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星北斗阵,在丧事上用的比较频繁,小丧用三张桌子摆,一把丧事用五张桌子摆,大丧才会用到七张桌子。
当然,所谓的七星北斗阵,并不一定必须要用七张桌子,说直白点就是打着七星的主意,例如三张桌子,它摆出来的形状是凸,一张对着棺材,剩下两张放在左后、右后的位置,像这种摆法,适合穷苦人家,没什么后人的。
说到这丧事,不得不提一句,这社会说白了,还是钱当家,有钱就大办,没钱就小办,反正丧事几乎差不多,差的不过是热闹程度。但,热闹不代表死者一定走的顺顺利利,能代表的只是后人脸上有面子,说某某有多孝顺。
在一些地方,不知是人心变了,还是社会怎么了,很多有钱人,把丧事当成面子来办,觉得丧事办得越热闹,自己脸上越有面子,一能彰显自己的财力,二能向附近的人彰显自己的孝心。
可,死者生前,后人对死者却是不闻不问,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别人看不到。不得不说一句话,善待老人比丧事更重要。假如老人走的不甘心,就算再豪华、再隆重的丧事,也抵不掉老人的那股怨气。
在我们这边有句古话,‘临死叹一声、抵人十年香’,这话的意思是,死者在临终前叹一口气,烧香拜佛十年也抵不过那一声叹气,扯的有点远了,言归正传。(题外话:请善待老人,大办丧事不如趁老人活着,多敬孝意,切莫出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情况,更不要打着丧事的幌子,去增那所谓的面子。)
三张、五张、七张桌子,看似只是多了两张桌子,实则里面关乎的门道特别多,代表死者的后人要转多少圈,需要多少后人,用什么样的道士去领路,又需要到哪些服装去搭配、再加上生肖相冲、仪仗,等等因素,里面的门道太多太多。
而我这次用的七张桌子,只是单纯的过渡,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在里面,所以,它的过程没有其它丧事那么复杂难搞。
这七张桌子的摆放位置,第一张摆在灵堂左侧,对应天上的天枢星,以下的六张桌子,分别按照,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总共七个星位,将奈何桥围在中间,每张桌子上放一块木牌,分别写上七星的名称,(有些地方是写东南昭明罗果神位,)每张桌子的下方插上一柱清香,再在它旁边放上一块巴掌大的瓦片。
摆完桌子后,我让村民敲了一声铜锣,点燃一封炮竹,然后在奈何桥左侧烧了一些黄纸,插上三柱清香,作了三个揖,算是完成了搭桥。
搭建完奈何桥,就需要给死者‘造影’,也就是俗称的影子,这造影过奈何桥颇为讲究,自古就有一句话,女不造影过桥,男不造影过河。所以,女性死者的影子是不能过奈何桥,我也刚好省了一个步骤,只要给刘建平造一个影子即可。
所谓‘影子’,其实就是一种象征,拿一些稻草扎成一个稻草人,然后给稻草人穿上死者生前穿过的衣服,再在衣服上,用朱砂笔写上死者的生辰八字。
造影的过程很简单,大概花了三十来分钟就弄好了,我再给它套上刘建平生前的衣服,乍一看,还真别说,有些像那么回事。
再接下来,就需要给影子通灵,也就是俗称的请鬼上身,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打算把通灵留到中饭过后再做,那样以来,可以直接开始过奈何桥一系列的丧事。毕竟现在已经临近中午,大家肚子有些饿,更何况,郭胖子他们去埋小女孩的尸体还没回来。
我把影子放在棺材的左侧,掏出手机给郭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我还没开口说话,郭胖子就怒喊了一声,“九哥,你快点过来,杨言那货死活不肯让小女孩下葬,说要把尸体研究透彻才下葬。”
玛德,就知道杨言那长毛医生不靠谱,我心中怒骂一声,就问郭胖子在哪座山,他说,没多远,就是荷花村斜对面的一个小山坡,专门埋小孩的。
我抬眼在四周看了看,离我大概二百多米的位置,有座小山坡,那山坡说不来啥感觉,看上去平平坦坦的,是一块埋小孩的好地方,不会招来不祥的东西,干扰小孩的安宁。
我跟刘颀打声招呼,让他把中饭以及下午过奈何桥的一些事情安排下,便抬步朝那小山坡赶了过去。
一路上我怕耽误时间,一直都是用跑的,好在利多卡因的麻醉效果挺好,身上倒也没有传来疼痛的感觉。
赶到那小山坡的时候,郭胖子正怒气冲冲的朝杨言骂着:“长毛,你特么是不是神经病啊,人家小女孩才这么点大就死了,你竟然还要把她的尸体解剖成这样,我特么真后悔认识你这号人,太丢脸了。”
陈天男在一旁劝道:“算啦,小胖子,每个人的职业不同,心理想法自然不一样,对我们而言,小女孩是一具尸体,对他来说,就是一支小白鼠,毕竟,医生这行,心理多多少少有些变态。”
那杨言一直低着头在捣鼓什么东西,也没搭理他们俩,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欢笑,说:“尸体在野外摆了几天,她身体的一些器官竟然没有坏死,太不可思议了。”
听到这里,我再也受不了,那陈天男说的对,每一行看待事物的想法不一样。但是,对于抬棺匠而言,肆意解剖死者的尸体,就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容易惹来祸事。
我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大步走了过去,抬手就是一拳砸在