗,给你送资料,哪里还要钱。”
“那你这是?”我疑惑道。
他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也不说话。
这让我更加不解了,既然不是要钱,他还站在这干吗,就试探性地说了一句,“要不,上楼休息一会儿?”
这话一出,那何建华宛如打了鸡血一般,面色狂喜,连忙钻进电梯,就问我:“小九,你住几楼,我替你摁。”
“九楼!”我下意识回了一句,眼神一直盯着他看,这人有毛病吧,没听出来我刚才只是客套话么?
那何建华连忙摁了一下九楼,笑嘻嘻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很快,电梯到了九楼,我领着那何建华朝房内走了过去,心里则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就不嘴贱的说这么一句话了,但事已至此,只能领着他去房里了,毕竟,不看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